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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凶猛_分节阅读_第568节
小说作者:更俗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94 MB   上传时间:2025-03-06 19:28:19
  徐怀对夺得渡淮初战的胜利没有半点怀疑。
  不过,受限滩头阵地及战场的狭窄,他们无法第一时间运送更多的兵力进入北岸展开参战,他们目前所占据的滩头阵地,甚至都没有供选锋军的骑兵部队从侧翼展开阵型的空间。
  午后将要进行的会战,他们只能依托靖胜军第一镇一万精兵及选锋军两千重甲步卒,与兵力可能是他们两三倍的京西步骑血腥鏖战,徐怀心知很难避免惨重的伤亡。
  清晨的抢滩作战,是以选锋军右镇徐惮、孙延观两部重甲步卒作为前锋,虽说顶住压力站稳脚,但累积伤亡超过两百人,伤亡比例已经颇为恐怖。
  徐惮、孙延观都受了箭创,此时都不愿撤到南岸来,坚持留在北岸,作为靖胜军第一镇的后盾,避免登岸兵马有可能会被赤扈骑兵冲溃。
  大家都很清楚,渡淮北征没有容易事,不可能不死人,赤扈人也不可能不战就撤出中原。
  午后,仲长卿随岳海楼登上寨墙观战,此时他们在长滩寨左右集结的步骑精锐此时已经超过两万,而选锋军及靖胜军进入北岸的人马也超过一万两千余众,这时候谁都不会再等下去,激烈的会战在战鼓及“呜呜”吹响的号角声中展开来。
  没有什么迂回、穿插的空间,仲长卿看到兵甲稍稍差了一线的靖胜军将卒,除了两翼部署坚密阵列,防范他们这边的骑兵抄掠其侧翼外,在其战场的正面有三支千人规模的甲卒,簇拥着精铁盾车等战械,率先往他们这边进攻过来,仿佛三股锥形洪流在平川之上流淌、涌动。
  轻甲骑持弓驰射,难以对靖胜军披甲步卒形成有效压制,甚至他们胯下的战马目标更大,易为箭伤,只能暂时先退出战场,让两军的步甲锋线激烈而直接的撞击到一起,来一场刀刀见血的搏杀。
  虽说肉眼可见,他们的伤亡更为惨烈,但岳海楼还是冷面无情的下令,将一队队兵马主动填入战场。
  仲长卿抿住嘴,神色严肃之极,但他心里很清楚,他们是没有办法在正面战场跟京襄精锐兵马斗个旗鼓相当,他们能做的就是趁京襄军无法在北岸从容展开更多的兵马,在局部战场上集结两到三倍的优势兵力进行坚决的狙击,以此消耗京襄军的有生力量。
  哪怕是多付出两三倍的伤亡,但只要能挫伤京襄军的锐气,镇南王兀鲁烈交给他们的任务就算是圆满达成。
  毕竟赤扈除了占据大半个中原地区外,还成功征服党项人,有太多的人马可以征入营伍比拼消耗。
  当然了,岳海楼以及仲长卿、孟介、蒋昭德等人,更愿意在淮川附近组织会战,也是认定京襄收编靖胜军时日尚短,精锐程度比重点部署于汝蔡等地的天雄军应该有较大不如,在这里组织会战,京西精锐兵马的伤亡或许不会太难看。
  可惜的是,靖胜军侧翼的防阵坚密森严,令赤扈骑兵没有进入战场的机会,在狭窄的正面战场上,激烈的搏杀主要发生在靖胜军与京西步甲之间。
  新编靖胜军已经有一年之久,基层武吏也基本接受两到三次的轮训,使得靖胜军有能力以都队为单位在看似混乱而激烈的战场进行战术调整。这恰恰是一支兵马是否更精锐、战斗力更强的具体体现——受创严重的都队快速脱离锋线,经栈道撤回到战船上,新的都队下船经栈道填入战场,这令狭窄滩头阵地对靖胜军兵马展开的限制降到最低。
  这也令靖胜军在北岸始终保持旺盛的斗志与犀利的战斗力。
  然而京西兵马随着伤亡不断累积,将卒斗志严重下滑,好几队新投入战场的兵马都没能支撑多久,就轻易被打垮,以致伤亡更为惨重。
  看到这一幕,岳海楼也知道京西兵马的极限就在那里,比为京襄新编的靖胜军还有很大不如,令仲长卿、孟介、蒋昭德等人各归本阵,准备在两翼有赤扈数千精锐骑兵的掩护下,将锋线上的兵马收缩回来,准备更纯粹的结阵防守作战。
  仲长卿在十数侍卫武卒的簇拥下,策马驰回本阵,但他还没有正式下令,将锋线兵马收缩回来,就听到前面擂鼓声大作。
  他站到马背上往南边眺望,却见午后作为定海神针一直没有出动的选锋军步甲,这时候分作两股千人规模的洪流,斜向直接往他们两翼的骑兵阵列杀来,而北岸的靖胜军主力这时候也几乎是倾巢而出,往他们这边杀来。
  仲长卿这一刻心惊肉跳的想,选锋军步甲竟然敢以松散阵列突击兵力更占优势的赤扈骑兵阵列,是想钳制住他们两翼的赤扈骑兵,以便靖胜军主力直接杀穿他们的本阵吗?
  仲长卿手脚都有些发颤,此时他绝不敢下令将锋线兵马收缩回来,而是亲自吹响号角,着本阵兵马举起盾牌,拿起刀枪往前阵杀去。
  生死在此一搏,退后却无幸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击溃
  徐怀神色肃穆的握住腰间的刀柄,站在望楼之上,眺望七八里外的战场。
  选锋军两千重甲步卒在徐惮、孙延观的率领下,与部署于侧翼的靖胜军兵马交换阵地之后,并没有停止步伐,而是在越发激烈的战鼓、号角声中,一往无前的继续往侧前方挺进,就像两支黑色的巨箭,直指敌军于长滩寨两翼部署的赤扈骑阵。
  兵力更占优势的赤扈骑兵,因为靖胜军侧翼防线严密,一直都没有机会参与作战,这时候看到选锋军重步甲卒竟然主动朝他们杀来,顿时间就像雨滴溅入沸油锅里沸腾起来。
  一队队虏骑很快动作起来:
  有人下马持盾矛,结成坚实阵列,负责遏制选锋军的进攻势头。
  赤扈披甲重骑虽说不多,但四五百人在下马作战的步甲两翼结成四队锥形阵型,他们将承担凿穿、撕开选锋军阵列的重任。
  持弓弩的轻甲骑就像轻灵的风,快速往更外侧的散开,甚至有近百精锐弓骑手,迎头往选锋军的锋线驰来,将一支支羽箭快速又准确的射入选锋军行进阵列之中,又赶在选锋军阵列中的弓弩手还击之前,快速驰马避开。
  这一刻战马嘶啸的声响仿佛狂风大作刮过滔滔淮河,清晰的传入南岸观战众人耳中。
  而在北岸战场的正面,靖胜军第一镇除了在后方留下少量的预备兵马外,这一刻也是倾巢而动,分作数股洪流,不仅将锋线上千余京西汉军席卷其中,更是径直往后方京西汉军的本阵快速杀去。
  以少击众,就是要以最快速度将其本阵搅动起来,绝不能给敌人从容反应、调整部署的时间。
  陈子箫与徐怀一样,站在望楼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悲喜。
  虽说韩圭面带笑意,但刘师望看得出韩圭这是故作轻松,他自己心里这一刻也是忐忑不安。
  初战能否取得好的结果,不仅决定这次渡淮作战的走势,甚至还将直接影响后续三五年的部署安排,由不得人不紧张。
  在战前进行部署时,大家都倾向初战应求稳,第一天甚至只要求在北岸获得稳定的立足点、在靠近淮河的地区将一两座简营建起来,就算初战胜利。
  然而第一天初战进行到申时,在北岸督战的史琥、陈缙看到京西汉军阵脚有所松动,便遣人渡河过来请示,他们想在黄昏前将北岸兵马都压上去,与京西汉军进行决战。
  韩圭、刘师望、周景、张雄山等人都主张慎重,但陈子箫以为时机合适,应该提前决战,徐怀最终给予支持。
  无论是史琥、陈缙看到京西汉军阵脚松动后,有意第一天就在作战方案之外大幅加强进攻力度,还是徐怀最终给予支持,主要还是受淮河北岸的地形限制,选锋军的骑兵部队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进入北岸,是他们难以克服的弱点。
  正常情况下,靖胜军就算能在临近淮河的近岸地区,从正面击溃京西汉军,但没有大规模的骑兵部队配合追亡杀溃,甚至还要反过来受赤扈骑兵的压制,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京西汉军制造大的杀伤。
  岳海楼在战前将京西汉军的主力主要部署在淮川以北、距离淮河沿岸约三四十里、六七十里不等的诸多城寨之中,过去一年多时间,重点加强淮川北部的城寨建设,形成从汝阴南下、经泉河、焦陂衔接淮川的阶梯防线。
  岳海楼如此部署,一方面是淮河近岸多淤滩、多汊河,东西方向上容易被切割,唯有将主力兵马部署在北面的诸城寨,才能更快的对京襄渡淮地点进行更快的狙击、拦截,也更方便与赤扈骑兵在汝颍之间的平川地带进行配合作战。
  当然,岳海楼也考虑到狙击失败,京西汉军在临淮地区有可能被京襄精锐击溃。
  他将真正的防御重心放在北侧,与淮河拉开一定距离,一旦兵马被击溃,溃兵溃卒就可以在赤扈骑兵的掩护下,往北快速逃到颍水以南的焦陂、泉河等地重新进行集结,京西汉军的实力并不会受到太大的损伤——再往北、往东,则是汝水夺颍形成广及两三百里的洪泛区,在寒冬完全冻实之前,谁都没有能力进入作战。
  不过,事事都没有绝对。
  倘若正面击溃发生在黄昏之时,京西汉军溃败后没有组织,没有指挥,入夜后混乱一片,人心惶惶,大部分溃兵溃卒往往会自发的往东面更近的淮川城逃去,而非往更远方向的泉河、焦陂等地逃跑。
  这么一来,靖胜军后续只要有机会将淮川城围困住,就有机会真正消灭京西汉军的有生力量,从而真正获得京西战场上的战略优势,而非僵持与无谓的消耗——后者才是赤扈人与岳海楼、仲长卿等人的如意算盘。
  史琥、陈缙在渡淮抢滩的第一天,就下决心要在夜色降临之前,从正面击溃京西汉军,主要还是在淮川、泉河以及颍水下游重镇、颍州治汝州等地,包括京西汉军、赤扈镇守兵马在内,敌军总的兵力规模还是远远凌驾于靖胜军及选锋军之上。
  他们担心拖到第二天,集结到正面战场上的敌军兵力规模更大、防御也更严密,想从正面击溃敌军将难上加难。
  当然,这样的决定,除了冒很大的风险外,也注定要承担更大的牺牲与伤亡。
  选锋军重步甲卒要在战场,结阵抵挡赤扈骑兵的强攻,当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但是主动对赤扈铁骑发起进攻,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选锋军也必须先牵制住两翼的赤扈骑兵,靖胜军才能肆无忌惮的从正面进攻京西汉军的本阵。
  一道道凛冽的刀光往赤扈人的披甲重骑劈斩而去,刀锋所至,甲破血溅,所向披靡,但同时马背上的赤扈武卒挥舞攒刺的长枪,也在选锋军进击的重甲阵列之中带起一蓬蓬鲜血。
  寒风萧瑟、战马嘶啸。
  虽说选锋军接战后无时无刻都有将卒不幸倒下,但重甲步卒迎击披甲重骑,居然能不落下风,已经足以惊人了。
  韩圭、刘师望等人在南岸看到这一幕,稍稍心安。
  即便徐怀组建重甲步营的一个初衷,就是要挑选身强体壮的精锐悍卒,披以坚实的铠甲,以陌刀、重锋矛、大盾等重械从正面接住赤扈轻重骑甲的进攻——进攻时,笨重的战械发挥作用的空间要小得多——以弥补京襄骑兵短缺的劣势,但之前并没有机会在战场检验重甲步营组建的成果。
  之前两三个时辰的鏖战,京西汉军没有占到半点便宜不说,还承担极大的伤亡,士气原来就下滑得厉害。
  此时看到靖胜军有如洪流一般、数倍猛烈的从正面进攻过来,仿佛狂风扫落叶,锋线上的京西汉军又看不到两翼有赤扈骑兵增援过来,顿时间就有些慌乱了。
  这时候虽然有仲长卿一些将领非常心里清楚锋线绝不能垮的意义,果断驱使更多的兵马往锋线顶去,但也无法弥补与靖胜军之间的巨大差距——北岸靖胜军、选锋军发动决战很是突然,也没有给他们从容调整部署的时间。
  随着一队队有着抵抗意志的兵卒被消除、打散,或击溃,京西汉军前锋线就像垮塌的堤坝,一旦被拉开缺口,就会倍加快速的被洪流冲击得七零八落。
  溃败永远是一个加速再加速、无可挽回、弥补的过程。
  仲长卿这时候亲率所部五六百精锐从本阵杀出,距离前锋线还有三四百步距离时,与坚定往京西汉军本阵推进的靖胜军甲卒撞上,更加清晰、深刻的感受,败局注定后,个人是何等的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虽说京西汉军集结到长滩寨两翼兵力是靖胜军的两倍之多,但在这一刻,仲长卿却觉得前后左右都是靖胜军奋力厮杀的兵卒。
  仲长卿御马而行,人在马背还有三四里方圆的视野范围,在他的视野之内,京西汉军兵卒数量不少,甚至还要更多一些,但有效的抵抗基本上都被瓦解掉,以致他有一种彻底陷入靖胜军汪洋大海之中的错觉,他与附近的京西汉军兵卒再多,却只是被洪流抛起又抛下、肆意摧残的浮萍。
  仲长卿这一刻心生怯意,身边嫡系兵卒也被靖胜军切割成数股,他不敢再往前冲杀,挥舞手里的长枪,尽可能接应更多的嫡系侍卫聚集在一起,往侧面杀去。
  仲长卿好不容易从靖胜军主攻方向脱离出来,看到身边嫡系已剩不到百人,欲哭无泪,驰上一处平岗,焦虑的眺望远处战场,就见暮色下京西汉军在长滩寨两翼的本阵,已经被万余靖胜军犀利的杀入,并快速搅动起来,抵抗是有,但极其薄弱,是那么的苍白。
  选锋军两支重甲步卒兵马并没有对赤扈骑兵持续不断的发动攻势,此时已经收缩起来,退据到之前两军锋线接战区域的两翼,恰到好处的掩护住靖胜军主力的侧后。
  北岸的选锋军、靖胜军几乎倾巢而出之后,为南岸兵马后续渡河作战腾出空间,此时就见一队队人马正快速通过栈道登岸,稍作集结,就以一两百、二三百人为一队直接投入战斗。
  看到这一幕,仲长卿知道大势已去,看到岳海楼也在侍卫的簇拥下从长滩寨撤出,不再试图挽回败局,他也不再多想什么,带着百余侍卫先往焦陂方向撤退,心想等到焦陂之后再想办法集结溃兵。
  涉水渡过浅淤的涌金河,这时候天彻底暗了下来,好在星月尚好,不至于完全看不清楚左右的草木,远处的树林也隐约可见轮廓。
  只是这时候路上遇到溃兵溃卒明显变少了,更多是往北撤退的赤扈骑兵,仲长卿心头猛然悸痛起来:
  他们是知道涌金河浅淤不说,甚至提前在涌金河上架设多座津桥,填出十数道堰堤切断涌金河,正常说来是根本不用担心往北撤逃的道路不通,但是普通兵卒在被杀溃后,天地昏黑一片,他们哪里还可能都头脑清醒的寻路往北面逃跑?


第二百一十四章 次日
  选锋军骑兵部队虽然也陆续渡河过来,但在整体规模上要低于北岸已经增援到淮川附近的赤扈骑兵一大截为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并没有分散出去趁夜追亡杀溃。赤扈骑兵虽说没能阻止京西汉军的溃败,但其自身伤亡不是特别惨重,尚有一战之力。
  这也注定了今日一战最终能有多大战果,更多取决于到底有多少溃兵逃卒慌不择路钻入淮川城这个牢笼里,取决于新登岸的靖胜军能不能在接下来一两天时间里,对淮川城完成合围,阻断其守军退路。
  为防止擅长野战、分散作战的虏骑有可能趁乱杀回马枪,激战一日的将卒即便不需要连夜往涌金河沿岸推进,也都衣不解甲,抱着刀枪盾矛直接坐在野地篝火旁歇息,以便随时起身重新投入战斗的准备。
  四周除了拿长枪、长矛与拒马捆扎起来,形成防备冲击的简易护墙外,营帐都没有支起来,以免夜战集结时成为己方的障碍。
  大部分将卒都精疲力竭,一堆堆密如繁星的篝火旁,打鼾声此起彼伏,混杂在渐有凛冽之意的寒风里,负责守夜的兵卒忠于职守,像青松一般守在营地各处,专注听着外围的动静,有一种异样静谧的气氛。
  最终是范宗奇随靖胜军第二、第三镇主力渡河来到北岸督战,徐怀继续留在南岸。
  韩圭、刘师望、周景等人劝阻,是不想叫地位更加重要、更不容有失的徐怀再去冒无谓的风险;陈子箫则主张应该让范宗奇、史琥、陈缙等统制一级的将领,直接去面临复杂凶险的战场,不能事事徐怀皆去亲力亲为。
  徐怀对于今日稍有不慎,就会对大局产生极其深远影响的战事,也没法完全放心,即便耐着性子留在南岸,也是留在军情参谋司的营帐里,以便随时能听取北岸传来的信报。
  待确认淮川城与汝水河口之间,靠近淮河的九座坞寨全部占领之后,徐怀才稍稍松一口气,返回自己的帅帐休息。
  这九座坞寨大小不一,距离淮河仅有数里、十数里之遥,与淮川城以及淮川城以西的坞寨,乃是京西敌军于淮川县境内的守淮第一道防线。
  兵败如山倒,岳海楼都在部众的簇拥下仓皇北逃,淮川城以东的坞寨守军自然也没信心坚守,纷纷弃寨而逃,仅有两座坞寨守军反应迟钝。
  为防止夜长梦多,后续渡河的靖胜军甲卒只能硬着头皮连夜强攻这两座坞寨。
  将淮川城以东的九座大小坞寨悉数拿下,渡淮初战才算是获得较为圆满的结果,靖胜军、选锋军左镇才算是在淮河以北拿下立足之地。
  徐怀回到帅帐,舒服睡了一觉,直至次日天光大亮才醒过来,军情参谋司也将昨日战绩粗略统计出来。
  岳海楼所部京西汉军除了在淮川附近准备较为充分,提前在便于登岸作战的地区修建坞塞防垒进行封锁,在淮川以北焦陂、泉河等地也构筑多重防线,还第一时间调来逾四千赤扈骑兵参与,使得他们昨日抢滩作战打得极为艰苦惨烈。
  选锋军重甲步卒昨日一战牺牲将卒近四百人,靖胜军牺牲将卒一千三百余众,两军相加的受伤人数更是高达三千余众——特别是选锋军重甲步卒昨日黄昏,迎战兵力还占优势的赤扈骑兵,作战格外艰巨,伤亡比例要比靖胜军高出近一倍。
  徐惮、孙延观所部重甲步卒以及靖胜军第一镇,现在都需要立时撤回南岸进行休整、补充,短时间再难上战场。
  而昨日一战阵斩及俘虏敌卒约五千余众。
  相比较以往的辉煌,这绝对算不上一个值得称道的战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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