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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嫡长子_分节阅读_第649节
小说作者:皇家雇佣猫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79 MB   上传时间:2025-03-06 20:00:16
  “盛名之下无虚士,靳侍从确实说得更有道理。”
  靳贵谦虚,“阁老过誉了。还有一点。”
  “你说。”
  “便是隐田,为了少缴纳赋税,不仅是豪门大族会隐匿土地,便是升斗小民也是能藏一块是一块,朝廷此番丈量天下之田,自然是要厘清赋税。不过这几乎等同于要增加赋税,大户小民皆会抵制,到时候也必定难度极大。”
  张璁点头,这也是很实际的问题,“那你以为应当如何?”
  “《大明律》已有钦命:凡欺隐田粮者,要处以笞杖刑,其田入官,所隐税粮依数征纳。里长知而不举与犯人同罪。
  律法规定自然不是问题。但一旦丈田,极易暴露,到时候朝廷抓与不抓、杀与不杀,反而成了两难。”
  因为杀就太多了,那基本上是每个县、没个乡都得挂白布。
  而且这也不利于丈田的推行。
  但朝廷法度也不是开玩笑的,难道写在那里就留看?以往可能性,在正德朝不太可能。
  靳贵认真道:“下官想请阁老向皇上请命,在丈田之前,先让各地县官大力宣传,最终丈田之前,主动向官府坦白的,免于处刑。当然,始终不知悔改的,还是依律法办。”
  张璁思索了一下便答应了,“还好有靳侍从帮我。”
  靳贵也没有太得意,他多年的宦海生涯告诉他,即便这样,这件事做起来还是会天下震动。


第七百三十九章 小资产阶级的软弱性
  张璁跟在皇帝身后转述了靳贵的那一番想法。
  朱厚照背着手沉思,其实张璁的问题提的很现实。
  大明朝已经一百多年了,土地兼并尤为严重,这里面的问题根本就是一团乱麻,复杂的不得了,一旦清丈田亩,就相当于把这个盒子打开。
  这得是多少的问题?
  光是想想朱厚照就觉得心惊,可惜他历史不算精通,只知道张居正搞过清丈田亩,但不知道他具体是如何做到的。
  “秉用,朕思来想去,你这个只丈田,不问事的法子,大概是不行的。”
  张璁略微震动,“陛下……”
  朱厚照的打断了他,“你先听朕说。朕明白,你是觉得天下士绅力量太强,若是朝廷强行丈量,翻出了里面的问题还要进行追究,那必然处处遭到反扑,丈田本身也进行不下去了。是不是?”
  “陛下圣明。”
  “哎。”皇帝叹了一声气,“可你觉得民告则管,民不告则不管这有意义吗?”
  “臣不解皇上之意,为何没有意义?”
  “朕身在九重,都听人说过皇权不下乡。地方豪强劣绅在乡间称王称霸那么多年,除非是完全活不下去,否则有几人敢告官?”
  张璁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到最后,朝廷就是助纣为虐,认了豪强之家所侵占的土地,还将这些土地编在了新的鱼鳞图册之上,帮助他们进行了确权,丈一次田,反而是将过往的违法行为全部合法化。”
  “皇上,大明疆域万里,全国上千个县,各类兼并行为不知凡几,其中善恶也不一定好分,若不如此,臣只恐反民四起。”
  “民是不会反的,豪绅才会反。”
  但是‘小资产阶级’是有软弱性的。
  这最后的一句话朱厚照没讲,讲了这些人也听不懂。
  “还好你今日来见了朕,朕话说在前头,这个办法万不可用,你要么堂堂正正,这样一来总算为普通的百姓谋了利,豪绅就算不满,但百姓得利,他们便起不了势,似你那样,百姓有苦不敢言,豪绅对于丈田又心怀不满,反而是两头都得罪。
  天下的难事,没有一件是不强硬、不流血就能办成的。清丈田亩时,主动上报隐田可以不予追究这倒不关键,做了也就做了。可你说的头一条不行。”
  张璁抿了抿嘴唇,他本来还被靳贵说服了呢。
  朱厚照则奇怪,他印象中张璁也是那种手段狠绝的人,“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陛下目光如炬,这是靳侍从和臣商量得来的。”
  这么说就好理解了,难怪。
  文人总是这样,喜欢动那个心思,耍些个小聪明,做事情和稀泥,风格上喜欢和光同尘,总觉得这样圆滑一下事情才好办,然后将之称为智慧。
  实际上这种智慧是要分情况的。
  丈量田地是真金白银的利益之争,可以和稀泥的空间是很小的。
  “山东的情况是最好的,你先在山东试丈量一次吧。说得都对做起来全错,那也没用的。先试试看效果。”
  “是。”
  朱厚照的眉宇之中也不免忧愁。
  封建王朝除非是刚开国之时,那会儿天下大乱,刚刚勘定,加上人少地多,而且新建立的王朝军队绝对强大,所以推这些事还是可以的。
  可一到后面就很难完成。
  他当然也知道,丈量田地之后会把很多凹糟事都翻出来,这些事都要妥善的解决,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最终的结果可能就是囫囵吞枣,反正带着做,能做多少做多少,做不了的说不定也就混过去了。
  不过关键在于朝廷的态度。
  态度不能软,这件事反抗的力度极大,不以雷霆手段震慑住大部分人,专心对付小部分人,那才会出大问题。
  “先山东,然后顺着往南丈量下去,不配合的都抓起来,或杀头或流放,这些人家的田亩全部没收,但不要充公,留下来分给无地的百姓,尽量让老百姓能有地可耕,否则这天下迟早是要乱的。也只有打出这样的旗号,这件事才推得下去,否则地方的豪绅会以为山高皇帝远,他们那个土皇帝才是真皇帝。”
  张璁带着几分心思和沉重的心情出了宫。
  靳贵等了他半天,见到面就上前行礼,“怎么样?成功了吗?陛下如何说?”
  “成功了一半。”
  “一半?”
  张璁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茶,“这件事想得太多,也容易将自己绕进去。咱们就按陛下所说,拿着天下清田令的圣旨,强令地方官员推动丈田,官员不听斩官员,豪绅不听抓豪绅!本就是得罪人的活儿,给自己抹个红嘴唇儿、打扮得再漂亮、话说得再甜,那也是个得罪人的活儿,陛下说得对的,不砍几个脑袋,这件事做不成!”
  “陛下……是不是只答应提前交代隐田免罪?”
  “是。”
  靳贵叹气,“这样一来,有些地方就容易乱。”
  张璁忽然又想到什么,“会是巧合么?靖虏侯率领三万精兵已经驻扎于江南了。”
  ……
  ……
  正德十一年五月初。
  内阁阁老、清田钦差张璁抵达山东济南。
  在此之前,京里的旨意已经到山东巡抚衙门。
  刘健老得不能行,但人有福气,长寿,八十四了还能不用拐杖行走。
  他这个资格太老,张璁再目中无人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所以见他行礼远远就上来扶着,“希贤公不必,你是老阁老了。”
  “旧事不提,眼下下官是巡抚,张阁老才是阁老。”
  刘健在山东的名声是出来了。张璁忌惮的也是这份名望,所以客客气气的。
  哪怕招待的很简朴,他也忽略不计了,主要是心里也装着事。
  到了屋里坐下,张璁开门见山,“希贤公应当明白我此来的用意。山东承宣布政使司之下,一共六府十五州八十九县。按照一县约三个人,这次我可是带了有300余人过来,光是客栈就包了十几家。”
  “张阁老,天下清田令的圣旨可否一观?”
  其实内容先前就已经宣于天下了,不过刘健是个老做派,非要走一下这个形式,他看到圣旨之后立马不二话,“皇上既有清丈田地,重编鱼鳞图册之意,下官自当全力配合。不知阁老准备如何做?”
  “先前请希贤公召集六个知府、十五个知州和八十九个知县,他们都到了吗?”
  刘健道:“大半都到了,有的路远还要再等等。”
  张璁也是大手笔了,看起来是麻烦了点,不过这样一次性到位,各州、县自己把测量的人带回去,免得过程中再扯皮。
  “好。”张璁低下声,“希贤公,天下清田令,令出之日到现在也有半年了,山东各地反响如何?”
  刘健嘴巴里没有假话的,“人心浮动,阁老要早有准备。”


第七百四十章 莫要当杀鸡儆猴的鸡
  张璁晚上就在钦差行辕暂歇。
  天黑以后,几道人影钻入他的房中。
  所来者也是他的熟人,锦衣卫副使麻斌。
  皇帝将这样的人派给他,其用意自然不言而喻。
  “怎么样?”
  “济南城里的线人都有报,城里人多。”
  麻斌经过几年风霜,胡须也蓄了起来,他面平而静,略微凶狠,这都是这几年的生涯所带来的。
  “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张璁平静问道。
  麻斌摇头,“人只是多,并没有具体的动向。不过应当是各府州县的眼线。”
  张璁并不慌张,“看总是要让人看的,不看清楚他们想必也心中难安。”
  暗地里的情势已经已经很紧张了,
  表面上的山东官场似乎还是春风和煦。
  皇帝选择山东还是有理由的,刘健在山东这么些年,一个当过首揆的人当巡抚,不过就是三司衙门和各地知府这些官,数来数去这么些人,一个个什么心志全在他的心中,巡抚衙门出去的令绝对不可能为人所推翻。
  虽然六个知府都对于朝廷的清田令有些慌。
  但旨意是明确的。
  刘健先将他们和三司使的主官叫到衙门里面来。
  “钦差已经到了,你们都是管着几个县、甚至是十几县的朝廷命官,本官也多方打听过,清田令是天子之意,而且绝没有弄虚作假的意味在其中。史书之上,杀鸡儆猴是用烂掉的招数,因而这种时候莫要让自己成为被杀掉的鸡。
  一百多州县有些知县,依本官看应当是不来了。平常便算了,这种时候不能马虎大意,回去后要一一询问,究竟是什么原因,除非生病,若是有意拖延的,本官的意思还是要换个人。不要让这些人为了自己,到时候把你们诸位当中的某一人也拉下水,这就不值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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