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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凶猛_分节阅读_第527节
小说作者:更俗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94 MB   上传时间:2025-03-06 19:28:19
  当然了,在场诸人心里也更清楚,眼下也不是真正追究谁的罪责的时候,关键还是平息事端,以及怎样才能平息事端。
  除了汪伯潜、杨茂彦、魏楚钧、朱沆以及一干宫侍外,权知建邺府事钱尚端也被诏入宫中。
  钱尚端原为先帝受封景王之时的潜邸旧臣,随先帝守御巩义、北援沁水等战出谋划策,先帝于襄阳登基,钱尚端也是拥立重臣,但与郑怀忠、郑聪父子交往过密,几次帮郑家父子说话,与先帝意见忤逆而受冷落,身为知制诰却常常十天半个月不被召入宫。
  外人都以为钱尚端从此会彻底沦落下去,再无翻身的机会,却不想绍隆帝即位后,朱沆卸任建邺府尹,钱尚端就受命权知建邺府事。
  建邺府尹权柄太大,朱沆之后不再委任,权知建邺府事就是建邺府最高长官。
  就像枢密院有时不设枢密使,通常会委任次一级的知枢密院事或权知枢密院事执掌枢密院一样。
  这时候世人才知道钱尚端一直秘密联络的,非是郑怀忠、郑聪父子,而是早就秘密倒向当时还是淮王的绍隆帝。
  钱尚端窥了王番、刘衍一眼,小声跟周鹤、高纯年述说目前北城局势恶势:“……北城守军几乎都牵涉其中,信华门、端义门、鸿昌门以及北城武库都被哗变兵卒控制,其他三座的守军目前也仅仅是勉强安抚住……”


第一百三十七章 殿中
  听钱尚端说北城守军几乎都已哗变,还将北城三座城门以及武库等控制住,周鹤、高纯年又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事态如此严峻,简直可以说稍有不慎、天崩地裂啊!
  虽说汪伯潜、杨茂彦、魏楚钧一直在殿中跪下,没有起身,但绍隆帝自他们进殿后,眼神也都没有瞅刘衍、王番以及朱沆三人一眼,可见他心里认定整件事乃是京襄与刘衍、朱沆等人暗中勾结鼓噪将卒所致,心里定是又恼又怒,厌恨之余也不想正眼相看他们。
  周鹤暗自沉吟,却见高纯年拿脚尖轻轻的踢他的鞋子,再看高纯年的脚尖又指向王番。
  周鹤心知再拖下去,拖到其他三城兵卒跟着一起哗变,仅凭着宫禁中三千原属淮王府卫的人马根本就没有能力平定哗变,到时候不用说江山会破碎成什么样子、能不能再收拾了,他们这些人定然会第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周鹤不想站出来说话,但他身为宰执,这个节骨眼上却又没有办法缩在高纯年等人身后。
  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吸引殿中众人的注意,继而朝王番拱手,问道:
  “徐侯袭营再获大捷,本是大喜之事,却不想京中闹出这样的波折,以王相之见,当如何处置才算妥善?”
  周鹤说着这话,眼角余光却往绍隆帝那边瞥去。
  他问这话的本质也不是问王番或京襄那边能不能拿出解决的办法,而是想知道绍隆帝愿不愿意接受京襄站出来主导平息这次哗变,愿不愿意接受朝堂随之而来的深刻变化。
  当然了,事已至此,绍隆帝不接受又能如何?
  与其等到徐怀驰马亲至建邺城下,振臂一呼令两万宿卫禁军将卒景从云集,还不如现在给彼此留点体面?
  王番窥着绍隆帝的神色,朝周鹤拱拱手说道:“王番才拙智薄,诸公都觉得棘手难办,王番又哪里会有善策?”
  绍隆帝坐回龙椅,但侧身而坐,不去看殿中众臣。
  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就像开弓没有回头箭,要不然两边都落不到好,周鹤硬着头皮走到殿中劝谏道:
  “将卒哗闹,也是受靖胜侯再获大捷所激励,杀敌之念越发热切,此乃大越之幸,陛下当体恤之——老臣以为许其附随靖胜侯抗击虏敌,其乱自解,陛下也自无忧扰!”
  汪伯潜、杨茂彦朝周鹤愕然看去,没想到王番、刘衍、朱沆都没有吭声,却是周鹤第一个站出来主张将宿卫禁军兵权移交给徐怀。
  “臣有本参奏!”高纯年站出来,跪于殿中奏道。
  “……”绍隆帝看了高纯年一眼,没有作声。
  高纯年振声说道:“自天宣之难以来,靖胜侯崛起于山野微末,骁勇善战名闻天下,追随先帝转战南北,忠心耿耿,如摩天巨擎,定立京襄,令胡虏不能侵汝蔡半寸之地。今建邺危急,靖胜侯也是舍身忘己,星夜飞驰京畿义召壮勇震慑虏兵,以解京畿之围。此时虏兵在京畿尚有三座敌营未除,淮西尚有十数万虏兵盘踞,朝廷急需一将节制天下兵马以解淮西之围,舍靖胜侯之外,臣不知道天下还有谁能胜其任!”
  高纯年不知道徐怀是不是还有更进一步的谋算及野心,但有一点是明确的,就是徐怀率牛首山义军攻陷虏兵在秦淮河口的主营与南营之后,遣人到城下邀宿卫禁军出城共击敌营,是最终诱发北城将卒哗变的一个关键性因素。
  朱沆都没有想到周鹤、高纯年这两根墙头草为了自保,竟然不知廉耻的这么快就都倒了过去。
  刘衍自始至终都保持沉默站在那里。
  朱沆心知不管往后刘衍会作何选择,但很显然要比周高二人有节操多了。
  魏楚钧抬起头,看着绍隆帝额头青筋在微微抽搐着,说道:
  “汴梁沦陷之辱,南迁军民犹未忘却,今建邺被围,杨相为谨慎计,压制诸将卒杀敌之念,束缚其手脚,不令将卒仓促出城迎敌,是老成持重之谋,但也不可否认这也令天下义勇之辈心寒,终酿成今日之祸。而将卒躁动,所念犹是为大越杀敌,所念犹是为陛下杀敌,望陛下切记!”
  魏楚钧说的话很明白。
  徐怀挟大捷之威,牛首山义军皆听其号令,京襄援师也将源源不断开拔过来,宿卫禁军哗闹,亦非汪杨等人再能节制,但终究还是以朝廷的名义行事。
  形势已经僵持到这一步,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断臂求生,将怯敌畏战的罪责都推到杨茂彦一人身上,拿杨茂彦来平息将卒的怒气。
  即便此时迫于形势,需要将宿卫禁军的指挥权暂时移交给徐怀掌握,但只要大越赵氏宗室的旗帜不倒,数以万计、十万计的将卒还是尊奉朝廷抵御胡虏,多多少少会令徐怀投鼠忌器,不敢轻生僭越之心。
  待解淮西之围后,韩时良、葛钰所部脱困,他们再联络高氏、顾氏及淮东兵马,怎么也能对京襄予以制衡,形势算不得太坏。
  而倘若现在僵持下去,叫乱军杀入宫中,徐怀便有戡乱名义率兵进城,到时候他们的生死,真的就完全操纵于竖子之手了。
  刘衍垂手立于一侧,他当然能看明白魏楚钧的盘算,在他看来绍隆帝此时倘若能亲至北城宣杨茂彦怯敌畏战之罪的效果会更好,但想到绍隆帝未必有这胆量,他上前劝谏说不得又受猜忌,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陛下,微臣心里所念所想皆为陛下,微臣绝无半点私念啊!”见绍隆帝脸色阴晴不定,似被魏楚钧说动了心,杨茂彦叩头哭诉道。
  “你这无用的家伙,出不能抗敌,入不能御下,朕要你这狗屁忠心有何用?”绍隆帝恨不得将杨茂彦生吞活剥,就觉得是他辜负了自己的信任,致形势演变到不可收拾的这一步,挥手说道,“来人,将这祸国无用之人拿下,押入诏狱待审!”
  杨茂彦如一条死狗瘫坐在殿中,数名宫侍闻旨而行,将他拖了下去。
  “魏卿拟旨。”
  绍隆帝下定决心后,行动也快,当即就着魏楚钧拟旨,站在御案后说道,
  “杨茂彦怯敌畏战,屡屡欺瞒于朕,致将卒躁动,杀敌之愿无得所偿,罪大恶极,当下诏狱交由三司会审其罪。朕今得闻诸将卒杀敌之念甚切,其心甚慰,又闻靖胜侯率牛首山义军趁大雾陷虏敌河口大营、南营,杀敌数千,乃大越之幸事。宿卫禁军将卒,当与牛首山义军将勇共击残敌,特授靖胜侯徐怀御营副使、枢密副使、云麾大将军,节制京襄诸部、宿卫禁军、牛首山义卒及诸路勤王兵马,以御虏敌,望速速扫靖南岸贼兵,渡江以解淮西之围……”
  绍隆帝此时不敢亲自出宫,却也未尝没有拉拢将卒的心思,特地将武威郡王赵翼召进宫来,与魏楚钧及刘衍、朱沆等人前往北城宣旨,与哗变兵卒谈判;同时又遣周鹤、钱择瑞二人携旨赶往秦淮河口去见徐怀,请徐怀派人前往北城安抚哗变将卒,平息乱事。
  周鹤、钱择瑞携旨出城时,雾气已散,远远眺望秦淮河口方向舟楫如林、帆遮云影,但可惜都是敌船,叫人清醒的认识到此时的长江都在虏兵水师的绝对控制之下,敌军战船也随时可以通过秦淮河等支流往江南腹地穿插。
  不过,不知何故,敌军战船就主要停泊在秦淮河口以及外侧的江面,并没有试图通过秦淮河往南面渗透;秦淮河西岸到处都是牛首山义军将卒在巡逻、游弋。
  周鹤、钱择瑞顺利从西南方向渡过秦淮河,到西岸后再一路北行,午时来到秦淮河口。
  虏兵在秦淮河口共有五座营寨,一座小营位于秦淮河入长江的汊口上,主营与南营位于秦淮河西岸,另两座小营则依长江南岸而列。
  主营是虏兵在南岸最大的一座营盘,与南营在遇袭前共驻有七千马步兵,另三座营盘加起来都不到五千兵卒——目前大营与南营已陷,周鹤、钱择瑞看到成百上千的义军将卒,结阵于长江沿岸三座敌营之前,望眼所及已经看不到有一名虏兵在南岸的土地上活动,但敌营之中还有多少敌军盘踞,却为栅墙遮挡。
  周鹤、钱择瑞难以想象大雾强袭敌营的激烈,他们走进到处都是烧灼痕迹的虏兵大营,大部分尸体都已经被抬走,但一滩滩血泊斑驳,与脚下的泥土冻结在一起,色彩斑斓而狰狞。
  大营也已经入驻数千义军及选锋军将卒,一个个都兴高采烈,似乎完全不知道建邺城里正发生哗变,周鹤、钱择瑞来到徐怀的中军大帐前,正好有一名轩昂武将骑马而过,就见那武将肩头扛着一杆长枪,枪头挑挂一颗狰狞的头颅。
  周鹤、钱择瑞心里奇怪,徐怀军纪素来严厉,谁敢无事骑马在他中军大帐前闲逛,而这头颅又是怎么回事?
  “你这狗日的,不过撞了狗屎运才斩杀一条大鱼,已经骑马在大营里的溜几圈了,你有完没完了?”牛二随徐怀出大帐迎接周鹤、钱择瑞,看到蒋昂还挑着兀赤的头颅骑马在大营里的晃荡,嫉妒的啐骂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奇功
  见牛二恨不得将“嫉妒”二字赤裸裸的刻脸上,蒋昂得意大笑,说道:
  “牛瘪犊子,不要说万户将了,你但凡能宰杀一两个千夫长,使君定也会让你挑着头颅骑马游营,我是你现在羡慕不了的!要不你哀求使君,让我将这头颅借你骑马溜上一圈!”
  “呸,稀罕!”牛二啐道。
  看徐怀身旁将吏都一脸羡慕的盯着那轩昂武将,周鹤、钱择瑞惊问道:“这头颅是从哪个虏将颈项上割下来的?”
  “快下马来参拜周相、钱郎君!”徐怀招呼蒋昂下马过来参见周鹤、钱择瑞,将长枪所挑的头颅摘下来,递到周钱二人跟前,笑道,“周相、钱大人你们看这是谁的头颅?”
  周鹤虽是士臣,但也不至于胆畏不敢看死犹狰狞的头颅。
  他见钱择瑞接过头颅,凑过去细细打量,不确定的问道:“莫非是赤扈所矫立的宋州刺史兀赤?”
  周鹤、钱择瑞他们之前肯定是没有机会跟赤扈人的高级将领打照面的,但刺探军情的斥候、密探还是会将赤扈人的主要将领都摹画成像进呈枢密院职方馆备存。
  兀赤作为渡江虏兵最高统将,周鹤、钱择瑞当然有看过他的画像,只是难以置信清晨强袭敌营,徐怀部下竟然斩杀虏兵如此大将。
  要知道赤扈崛起这些年来,铁骑横扫天下纵横无敌,在其早期统一漠北之时,仅有三人得册封万夫长;而在其扫荡契丹之后,赤扈本族所册封的万夫长也仅有二三十人而已,无一不是战功卓越、武勇过人之辈。
  也难怪虏兵水师战船此时遮蔽江河,却没有沿秦淮河往南穿插封锁,一个重要原因应该是渡江虏兵群龙无首,除了据守、掩护南岸最后三座营盘,还没有谁能决定更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而在此之前,大越所斩获的最高级别虏将,乃是汝颍会战期间徐怀率部潜袭汴梁,在汴梁南城藏津桥前所斩杀的副万户拔格。
  当然,南北对抗这些年来,诸军所斩杀的高级别降将却是不少,但含金量还是远远不如赤扈本族的高级武将。
  也难怪徐怀会纵容部下得意扬扬的挑着头颅骑马游营,这是他应得的荣耀啊。
  周鹤都禁不住细细打量蒋昂,揖礼问道:“还不知这位将军尊姓大名?”
  “京襄选锋军都虞侯蒋昂见过周相、钱大人。”蒋昂给周鹤、钱择瑞行礼道。
  “有啥得意的,无非是走岔了道,又不听使君吩咐,没有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带着四五百杂兵就径直杀入虏兵南营,逮住这条大鱼罢了。”牛二在一旁酸溜溜的说道。
  “蒋将军率四五百兵马杀入虏兵南营,斩杀其主将兀赤?”钱择瑞更是吃惊问道,“虏兵南营得有小两千精兵了吧?蒋将军乃大越悍将啊!”
  “大雾天气,隔十数步都看不见人影,人数多寡已无意义,闷头厮杀就是,我也不曾想虏兵虏将如此无用,”蒋昂一边谦虚回钱择瑞的话,一边瞥着眼去乜牛二,哈哈笑道,“说来也是狗屎运略强一些……”
  徐怀请周鹤、钱择瑞进大帐说话,也不忙着问他们的来意,先详细介绍清晨强袭作战的过程与战果——韩圭也是刚刚才拟好奏表,装模作样先拿出来请周鹤、钱择瑞二人指教。
  周鹤这才知道徐怀看到草汊河凌晨时起雾,判断今日建邺外围的雾气不会小,就果断对全军进行动员,并连夜在草汊河之上搭设浮桥,然后全军借着雾气的掩护往秦淮河畔挺进。
  此时进入牛首山的选锋军前锋兵马已经超过千人,义军将卒更是高达一万两千余众,除了留两千义军将卒留守弘觉寺及跃龙寨外,全军分作三个梯队发动强袭。
  第二、三梯队都是预备兵马,接近敌营七八里远就各自找坡岗高地结阵,他们主要是防备强袭失利,以便掩护失利的人马快速往草汊河方向撤退,与追击敌军拉开距离;而第一梯队作为强袭人马,含选锋军健锐千余及义军五千将卒,约定第一时间集中强攻虏兵的主营。
  蒋昂所部五百余众,途中还走散百余人,摸到虏兵南营时仅有四百人马稍多一些。照强袭之前的作战部署,蒋昂率部走岔道,完全可以驻留原地转为预备队,但即便知道虏兵南营兵力占据绝对优势,蒋昂还是毫不犹豫率部突入其间,最终斩获奇功。
  而此战除了斩获降附汉军、虏兵头颅两千余颗外,还有大量的降附汉军、虏兵仓皇逃窜,跌入水势汹涌的秦淮河中,粗算歼敌将有五千。
  当然,选锋军及牛首山义军死伤也将近两千人众。
  听蒋昂自承姓名,周鹤也就知道他乃是洞荆剿匪期间投附京襄的降将,一时间也感慨莫名,这样的勇将怎么竟落入京襄囊中?
  钱择瑞却深知勇将之所以能斩获奇功,实与京襄脱不开关系,倘若是落在杨茂彦这些人手里,多强悍的武将又能有何作为?
  他感慨说道:“兀赤头颅当封函传阅诸军啊!”
  “这是当然。徐怀都已写入奏函之中,只待陛下恩允。”徐怀说道。
  听徐怀事事都说需要陛下恩允,周鹤心头泛起一丝苦涩,转入正题,说道:“陛下已知徐侯又立大功,又确信徐侯骁勇善战,能护庇大越半壁山河,特旨赏赐,另授徐侯枢密副使、御营副使节制京襄诸部、宿卫禁军及天下勤王兵马——徐侯已知北城将卒闹着要出城击敌之事吧?”
  “略有耳闻,但不知详情,”徐怀接过圣旨,放在案头,平静的说道,“将卒闻敌残暴,义愤填膺迫不及待想出城杀敌,即便有些误会,但也是好事。陛下恩允,想必事态很快就会平息掉!”
  “杨茂彦怯敌畏战,以致军卒激愤难抑,陛下已下旨将杨茂彦收入诏狱待审,宿卫禁军出城作战,也是陛下与朝堂诸公此时达成的共识。徐侯既然已有掌军之责,还请速速派遣将吏前往北城节制宿卫禁军将卒……”周鹤猜想徐怀轻易不可能进建邺城,绍隆帝也应该不希望看到徐怀在诸多侍卫的簇拥下进建邺城,想着徐怀派遣将吏,随他们回京接手宿卫禁军的节制权柄就好。
  “怯敌畏战,恐怕不单单杨茂彦一人吧?”徐怀眼睛锐利的盯住周鹤的昏浊老眼,平静的问道。
  宿卫禁军都虞侯以上的高级将领以及监掌军纪军法的监军院、马步兵院都换上潜邸旧系的人马——这意味着徐怀倘若率领宿卫禁军渡江北上,一旦解除寿春之围,使得潜邸旧系人马韩时良、葛钰所部与宿卫禁军接触上,宿卫禁军随时都会脱离他的掌控。
  “此时正值用人之际,是否允许一些人将功赎过?”周鹤心里打鼓的问道。
  “刘师望、余珙、余整、凌坚、韩文德、周述、陈缙等将,乃先帝拔擢营伍之中,这些年效忠先帝,忠心可鉴日月,也立下卓越功效、知兵善战。陛下因小错而惩之,情有可原,但危难之时,是不是该让他们出来将功赎过了?”
  先帝嫡系诸将,除了张辛仍然担任御营副使外,刘师望、余珙、余整、凌坚等将都不同程度受到打压、贬谪,刘师望甚至都致仕归隐于铜官山刘王寨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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