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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嫡长子_分节阅读_第225节
小说作者:皇家雇佣猫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79 MB   上传时间:2025-03-06 20:00:16
  虽然换了时代,但是手艺没落下。
  ……
  怀颜将窗户打开,将这封信摊开。她其实不是特别明白姐姐说的相思,她只是觉得其他人、其他事都没有意思了,甚至不如一句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
  后来她将整首词都写了下来:斗草阶前初见,穿针楼上曾逢。罗裙香露玉钗风。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酒醒长恨锦屏空。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之后便垫着下巴,边想边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百六十章 兴替
  临走之前,杨一清去拜会了各个‘码头’,皇帝把国策定在了复套,而他是‘总指挥’。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三到五年内,整个朝堂的重心都在他的身上,好处自然不言而喻。
  改朝换代之后,他已经青云直上,七八年前可能还是陕西巡抚,虽说也是高官,但论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和现在还差得远呢。
  可他那两个和寻常人没什么两样的肩头也要担起北方的重责,万里长城拦住了北虏,往后他这双肩头就要像万里长城一样。
  “……长城西起嘉峪关,东至山海关,这宁夏就像我的脑袋,扛住了,我这颗脑袋就能留,扛不住也就该拿下来以死谢罪了。外面的人说我是阁老,说陛下是为我破了例,但个中人知道,帝王的例是不好破的,李阁老、谢阁老,我这颗脑袋以后可就要悬于你们手中了。”
  谢迁不敢受这个话,“杨阁老,大明不是大宋,宋高宗也远远不如当今圣上。陛下最忌讳边关的将军受朝廷的掣肘,你不必那么悲观,我敢说这一程定是有惊无险。”
  李东阳也笑了笑,“这几年来,陛下抑制了朝中的虚浮之气,以往朝中总有些人以为文章千古事,一支笔就可以挥动天下苍生,他们办事仰着头说话,说的都是好听的。只有应宁公,你埋头苦干,干得还是最难的事……”
  “……陛下说过,朝廷办事首在务实,办得好坏、妥当不妥当还是其次,最为重要的还是要去办。便如陛下说今年宁夏、大同和宣府不能大乱,这不是说我们便不能有动静。换句话说,我们不动,鞑靼人要动又该如何?这其中的取舍难得住旁人,难不住应宁公。至于朝中的事,你不必担心。”
  “正德朝是要做几件了不起的大事的,我和于乔都是六十几的人了,就是再能活也就是这是十来年的功夫,如果按还能任事算,顶天了也就五六年。请应宁公放心,我们不会在要进棺材的时候,干些让人掀我们棺材板儿的事。”
  “况且,你虽在边疆,但终究是内阁的阁臣。遥想当年时用公(徐溥)在的时候,内阁同心辅政,传为一段佳话,至希贤公,也为陛下和群臣所敬重。现在内阁到了我们三人手里,不论如何也不能砸了这名声。”
  李东阳这番话还是有几分真挚。
  杨一清从椅子上起来,颇为庄重的行礼,“朝堂有两位,天下可安矣。我初来乍到,能够补入内阁,既非我本愿,也非我所求,若有不当之处,还请阁老指正。”
  李东阳和谢迁也不是那种喜欢弄权的人,尤其还有一个强势的皇帝,除非杨一清要搞什么事情。
  但似乎杨应宁此人,还算守规矩。还特地要来拜会,至少这面子是给了他们。
  这其实不是特别容易做到的事,多少人一朝得势便趾高气昂,觉得该是他‘当家做主’的时候了。但杨一清一点儿没有,仅凭这一点,即便将来他当首揆,李东阳和谢迁也不会惊讶。
  想着这一茬,李东阳心里面也更加不愿得罪杨一清,“应宁公,开海之事,你如何看?”
  “开海是陛下谋划多年的大策,谁也拦不住。”
  “我并非指这一点。开海涉及祖制,而且很明显是和浙江有关系,那个梅可甲陛下派过去有好几年了吧?所以谁都瞧得出陛下谋划多年,我的意思是,于你而言,你觉得开海是利于你,还是害于你?”
  杨一清皱紧了眉头,确实,人人看得出皇帝是谋划了很久。
  说起来,也难怪这次其实六部九卿反对的力度都不大。虽然人人嘴巴上是舍生取义,但真的当皇帝以那样一种坚决地姿态扑过来的时候,这帮人也还都知道要让一让。那个关口,皇帝那个气势,再加上摆明了是准备很久的事,谁要是敢拦,谁就是下一个刘大夏。
  “阁老,到我这个处境,有利有害还有什么区别?我不愿想,也不愿说。有些事。其实难得糊涂。”
  “不!不能糊涂!”李东阳忽然很笃定的说,“这是朝廷的大事,是陛下的志向,关乎大明的命运,天下苍生的福祉。现在陛下将其交到了你的手上,你怎么能因为九死一生就不想了呢,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要想!你若是稀里糊涂的死了倒也没什么,可剩下的是什么?”
  杨一清心中一激灵,“请阁老赐教!”
  “赐教谈不上。但我以为,开海和复套是一对双生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阻挠开海的人,也一定想阻挠复套,因为没有复套就不必开海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应宁,关外的贼好防,关内的贼可不好防啊。”
  杨一清瞳孔缓缓放大,“阁老的意思是,有人会想着干脆让复套不成,如此则开海不必。”
  “你准备的越好,陛下对于开海之令就越发坚决。”
  !!
  老头儿握了握拳头,“要是他们敢在边关内外勾结,策划什么罪恶滔天、数典忘祖的事,老夫就上疏,诛了他九族!”
  这种事情难说。
  这次的事,东南沿海肯定是要见血的了。
  既然见血,就是拼命,拼了命,什么事不能做?
  ……
  ……
  啪嗒,啪嗒。
  昏暗的牢房内,铁链子上绑着一个满身伤痕的、有些胖嘟嘟的中年男人。他头发散乱,发丝还沾上了脸上破掉的血肉之中。
  从破窗户溜进来的光线照得他对面的男人半张脸暗、半张脸明,一双细长的双眼想黑鸦一般,看了便令人心悸。
  “……詹秀山,你其实不应该出来做官,你詹家在江西当地怎么也是家有良田数千亩的大族,吃喝不愁,隔三差五的还能到应天去领略江南风雅,而且你这个人,琴弹得好,人长得也富态,便是去那风流场上随便撒些银子,多少小娘子围着你转?何苦要跑到京里来,搅这趟浑水?就是搅了你也搅不明白。”
  毛语文靠近过去,在他的耳边说:“这碗饭是留给我们这种人吃的,我们生的不好,活得不好,也做好了死的不好的准备。”
  之后他声音又大起来,“你啊,是想着当官儿之后比以前更加潇洒呢吧?”
  这个叫詹秀山的就是先前的户部贵州司郎中,锦衣卫盯了他有一阵儿了。
  此人有些小小的好色,心思挂在梅府上面。进进出出的,像是知道一些事儿。大概他自己也想做些事儿,他可不是刘健年轻那会儿。刘阁老那时候在翰林院苦熬,冷板凳一坐二十年。
  “……毛,毛指挥使,在下……在下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毛语文笑了,“你在外面和人说什么……梅怀古诱使皇帝入府寻欢,只要这个罪名给他按上,他便跑不了。他跑不了,梅可甲也会出问题。怎么着,梅可甲是将生意做到江西去了?抢了你詹家的田种?竟要你和他结下杀子大仇?!”
  詹秀山眼睛有一丝没忍住的微抬,但是有一只眼皮给打得肿了,所以只有右眼,毛语文能够清楚的看到那眼神。
  那眼神怀疑、恐惧、不安又挣扎。
  “别看了,和你一伙儿的那个,早招了。”
  詹秀山视线缓缓转到毛语文脸上,他心中有火!他是弘治十五年的二甲进士!十年寒窗苦读,半生科举之路,转眼之间就落得一个牢头儿之手!
  这个牢头儿会什么?读得了几篇文章,念得出几句古诗?!
  可现在却在这里审问他!
  这世道怎么是这个样子!
  “霰雨灂灂,风吼如劚。有叟有叟,暮投我宿。吁叹自语,云太守酷……”
  毛语文不说话,就听着他一字一句的念,
  “……如何如何,掠脂斡肉。吴姬唱一曲,等闲破红束。韩娥唱一曲,锦段鲜照屋。
  宁知一曲两曲歌,曾使、千人、万人、哭!
  你知道我念得是什么么?”
  毛语文确实文化水平不高,他弯嘴回道:“不知道。”
  “你是不该知道。这是唐人贯休所写的酷吏词。毛同知,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在下劝劝你,还是去看一看汉代的张汤、唐代的来俊臣周兴,看看他们是如何兴、如何亡。”
  啪!
  毛语文心头起火,胳膊抬起手落下,狠狠的一个耳光就扇在他的脸上,“我看你妈得蛋!
  你们这帮人面兽心的畜生,说的天花乱坠,不是救国、就是忠君,千古文章就你们读得最多,可读到最后又怎么样?两个眼睛,一只看着名、一只看着利!怕是也忘记了看看你自己的兴替!
  本官再问你最后一次,是什么人指使你陷害梅怀古,那些人与梅可甲又有何恩怨?”
  “我还是那句话:我听不懂,也不知道!毛语文,天日昭昭,你今日这样对待他人,来日也必会被他人这样对待!”
  毛语文不想再废话了,他离开几步背身对他,有些冷酷的说:“用刑。”
  皇帝已经来话催过了。
  这是毛语文第一次给皇帝答复说犯人不肯招,所以他也着急。


第二百六十一章 胡部堂何在?
  朝堂上的事找到一个点总能顺藤摸到瓜,最核心的地方,不是摸得到、摸不到。而是摸到了,你敢不敢拔出来。
  这一拔,拔出宗室、拔出勋贵、拔出外戚、拔出……心腹,到时候怎么办?
  所谓法不责众,虽然是违法者的嚣张之语,但实际上也有其道理。
  宗室牵扯其中,在礼法森严的明代,只要他不造反,皇帝杀也杀不得他。
  勋贵牵扯其中,他们是与皇室共享天下的群体,又怎么办。
  如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事情半途而废,这些动不了的群体之下还是臭泥烂屎一大堆;如果学诸葛亮挥泪斩马谡,那么所有人都会看到,
  皇帝是刻薄寡恩的苛刻之人,跟着你还是吃糠咽菜、享受不了,舒服不了,这天下又有几个愿意穿着草鞋布衣和你大谈君臣大义的?
  为什么有儒家、礼法这一套,恰恰是因为太多人做不到,而且大多数人也不应该做得到,如果都做到了,就不需要这些礼法了。就像中国人不会天天把种族歧视挂在嘴边强调,西方人才会,因为他们有。
  毛语文送进宫来的话说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按照詹秀山的出身、履历来分析,他不该是什么硬骨头的人。也不是什么为了道义便生死不顾的人。
  这也就是说,他不敢说。
  “……会不会是害怕说出来了,便没了余地?”
  “余地?什么余地?”皇帝看了看刘瑾。
  “不说,左右也按不上什么大的罪名,他陷害梅怀古那些话,可以死不承认,即便承认了,也要不了他的命。如果外面还有人搭救,甚至还会有转机。但如果什么都说了……他自己先在自己心里判了死刑,再说的严重些,会不会江西、詹家也会受到影响?”
  “为何你会说詹家也受到影响?”
  刘瑾头低了几分,不敢说了。
  “讲!”
  这老家伙竟然跪了下来,“奴婢不敢讲。”
  “你知道朕的脾气的。说话说一半,砒霜拌米饭。”
  刘瑾人都傻了,也不必这么狠吧,还搞个顺口溜,“那奴婢便壮着胆儿说了……奴婢想着,这帮人大概会觉得陛下是略微严厉的。在浙江犯事的官员又大多被抄家,之后朝廷又成立少府,这就像……就像等着接收犯官之家的财产一般。所以……所以詹秀山死不认罪,有可能就是为了不连累家人。”
  关于这一点,朱厚照的确觉得新奇。这么说来,其实这事儿的关键在于家族。
  他与整个官员系统做斗争,这里给出去一个力,就会收到一个力。就像嘉靖,他聪明,一轮轮淘汰下去,最后留下的自然就是严嵩、徐阶、高拱、张居正这些狠人。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朱厚照敲了敲手指头,“给他两个选择吧?你去传旨,叫毛语文不要打了,折磨人太狠,没有必要。另外,朕担保,除非他犯下谋反这样诛九族的大罪,否则朝廷不会去查抄詹氏宗族,但他要速速交代。如果依然不交代,就派锦衣卫去江西,绝了他的念想。”
  刘瑾觉得也可以,“这样,他也该知道怎么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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