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汐不太自在,于是略微加快脚步,往房间赶。
背心也热烫起来。
跟上回去云中天的时候一样,她又一次感受到那股极强的注视感。
弦汐双手握紧胭脂盒,神色恓惶,步伐不断加速,到了最后,已近乎于跑。
“呼……呼……”
她紧张而轻细地小口喘气,视野里终于出现了卧房木门。
心下一松,她伸手想去推,却在仅剩寸毫距离时被人猛地拦腰抱住扛上肩头!
“啊……!”
胭脂盒“叮当”一声掉到地面。
第30章 凶兽
眼前风云变幻,弦汐还没来得及反抗便被摁在了一张冷硬的床上,凶猛的吻毫不客气地落了下来。
弦汐睁大眼睛:“玄——”
话没说完就被顶了回去。
玄濯仿佛是在荒漠中独行许久的旅人,饥渴至极地将舌侵入她的口腔,搜刮享用每一丝津、液,胶着的唇齿间溢出他满足又迷恋的叹息。
炽热急促的呼吸穿透肌肤,甚至有些过分的烫,弦汐惊愕地僵着,不知所措。
这是在干嘛……?
不是说不会再来找她了吗?
白道服被蹭得乱糟糟的,玄濯一边像是要想把她生吞了一样激烈亲吻着,一边撕开她的衣物。腰封散乱,衣领半敞,不安分的手急迫地渴求索取,似是寻到了缓解毒性的解药一般紧紧把握。
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弦汐软嫩的肌肤。
“唔……”弦汐属实承受不住,蹙着眉推他:“你起……”
舌头被搅得根本说不成话,不过这两三个字也总算拉回了玄濯零星理智,支撑他短暂停止疯狂的行为。
他稍稍抬头,试图清醒一下,结果一睁眼就见下方醉人美景——
弦汐双手交叉抱着半褪的衣裳,沟壑若隐若现,香肩锁骨外露,凌乱不堪地躺在白绒毛毯上。乌发披散,星眸含水,脸颊酡红,眼神迷茫地向上望着他。
“玄濯,你干嘛呀……”
弦汐对于当下发生的一切感到很是费解,她好端端走在路上,突然被玄濯抓过来又亲又啃又扒衣裳,她委实理解不了他这是怎么了。
可她神情里那股子一言难尽的意味落入玄濯眼底,就变成了勾魂摄魄的无助乞求、欲语还羞。
玄濯脑子登时断了线,瞬间抛弃了先给弦汐换上纱衣的想法,决定先和她来一回。再不做他真的要憋炸了。
“乖宝……张开,快……”他一把扯开弦汐手中紧握的衣服,顺着她唇角滑进馨香颈窝啃咬舔吮,一手往下迫切爱扌无她细长的腿。
弦汐觉得玄濯现在有点不正常,真张开月退指不定要被他做出什么事来,于是使劲并紧了:“不要,你冷静些。”
她的反抗堪称微弱,然而在此刻却霍然激发了玄濯骨子里极深极重的征服欲。他一点也不冷静地用力握住弦汐腿弯,一身繁重华服甚至没怎么脱——
“额……!”还只是有些润泽,就被迫容纳远超常人的东西,弦汐皱紧了眉,泛白的指甲在他肌肉遒劲的小臂抓出几道靡丽红痕。
说不上是哪方面更刺激着了玄濯,又或者是离开弦汐的这几天对他来说属实旷得太久了,他疯乱如同挣脱一切束缚的野兽,在甜软身躯上毫无章法地征伐!
无序间,狭长锋利的眼角后、筋络绷起的手臂上、乃至宽肩与窄腰处竟浮出片片光滑黑鳞,修长手指在骨骼喀拉声中变为黑硬龙爪,于白玉上刮出道道深痕。
额头两侧血肉破裂,凸立起形状神秘而瑰丽的龙角;尾椎阴影晃动,生长出一条粗壮长尾,不断延伸,直至尾尖碰到墙壁才堪堪停止。
弦汐呼吸一滞,蓦然失声。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满到了极致,可他竟然还在将她撑开——
错乱的鳞片与倒朿刂拖泥带水地离去,又毫不留情地冲进,弦汐颤抖着仰起头,颈椎弓出优美的弧度,连一声叫喊都发不出来。
嘴角不知不觉淌下银线,空茫地晕成一小滩。
待到终于喘出一口气,弦汐也打心底里害怕了,她虚着嗓音泪盈盈道:“停、停下……不行……”
太过了……
每一下,都仿佛牵扯着灵魂。
她破碎的哀鸣并没有获得怜惜,反而激得玄濯更为兴奋。黑亮壮硕的龙尾在半空胡乱摇摆,咚一下撞弯了支起床帏的金杆,又砰一声打烂了玉床一角,将屋子折腾得一塌糊涂。
“乖宝……嗯……想死你了……啾……真甜……”玄濯死死抱着快要哭到断气的弦汐,舌头在她泪湿的脸上舔个不停,眼泪流出的速度没他舔得快,又下移去舔她汗津津的颈,深吸那令人迷醉的芬芳。
他这会子也忘了自己前些天究竟在生什么鸟气,他妈的弦汐又有什么错,她干什么都是对的,要错也是别的杂种错了。至于什么断开那更不可能!谁爱断谁断去,弦汐就该是他的!
阴暗湿黏的占有欲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生了出来,如乌云般铺盖在整个心头,玄濯不要命似的抱着弦汐,几欲把她钉死在床上!
弦汐近乎是竭尽全力地呼吸着。
眼前阵阵发黑,她实在受不了了,伸手想推开玄濯,却意外抓到那对粗长结实的角,下意识握住角使力往后拽。
玄濯长吟一声,爽得要死。
听到他这奇怪的声音,弦汐忙放开手:“啊,抱……抱歉,我弄疼……你……了吗?”
短短一句话,断得不成样子。
玄濯立即抓着她的手又放上去:“别松开,握住……对……摸一摸……”
他愈发舒爽地低吼,若不是身体还维持着人形,弦汐听着这响动,几乎要以为是头凶兽在她身上。
虽然当下也差不多。
她分不出神去思考玄濯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她被玄濯的怀抱,气息,以及欲望密密实实地困住,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牢笼,将她关在其中,连空气都难以进入。
玄濯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对她的欲念,浓重黏稠,恍若泥潭,让她喘息不能。
玄濯在需要她。
意识到这一点,哪怕不适应如此激烈的节奏,弦汐也还是缠住他的腰,尽量迎合。
正尽情之时,玄濯耳畔忽然响起一道不悦的传音——
“玄濯,你跑哪儿去了?”
是他爹。
玄濯没停:“有事。”
那边默了一阵,怒然道:“你在上女人?!”
玄濯笑了声:“您老耳力不错。”
“你马上给我回来!这是你的生辰宴,你跑了还怎么办下去?”
“我的生辰宴,我想干嘛还不能自己决定?”
天帝沉声道:“我给你一刻钟,你看着办。”
“……”玄濯凝视着身下将近昏厥的弦汐,还有心情在她微张的小嘴上亲了一口,随后轻嗤:“一刻钟?您未免有点瞧不起我了吧。”
那边直接断了传音。
玄濯本来也没当回事,自顾自继续着,不料一刻钟后,窗外云月竟蓦地黑了一瞬。
他动作一顿,转眸看去。
……他娘的,怎么还有派兵逼人回去过生辰宴的?!
这叫个什么事儿。
他暗自磨了磨牙。
外面那帮玩意没进来,怕是在等他这次结束呢。
真操了。
玄濯美妙的心情霎时滑落谷底,变化之大以至于连意识不清的弦汐都有所发觉。弦汐掀开湿重的眼帘,嗓音又哑又软:“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玄濯的脸色又明媚些许:“没怎么,想到了些无关紧要的事。”
“哦……”
玄濯抱着她,从亢奋中挤出点理智,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
——眼下,显然不走是不行了。
他也确实不能缺席自个儿生辰宴太久。
可他现在埋在弦汐身体里,一时半刻都不想跟她分开,别说一次还没结束,就是再来十次也不够。
把弦汐带回去?不是不行,反正也没人拦着他。但是他又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弦汐,他想把弦汐藏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
可是跟弦汐分开,自己回去的话,他又觉得孤独。
孤独。
玄濯过往六百多年都没有过这种感受,但现在他切切实实是这么觉得。
玄濯思忖片刻,心里有了计较。
……
一次结束,弦汐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虚脱地躺在床上,双腿屈在玄濯身体两侧,轻轻打着颤。
“玄濯,起来吧。”
她快要被他沉重的身躯压成面饼了。
玄濯撑起身,在她脸上亲了口:“陪我去天宫过生辰。”
“……?”
弦汐面露难色:“可我还得去学堂听学。”
“别去了,就几天而已,告个假。”
“……”弦汐犹豫少顷,勉强同意:“那,等我明天跟长老告了假,再跟你走。”
玄濯道:“不行,你现在就跟我走。”
弦汐还想说什么,可玄濯直接埋在了她颈窝里,“你现在就跟我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