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不允了。
慕容卿也不傻,瞧出了这母子二人关系似很差,她便笑着应了楚阳的话,心里也没多介意,直接道:“要是灼渊哥哥休沐,我就同他一道儿来给婆婆请安。”
后头还说了要一道儿用了午饭,被楚阳打发走了。她还没能修炼到能闷着气心平气和同这两人用饭的程度。
沈自道饮了口茶,安慰妻子:“郡主性子你晓得的,天真得很,在宫里也没起早给皇后请了安,你也别气了。”
楚阳瞪了他一眼,沈自道就又说起了今年冬日的茶似乎一般的话。
饭也没吃上就被赶走了,饿得慕容卿一出沁菊阁就赶紧让拙燕去厨房安排了吃食。
沈止兴致不高,路上也没言语,等回了听松院同慕容卿进了寝屋坐到了椅子上,才拉着慕容卿坐到了他腿上。
他这动作太自然,青天白日的慕容卿是害羞。
沈止往她怀里一靠,抱着她的左手就在她腰间儿捏了捏。
慕容卿则道:“我还以为今儿要挨骂,都准备好了,还好婆婆只是刺了我几句。倒是你,原来你以前都不去请安的吗?”
“嗯。”
“你为何不去呀?离家太久后和爹娘不亲了是不是?”
“是。”
“那多走动走动就是了。这也没什么,反正当爹娘的爱数落的,给他们说就好了,不用放在心上。”
沈止抬头去看慕容卿,瞧她那张嘴说个不停,回了句:“他们不数落我,多是无言,倒是你,这会儿可是在数落我?”
不等慕容卿回答,捏着她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画眉黄鹂正要端着糕点进来给慕容卿先垫垫肚子,刚掀开厚帘一角就瞧见主子亲嘴儿,脸上一臊脚上的方向转得极快就打了个弯。
沈止袖子一扫。
房门砰得一声关上。
慕容卿羞得拍了拍沈止,沈止眼中盛着水光退后了些,抬手给她擦着嘴上的口水。
他似挑逗:“还饿吗?”
慕容卿侧过脸不看他那样儿:“饿的呀,难不成你亲了我下我就不饿了么我。”
“我也饿了。”
此饿非彼饿。
慕容卿的夹袄一松,里衣都没解呢,沈止就又跟昨夜一样往她怀里钻。
里衣薄得很,隔着布料儿,那感受就和昨夜不一样了。
慕容卿被沈止轻咬,轻含,后头他上了手,另一边儿也遭了罪,轻捻,轻别着拽。
她牙口没憋住,发出了一声羞死人的声儿,慕容卿赶紧捂着嘴就要从沈止腿上下来,她脸红得跟发烧,烫得厉害就要往门外跑。
沈止当然不会教她走,在她抬手要开了门时候,从背后抵住了她,左手也按住了她的手背。
他右手拥着她,滑上了她的心口,在感受着她的心跳时候,轻声开口:“不要唤我灼渊哥哥,我不喜欢。”
慕容卿喉咙不自觉吞咽了一下老实得喊了声:“夫君。”
她不敢动。
因为她感受到了怪物正在长大。
沈止又说:“夫君太寻常,也不欢喜。”
“那你欢喜什么说就是了。”
沈止听出她着急了,笑出了声:“唤我灼渊就好。”
这句话教人品出味儿来了,慕容卿明白了他是不想听了她喊他个喊陆郴没差别,夫君也不要她喊就不明白了。
慕容卿脸还发烫:“那你放开我。”
沈止听话,并无拖沓的整个人退后了两步,他看着慕容卿低头理着衣裳,嘴角笑意下不去。
“都怪你,里衣都湿了。”慕容卿顺了顺胸口,扭头瞪了沈止一眼。
这一眼含嗔带怒,沈止挺受用,顺手在她下巴上用手指挠了一下。
慕容卿就觉得人真是不可貌相,之前以为老实的、直白的、不懂风花雪月的沈少卿竟然还会调戏人!她捂着心口哼里一声不理他了,打开门让画眉赶紧拿了吃的来。
画眉黄鹂进来时候,也不敢多看,放下糕点再不像之前在静雅堂闲话,马上就退了出去。
又等了饭菜送来,慕容卿吃得兴致。她不挑食,常人不喜的内脏等物,她都愿意去试试的,入嘴好吃的话,她也不管那东西没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沈止的口味则比较单一,甜口不喜,辣了也不喜,多是食了清淡的。只饭量很大,慕容卿一碗饭还没用完,他已是用了两碗了,又添了第三碗饭食。
慕容卿嘴里的东西咽下肚子,问他:“你多吃些菜呀。”
“你多吃些才是。”
慕容卿的饭量就一碗,用完了就不再吃了,残羹剩饭撤下,过了一会儿喜鹊就端来了药来。
喝药这事儿慕容卿也不矫情,虽也嫌了药苦,但还是捏着鼻子一口闷了。
她那样子在沈止瞧来新奇,桌子上有准备好的蜜饯,沈止手快,在慕容卿被苦得脸纠在一起时候迅速捻了两颗放到了她嘴里。
慕容卿闭上嘴,含了一会儿,脸上五官才平整了下去。她见沈止盯着她看,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要尴尬的。
沈止道:“你可见过田鼠?”
慕容卿摇摇头。
“你刚才捧着药碗就是了。”沈止笑着起身,也不管喜鹊拙燕在跟前儿,上前横抱起了慕容卿,“晚些再出门不急,你先睡个午觉才是。”
“哎呀,你放我下来,我刚吃完啊我,正好出去消食。”
沈止没理她这话,就将人放到了床上,顺势又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几个丫鬟是受不了了,忙退了出去。且到后头能不在屋里待着就不待着。谁还能想到以前瞧着那么不好亲近的沈少卿,成了亲是这么副德行。
成亲不过一日,除了月见夕雾没进主屋,啥也没瞧见以外,剩下四个人都撞了不止一回沈止去亲了她们郡主。
到外头挑个布料回来,她们郡主就又被沈止抱在了腿上。
这谁敢进去。
喜鹊是晓得慕容卿同沈止还没圆房的,没圆房就如此,那圆房了以后还得了?她觉得沈止就像是个发情的猫儿狗儿,那德行是真没法看儿。
就这么到了新婚第二夜,腊月十四晚上,因为隔天就是回门的日子,慕容卿想早点睡,可沈止沐浴回来后就抱着她不撒手了。
慕容卿拍开他的手:“胸口还疼,不许。”
沈止眨了眨眼,手就当真不往上跑了,而是去摸了慕容卿的肚子。她的肚子算是如今身上除了两处起伏以外肉最多的地方,沈止手指往下稍微按了按,手指就陷进了她肚子的肉里。
慕容卿翻了身,侧着,只留了个背影给他。
沈止贴上去,右手从寝衣下摆滑了她的心口,他语气寻常,听不出喜怒:“我三岁被师父掳走,后就再没体会过什么是家,卿卿...”
慕容卿又翻过身看着他,嘴巴嘟着:“那我不背着你了还不行吗?”
沈止嗯了一声,说得脸不红心不跳:“那你亲亲我。”
“嘴巴也累,不亲了。”
慕容卿这句说完,她都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她怎么觉得沈止的眼神就有点可怜,反而先平躺了不去看她的是沈止。
时辰已是不算早了,慕容卿真怕隔天起不来,也不管他了。她喝的药里有安神作用,睡得极快。
一夜安眠。
前两日,沈止都是在被窝里,慕容卿便没注意,这回她因夜里睡得好,天刚泛起鱼肚白就睁了眼。她醒了会儿神就发现沈止没盖被子,他两腿间的怪物就那么撑起了寝裤。
慕容卿看过画册子,晓得怪物长什么样儿,她想起男子都得受了这怪物折磨,没想到睡梦之中都不消停,真是可怜。
她想着要不安抚一下呢?就伸了手碰了碰,嘴里还小声说着:“你乖些呢,不折磨他了好不好?”
沈止还闭着眼,抬手握住了慕容卿的手:“不忍心吗?”
慕容卿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
“没什么好不忍心的,反正这事儿上也无人心疼我,这折磨这许多年我也习惯。”沈止拉了被子,将慕容卿的手赛到了被子里,他也虚盖了些,挡住了那东西。
吃了心软的亏,慕容卿往他身前凑了凑,嗫嚅了半天:“喜鹊说我的身子不耽误圆房,不然...我帮帮你呢?”
沈止的眼睛瞬间就睁开了,他克制着语气:“当真?”
“嗯。”慕容卿刚还是真觉得沈止有点可怜的,可他听了这话就把她搂到了怀里,她又不高兴了。
“可你说过,圆房这事儿你不急的,你骗我。”
沈止抚着她的后背:“我是情难自抑,而不是骗你,天还早,再睡会儿。”
慕容卿就又不明白她了,她睡不着了,就要起身。沈止摁着她,先她一步半靠在了床头,扶着慕容卿,就让她坐到了自己身上。
这姿势太过亲昵,慕容卿脸都红成了虾子:“你那怪物怎么还烫的呢?”
“既是怪物,自是怎么折磨我怎么来了。”沈止神情淡然得仿佛是在书写公文,就这么将两只手掐着慕容卿的腰,往上挪了挪,就托住了她的抹胸。
拇指在起伏边缘稍稍摩挲。
并无多么难为情的动作,让慕容卿身子忽就软了一截儿,她身子趴了下去,上半身都伏靠在了沈止身上。
沈止看着慕容卿发髻上的丝带,忽想到什么,什么都没再做,就这么抱着她到了天亮一道儿起了身。
一切收拾好,都上了马车了,沈止明显心不在焉。
慕容卿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沈灼渊你想什么呢?”
沈止瞥了她一眼:“没想什么。”
慕容卿狐疑地打量他,不是很信。
到了白府,慕容卿也就顾不上沈止了,先去给自己娘亲说了会儿话,就拉着杜若去闲话。
尤诺的事儿可是约好了跑出去后要送了信来的。
两人躲到了静雅堂,杜若才偷偷凑到慕容卿耳边道:“尤诺说她要去庐州,而且她那日就听闻了连星出现的事儿,说是她气连星这许久才出现,不想理他。”
这就不是她二人能管得上的事儿了,只要尤诺一切顺利就好。
杜若又问了问慕容卿在沈家如何,见她没被陆郴的事儿影响多少,便告知了后头事儿:“那八人,在牢里暴毙,沈少卿那番当街的话,因没个证据,这两日也没查出什么,所以陆郴并没受到什么责罚。不过皇帝还是叱责了他,将其贬到了幽州的一个县去做县令,五日后就要启程。”
慕容卿怔了片刻。
“皇帝还是看重他的,又有豫王所护,主要是沈家族人无人弹劾,不知是不是妹夫和亲家公通了气儿...还是挂念了那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