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笙阖上眸子,纤长的眼睫尚且带着湿意,便被他拖进滚烫的亲吻里。
他热烈地吻住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口中,不放过她口中任何一处,扫荡着她唇齿之间甜腻的香津。卷住她微凉的舌,邀她在一点一点地纠缠中变得和他一样滚烫。
姜扶笙被他一点一点抽干力气,软在他怀中,几乎窒息之际,他才肯放开她。
她方才还苍白着的脸颊染上一层粉,乌眸泛着润润的水光,鸦青发丝凌乱地垂在颈后,更衬得她肤如凝脂,尽态极妍。
她张口喘息着,尚未回过神来,身子忽然一轻。赵元承打横将她抱在怀中,阔步朝内室而行。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抱紧他脖颈。
他将她抱得稳稳的,步伐愈发的快。
她怎么这样软,抱在怀中好似没长骨头似的,惹得他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忘了天地间的一切,仿佛这世间仅有她。
他将她罩在身下,他的襕衫,她的襦裙,还有分不清是谁的同色中衣一件一件散落在床上,地上。
“二金,上来。”
他哑着嗓子唤她。
姜扶笙跪坐在他身边,双手捂着脸,只觉得自己羞得快要化开了。
她怎么能坐在他脸上?
第70章 一辈子不分开
赵元承见她不理会他, 伸手捉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姜扶笙紧张至极,绷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他究竟哪里学来得那么多花招?
赵元承由不得她不肯, 大手握住她腰肢猛地往上一提, 当即如愿以偿。异香袭来, 他呼吸霎时都乱了几分。
姜扶笙惊呼一声,挣脱不得。他凶得很, 好似要将她吞进肚里, 与她合为一人。
她双手死死掩住唇, 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而后“轰”得一下好似绚烂的烟火炸开一般, 身子克制不住抖如筛糠。
她呜呜咽咽地求饶, 却换来他更加凶狠的欺负。
她闭着眼眸止不住地瑟瑟发抖,颤颤巍巍几次都要摔倒下来,偏偏腰肢被他禁锢着, 半分闪躲不得。她呼吸不过来,浑身似乎都麻了,忍不住仰着脖子往后退让,泪珠子难以自抑地一颗颗往下掉。
苍穹颠倒山崩海裂,不知是畅快还是煎熬,终于腰间一松她软软跌倒在锦被之上。
“啪嗒。”
赵元承点亮了火折子。
姜扶笙一惊,想往锦被中躲藏, 奈何身上提不起力气, 只能抱着自己眼睁睁看着他点亮了床头的烛火。
赵元承回身看她可怜兮兮地探着舌尖喘气儿, 小白羊羔子似的卧在那处,肌肤泛着情动的绯红,招人至极。
姜扶笙想让他将烛火灭了, 张了张口竟发不出声音来。眼见他逼近,又身处余韵之中说不出话来,急的一张小脸红了又红。
她是经不住他这样接连不断的猛烈攻势的。
赵元承罩住她,结实有力的手臂撑在她身侧,低头吻向她。
“等等,我,我要歇……歇一歇的……”
情急之下,姜扶笙一下发出声音来。软绵绵的嗓音滴着水一般,说的虽是拒绝的话,可一点也不坚定,反而显得欲拒还迎。
赵元承并未如同寻常时一般顺着她。他低头狠狠吻住她唇,舌尖探入她口中。
姜扶笙又羞又气,她知道呼吸间的咸湿芬芳从何而来想,他,他怎么这样……这样无耻!
她想骂他,却被他灵活的舌头堵着,撩拨的再次说不出话来。感受着他的激烈与火热,她退缩了,趁他埋首在她颈间,她捏着拳头捶他胸口,口中嗔骂:“你要死啊……”
“是要死,要死在你身上。”
赵元承喘息着回她,他身上肌理线条绷紧,在摇曳的烛火下柔和又结实,满额头的汗珠子昭示着他忍耐得极为辛苦。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山麓之间层峦叠嶂,将人紧紧困在其中,不许人畅快的前行。尤其是雨后是蜀道又湿又滑,艰涩难行,前行间似有无数的藤蔓纠缠着他,不断绞紧再绞紧。
姜扶笙细腰弯成了一座小拱桥,浑身而遏制不住地打摆子,发根似乎一根根竖起来,阖着眸子泪珠儿不停地往下滚。
他真的好凶!
“二金,金金,别哭。”
赵元承爱极了她这般,恨不得将她含在口中呵护,俯首去吻她的泪珠。
姜扶笙咿咿呀呀话不成话:“我……我忍不住……”
她也不想哭,可实在难以克制。
赵元承热烈地吻她,积攒了数月的想念在这一刻彻底点燃。
“金金。”他贴在她耳边,呼吸重极了:“你是不是我的?是不是我的?嗯?”
“是……”
姜扶笙闭着眼睛,耳朵滚烫炽热的呼吸打得通红,缩着脖子躲闪。
“是谁的?”
“是……我是赵玉玦的……”
“金金,你睁开眼,睁开眼看着我。”赵元承抬起头,大手握着她后脑。
“唔……”
姜扶笙眼睛闭得更紧了些,下意识摇头抗拒。
他叫她要怎么、要怎么在这样的情形下睁眼看他?
她要羞煞了!
“金金,你看看我,看看我……”赵元承越发地卖力气,逼着她睁眼。
姜扶笙不经折腾,乌眸睁开一条缝,看到他满是欲色的脸惊呼着双手捂上眼睛,不肯再看第二眼。
“二金,我是谁?”
赵元承不依不饶,追着问她。
“你是,是赵玉玦……是我的玉玦哥哥……”
姜扶笙纤细的手臂攀上他脖颈,小脸的绯红直蔓延到脖颈下,泪珠儿挂在眼角带着哭腔回应他。
赵元承呼吸一促,低头重重碾在她唇上:“二金,我们成亲好不好?”
姜扶笙抱紧他不肯说话。
“金金,好不好?回答我,好不好?”
他执着地追问,哀求似的,重重地催促她,迫切地想要她的回答。
姜扶笙脸儿窝在他脖颈处,唇瓣擦着他鼓动的青筋呢喃:“我们一辈子,一辈子在一起……”
只要他不厌弃她。
“好,永远也不分开!”
赵元承愈发的激昂澎湃,每一下都沉重而热烈。
他带着她沉浸在无尽的炎炎烈火之中,酣畅淋漓的一起化为青烟,化为灰烬,化在一处,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永远没有彼此。
*
温暖的阳光透过格扇窗洒进室内,
在垂坠的烟青色床幔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床幔内,娇软的人儿面上泛着一层滋润的粉,枕着身边人结实的手臂阖眸正睡得香甜。
恍然间她纤长的羽睫微微颤了颤,片刻后缓缓睁开眼,迷惘地看向四周。
“醒了?”
赵元承语气里含着笑意。
姜扶笙惊讶地转头,睁开眼便瞧见他正支着身子侧身望着她,乌浓的眸底满是促狭地笑。
她脸儿一红,拉过被子盖住脸。
昨儿个他弄了大半夜,颠来倒去的。她当真累极了,只记得最后他抱着她去湢室沐浴,她只说要换被褥,后面她便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身下的被褥暄软清香,不似昨夜被她弄出的潮湿泥泞,想来是他已经换过了。
“咱们又不是头一回,你什么样我没见过,怎么还这样害羞?”
赵元承好笑地掀她锦被,故意逗她。
“谁像你似的不要脸。”
姜扶笙推开他的手,捂着脸闷声骂他。
这人越发的脸皮厚起来了。
赵元承笑起来,大手探到她腰间。
“你做什么?赵玉玦!”
姜扶笙惊呼着闪躲。
“不是说我不要脸么?”
赵元承迅速凑近,那他就不要脸给她看看。
“你走开,离我远点……”
姜扶笙抬手捶他,忽而痛呼一声。此时才察觉浑身酸痛得厉害,尤其是小腹部和腰间,好似从马上摔下来过一般。
昨夜实在叫他折腾得太狠。
“怎了?”赵元承忙停手查看:“是伤口又疼了?”
“我腰酸。”
姜扶笙背过身没好气地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