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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凶猛_分节阅读_第526节
小说作者:更俗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94 MB   上传时间:2025-03-06 19:28:19
  蒋昂翻身反斩一刀可裂磐石,却叫那虏将生生格挡住,火星交错,可见那虏将所持长刀的长柄也是精铁铸锻。
  可真是巧了,蒋昂手里的斩马刀长柄也是与刀身整体用精铁锻铸,绞出旋纹以便握持,除了刀身可以加厚、加宽以利劈斩外,贴身搏杀也更便于灵活多变的格挡。
  当然,这样的斩马刀要更加沉重,非万夫莫敌之武勇不能使。
  蒋昂刀势是被封挡住,但他势如千钧的斩势还是令那虏将稍退半步才将绝强劲力卸去;蒋昂下一刻错步拖刀横削,暴斩重劈不能奏效,他的刀势便转为连绵不绝。
  蒋昂在归附京襄之后,得以与当世真正绝强武者切磋武技,以往相对粗糙的刀势也淬炼得更具韧性,无论是气息还是刀势更为绵密,实是晋入当世强者之列。
  当然蒋昂的性子却无更改,一道道凛冽的刀光始终罩住那虏将的头颅、胸肩等要害,嘴里还不停的出言讥讽、叫嚣:
  “你这胡狗垂垂老矣,死于我翻江龙的刀下,也足以瞑目了!老子刚才已厮杀小半个时辰,想必你这条老胡狗也没脸说我以少壮气力欺你。又或者老子先让你三五势,看看你这胡狗手里有没有几招真把式。”
  对蒋昂的满口脏言,兀赤是充耳不闻,以稳健的刀势将全身上下遮挡得滴水不漏,偶尔抽冷子手中长刀如蛟龙般反斩而去……
  兀赤与仲长卿赶到南营中军大帐,看到这边已被攻破、乱兵如潮,惊骇之余也没有说仓皇逃走。
  他们想逃也难,裹于乱军之中,狭窄的寨门只会令他们自相踩踏。
  他们同时也注意到攻入南营的敌军有限,仲长卿便率百余精锐逆乱兵往西侧进击。
  在他们看来,敌军应该是西面突杀进来的,只要仲长卿率领精锐,能从西面顺利拦截住敌军长驱直入的攻势,兀赤留在中军大帐附近就有可能遏制住乱势。
  他们没有想到会再一次判断错误。
  留在中军大帐附近的兀赤最先遭遇上蒋昂所率领的突击精锐甲卒。
  大雾此时有消散的迹象,然而四周的厮杀声却越发激烈,看到身边的侍卫武卒一个个倒下的速度比对方更快,兀赤心想自己征战半生或会命殒于此,心底也是一丝悲凉压抑不住。
  兀赤身为宋州刺史、万夫长,在平燕宗王府乃是十人之列的大将级人物,他身边的侍卫当然是武艺高超、久历沙场的百战精锐。
  问题在于蒋昂身边的甲卒又何尝不是百里选一、作战经验丰富的虎贲健锐?
  双方各方面都旗鼓相当,装备的优势在激烈搏杀时就会更加突兀、耀眼的体现出来。
  选锋军健锐基本上都身穿冷锻甲,不仅比寻常札甲、鱼鳞甲要略轻,关节处更为灵活,防护力更是倍增。
  就像蒋昂所着之甲,令他敢用肩、肘等特殊部位的坚甲,硬扛兀赤的重劈,兀赤敢用所着札甲,去迎接蒋昂的暴斩吗?
  兵甲上的差距,很快就令兀赤身边就仅三五人苦苦支撑,但蒋昂身旁还有三十余众持刀浴血而立。
  “他奶奶的,一起干掉这老狗,你们还想帮他收尸不成!”蒋昂到这时候也没能将兀赤拿下,急躁叫道。
  蒋昂也是不讲武德之人,气喘吁吁招呼诸将卒合围上去,趁着兀赤与身边残兵被分隔开来,他也将筋骨间最后那点气力榨出,带着四名精锐往兀赤长刀乱斩而去。
  兀赤纵有万夫莫敌之勇,但他此时已年过五旬、筋骨早过极盛之年。
  兀赤南征北战三十余年,不知道留下多少暗伤,这时候也气促力竭。
  兀赤肩腋多处刀创虽然不算多严重,但体力也随着血流加快耗尽。
  随着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手中的长刀也越发沉重起来,然而在他胸口被蒋昂长刀贯入之际,脱手而出的长刀还是狠狠扎入一名选锋军一名精锐的左肩……
  “他娘的,太他妈硬茬了!”
  蒋昂一刀将兀赤头颅割下,将断口鲜血直流的头颅提在手里,才发现自己腋肋、肩臂的护甲也多处被破开,血流都将内衫染透……
  ……
  ……
  “这会儿动静怎么停了?是出结果了吗?”
  日上三竿之时,大雾已经消散很多了,数百禁军将卒守在城头,他们都能看到苍白的日头悬于城楼之上,但与最近的敌营还相距数里,依旧是被雾气遮挡住。
  他们一早就被大雾深处隐约传来的厮杀声惊动,猜测有可能是牛首山义军趁大雾天气去偷敌营。越来越多的禁军将卒都往西北角谯楼处涌来,一直都在屏气宁神听着城外的动静,但这会儿厮杀声已经停息了。
  他们都焦急的往西北方向张望,很可惜还是看不出太远,里许外的景物就被雾气遮挡得模糊,更不要说看清楚七八里外的敌营了。
  不过隐约能看到一些火光,可以确认清晨秦淮河口确实爆发激战,只是现在谁都不知道战况,一颗心都吊在嗓子眼。
  “这他娘算什么个事啊,我们吃兵粮皇饷,守在城头却不能出城作战,还要叫我们的年幼子侄、年长叔伯拿起刀枪跟那虏兵厮杀?他们甚至都还以为我等贪生怕死不敢出城作战,日后我等还有没有脸面回去见妻儿老小、见父老乡亲?”
  虏兵大幅收缩到秦淮河口的几座营盘里,建邺城与外部的信息联络通畅起来,宿卫禁军将卒也差不多都知道聚集牛首山的义军将卒,大多数都是他们的兄弟子侄,乃至还有他们之前从营伍退下去颐养天年的叔伯老父。
  这时候见河口的激战声停息下来,却不知道战况如何,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亲人战死在距离他们仅数里之遥的战场之上,沉默的人群里,这一刻终于有人再也忍不住的嘶吼起来。
  “我这就再去请战,姓杨的要还是不允,我宁可受军法处斩,也不想再窝囊守在这城头了!”
  “我等都去,姓杨的还能将我们一并杀了不成!姓杨的是怂狗,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子侄叔伯替我们杀敌,却什么都不干!”
  众情激愤的叫道。
  这时候有数骑快马从雾气深处驰出,往谯楼靠近过来,马背上的骑兵挥舞手里的令旗,振声大叫:
  “吾乃京襄选锋军信使,奉靖胜侯、御虏将军徐怀令,传告宿卫禁军将士:靖胜侯、御虏将军徐怀率选锋军前锋骁锐、牛首山义勇已攻陷虏兵于秦淮河口所扎主营、南营,杀敌数千,此时尚有三座敌营未陷,特邀宿卫禁军将士出城并肩作战!”
  骑士高举令旗,绕城而走,振声高喊:
  “奉靖胜侯、御虏将军徐怀令,特邀宿卫禁军将士出城共击敌营!”
  “奉靖胜侯、御虏将军徐怀令,特邀宿卫禁军将士出城共击敌营!”
  城头将卒先是面面相觑片晌,继而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激烈呐喊:“出城、杀敌!我们出城去、共杀虏敌!不做窝囊狗!”
  看到众情激愤,成百上千将卒沿着城墙往城楼处涌去,看样子像要径直打开城门出战,几名潜邸旧系的统兵将领也不敢站出来阻拦,只是派人去通禀杨茂彦等人,兵卒哗变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哗变
  “什么,北城有不少守卒闹着要出城?胡闹,简直就是胡闹,你快快带人将闹事的兵卒都弹压下来!”
  “还是要下狠辣手段,你带人马赶到北城,倘若还有将卒敢不安分,皆立斩无赦,无需再作请示!”
  秦淮河口有可能发生激战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身兼御营使及京畿四壁防御使的杨茂彦的耳中,一早浓雾未消,他就赶到御营使司衙署传令诸部加强城墙防御。
  之后汪伯潜、魏楚钧等人也相继赶来,紧张的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他们当然能猜到是徐怀率领牛首山义军趁着大雾天气,对河口敌营发起强袭。
  他们心悬在嗓子眼的同时,多少也有些气急败坏,在衙署之中连连叹气靖胜侯这次简直就是胡闹。
  他们绝非关心徐怀个人及牛首山义军的安危,他们担心的还是牛首山义军在狂妄自大的军事冒险行动遭受大挫后,会令京畿好不容易扭转的局面再度斗转直下。
  倘若连靖胜侯徐怀都在这一次的军事冒险中出了岔子,他们下一个还能指望谁来解建邺之围?
  他们之前催促徐怀率领牛首山义军进攻河口敌营,是抱着两败俱伤的期待,但根本上还是希望徐怀能先将虏兵从南岸赶走,然后再尽快催促徐怀率部渡江增援淮西,防止徐怀挟敌自重、威胁到朝廷的根基,但也绝没有想徐怀去玩这样的军事冒险。
  他们在御营使司衙署听到北城守军不稳,有将卒闹着要出城作战时,还不知道徐怀统领牛首山义军已经成功攻陷虏兵在河口的主营及南营。
  他们气急败坏下令在御营使司当值的将领带上亲卫兵马赶往北城进行弹压,以免牛首山义军在这次军事冒险遭受大挫后产生连锁反应,导致建邺城也沦陷敌手。
  汴梁沦陷之前,朝臣鼓动天宣帝割河北、河东诸州县向赤扈人乞和,汪伯潜作为割地使前往相、怀等地下令守军放弃抵抗,目睹将卒哗变的场面,他们都没能进城,就有不少人被城头兵卒乱箭射杀,他也是那次直接逃往魏州投奔当时还是鲁国公的绍隆帝。
  他对兵卒哗闹这种事也最为敏感,要求前往弹压的将领对那些动辄哗闹的兵卒下手一定要狠,必须最快时间将哗闹风潮压制下去。
  将张辛、余珙等人解降兵权之后,他们不仅将宿卫禁军都虞候以上的将职,都换上潜邸(淮王府)一派的将领,诸将亲卫人马以及执掌军令军纪监军使院、马步兵院的人马,统统换上他们从魏青淄齐等地带出来的人马。
  这也是他们自信掌握宿卫禁军的关键,也自信能弹压住个别将卒闹事。
  不过,在他们刚派人马前往北城弹压刚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听得马蹄疾如骤雨奔踶而来。
  非十万火急,宫禁之前擅驰马斩无赦。
  听着马蹄声,汪伯潜、杨茂彦、魏楚钧也是心惊肉跳,而且马蹄声必然会惊动宫中。
  眨眼过后,信使走入御营使司跪禀:
  “靖胜徐怀率牛首山义军已经攻陷虏兵在河口的主营与南营,派信使邀宿卫禁军出城作战,共击虏兵在河口另三座敌营——北城、西城的将卒都闹着要出兵,许将军带人弹压不住!”
  “打下来了,这么容易?”
  汪伯潜、杨茂彦、魏楚钧三人坐在衙堂之上,面面相觑好一会儿,都没有办法消化这个消息,心情也是复杂之极。
  最后还是魏楚钧先反应过来,说道:“我与汪公速速进宫禀明陛下,请陛下传旨出兵;杨相你立即前往北城,此时不宜再强行弹压将卒出城之愿!”
  “对,对,我与楚钧进宫,你速速前往北城安抚军心!”汪伯潜也反应过来,催促杨茂彦前往北城亲自督军,说道,“此刻莫要再伤将卒义勇求战之心!”
  他们之前坚决反对宿卫禁军出城作战,主要是担忧进攻河口敌营失利,宿卫禁军遭受大损,必然会导致朝堂受制于徐怀及京襄军的恶局。
  然而此时徐怀已经率领牛首山义军攻陷虏兵在秦淮河口的主营以及南营,意味着已经将虏兵在南岸的主力歼灭或击溃,宿卫禁军此时出城作战,自然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而更关键的是徐怀突袭敌营再斩大捷,声望更是一时无两,甚至更是明目张胆鼓动宿卫禁军出战,他们倘若还继续强行弹压,不仅军心会倍加躁动,他们也会倍加被动。
  杨茂彦想明白利害关系,当即下令集结亲兵人马,而汪伯潜、魏楚钧整理官服饰帽,准备进宫参奏出战作战之事,又有急报传来:
  “兵卒鼓噪不休,许将军怒极当场拔刀斩杀两名带头喧闹者,却不想惹得哗闹将卒持械反抗,目前已各死伤二十多人,许将军与亲卫被围信华门城洞之中,诸将弹压不住!”
  汪伯潜、杨茂彦、魏楚钧三人这一刻直觉寒气从尾椎骨直窜上来,手脚都抑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
  ……
  清晨时城墙之上的兵卒能听到隐约的厮杀声,但刘衍睡在城中宅院,没有人给他传禀消息,清晨街巷间又有早起的民众走动,他在睡梦中完全没有觉察出什么异常来。
  直到北城闹出哗变,一早出宅子的老家将刘福听到消息匆忙赶回来,刘衍才知道出了大事,但哗变涉及多少将卒以及京襄有无人暗中鼓动,他都一无所知,待要着刘福带人再去打探消息,这时候传诏使者赶了过来,宣他入宫议事。
  刘衍匆匆换上官服跟着传诏使者进宫,半道遇到同时紧急奉诏进宫议事的王番、钱择瑞、周鹤、高纯年等人。
  宫门内外已经加强的戒备——将卒鼓噪请求出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都被杨茂彦强势压制下去,但考虑到军心不稳,这些天都换成绍隆帝受册封淮王时的府卫兵马值宿宫禁,这时候都一副风声鹤唳的样子。
  大门紧闭,刘衍与众人都是从侧门进宫……
  周鹤走了半道靴子掉落下来,揭起袍襟慌乱的穿靴子,人摇摇晃晃站不稳定,看到刘衍走过来扶他,忍不住气急败坏的问道:“刘侯,你说说这叫什么事,这叫什么事?有什么事情不能好生商议的,非要闹这么一出?”
  刘衍窥了王番一眼,见王番面无表情,似乎只当周鹤这话单纯只是指责闹事的兵卒,他朝周鹤苦涩一笑,表示他对现在的状况也是一头雾水,连多少兵卒牵涉其中,京襄有没有暗中鼓动都不清楚,他哪里知道为何非要闹这么一出?
  周鹤慌手慌脚好一会儿都没能将靴子穿上,索性坐在台阶叫一名宫侍帮他穿,他还是探出头来问王番:
  “王相,徐侯趁大雾率牛首山义军突袭敌营,确是斩获大捷?”
  高纯年从皱巴巴的老脸挤出难得的温馨笑容,赞叹道:“徐侯真是大越柱国啊,没想到如此艰难时刻,还能屡创战绩……”
  “谋事在密,事不密则败,”王番一语双关的笑道,“京襄任何一次作战,除了相关的将卒外,其他文武官吏都不得干涉、打探消息。我在朝中辅佐陛下,徐怀那边的事,我都是不过问的。我与周相、高相一样,也是刚刚才知道强袭河口敌营之事,至于战绩如何,还要等徐怀遣信使进城细禀;当务之急,我等还是先安抚宿卫禁军躁动军心为要,不要真闹出什么乱子没法收拾……”
  周鹤、高纯年见王番不露一点口风,也不再试探,各怀心思一起往垂拱殿走去。
  垂拱殿中,绍隆帝怒气冲冲站在龙椅前,汪伯潜、杨茂彦、魏楚钧三人跪在殿中谢罪不已;朱沆早他们一刻已经来了垂拱殿,正面色沉毅的站在一旁。
  汪伯潜、杨茂彦、魏楚钧三人平素最得绍隆帝的信任。
  汪伯潜作为枢相、杨茂彦以参知政事兼领御营使、京畿四壁防御使,地位可以说与名义上的宰相周鹤平起平坐,都可以说是位极人臣,然而也不知道跪在殿下多久还没能站起身来,可见哗变之事真正将绍隆帝给惊吓住了,甚至要远比建邺水师覆灭、虏兵渡江更令他惊惶、怒不可遏。
  而整件事不管有没有京襄在背后推波助澜,以御营使、京畿四壁防御使总领建邺全部守军的杨茂彦都要承担最主要的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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