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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凶猛_分节阅读_第355节
小说作者:更俗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94 MB   上传时间:2025-03-06 19:28:19
  二十多精铁盾车结构强度堪比重型战车,却仅有三百余斤重,在里长街平坦、结实的路面上,三五兵卒操作能达到奔走如飞的地步。
  三五辆盾车作为一组,在前侧进退开合,可以轻易将小股敌军的反击瓦解于无形,也能有效遮挡敌军弓手的贯穿射击。
  而楚山甲卒无论是阵列之严密,还是兵甲之坚锐以及弓弩之犀利,都远非仓促间下马作战的赤扈兵卒能及——当然,得以入选侍卫亲兵营的将卒,又有谁会是孱弱怯敌之辈?
  史琥在前阵督战,只是下令前阵利用精铁盾车及密集阵型,紧紧将虏兵贴死,不给他们回旋的空间——只要紧紧贴住,敌军根本没有转身通过狭窄桥身后撤的可能——之后则在己阵之中组织上百名步弓手、强弩手,将一波波羽箭往敌阵覆盖过去。
  下马作战的虏骑所持刀弓较弱,是标准的轻骑装束,熟牛皮所制厚甲,在八九十步的距离上配合小型护盾,也能遮挡羽箭攒射,但遮护能力到底要比重盾以及偏厢车、盾车等战械差太多了。
  面对一波波密集的箭雨覆盖过来,即便绝大部分的羽箭无法一举射穿牛皮甲或射穿不深,即便每一波箭雨,只能带走他们身边一两人,但被压制在桥头没有回旋转进的余地,半盏茶的工夫,毫无还手之力被十数波箭雨的接连覆盖,再是意志坚定的老卒,这时候也忍不住驱赶身后的雄州兵卒让开道路来。
  喝骂不成,便以刀弓相加……
  从这一刻龙津桥南半侧的敌军彻底的陷入混乱之中。
  拔格再是武勇,再是作战丰富,这一刻陷入乱军之中难以自拔,他的暴跳如雷、怒吼都无法发挥作用,只能在十数亲卫的忠心护卫下,还死死钉在龙津桥头的左侧,勉强没有被拥挤混乱的兵卒冲散开。
  雄州兵马不是没有其他勇将可用,赤扈骑兵的主力还没有全然出动,在拔格之下也另有两名千户、十数名百户勇将统领,但增援从朱雀门抵达龙津桥北侧,却被狭窄的桥身以及桥身之上混乱拥挤的兵卒挡住去路,甚至连视野都被高高隆起的桥身挡住。
  增援而来的守军,对桥南端的混乱战局,彻底的无能为力。
  汴梁南外城除了南薰门、广利门、普济门外,还有五座桥梁飞跨蔡河之上。
  守军之前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多备些舟船,以免龙津桥、昌泰桥等桥梁会成为他们在汴梁城中调动兵马的障碍。
  却是凌晨从南薰门进城的义军,在徐怀的督促下,第一时间就搜罗到数十艘画舫、货船,这时候都驶到龙津桥附近,占据龙津桥左右的蔡河水面,义军将卒站在舟船的船舷甲板上,用弓弩纷纷射击桥上及两侧的敌卒。
  面对这一幕,拔格也深感无力。
  作战经验丰富的他也清楚,此时不是突围的时机,只是沉声下令,叫左右守住桥左丈许之地。
  有时候乱兵比有序的敌军更麻烦。
  有序的敌军阵列,在他们拼死而暴虐的强攻下,会下意识的收缩,从而叫他们有机会挤压挤出一丝缝隙出来。
  龙津桥从南岸到北岸跨河不足十丈,只要有一丝缝隙,他就有机会脱身。
  而彻底丧失抵抗意志、一心想通过龙津桥逃往北岸的乱卒,即便发狠杀一些立威,也只能叫桥头变得越发拥挤,更彻底的堵死。
  三四百散乱兵卒,或被乱箭射死,或跳入河中搏一线生机,或拼死挤过桥去,随着时间流逝,桥头乱卒也渐渐稀疏下来,甚至楚山甲卒阵列的前列,也触及桥端。
  “走!”拔格看到机会,大喝一声,居前挥舞铁锏,就朝挤到跟前的一面大盾抽劈过去。
  持盾之人长得高壮无比,像一截铁塔,看筋骨也是相当罕见的力壮之人,一眼看过去就令人深刻。
  不过,这么一人除手持重盾、腰间别一把短刀外,别无兵械,而从头到尾都在楚山指挥使一级的将领身边侍卫、作战,在拔格看来,可能纯粹就是力壮而已。
  要不然的话,这么一人混得再差,也应能到敌帅徐怀身边侍卫。
  拔格这一锏意图将此持所持重盾直接劈裂,然后将其击死,务求在最短时间内将蜂拥而来的七八名楚山悍卒震慑住,从而争得脱身过桥的机会。
  拔格在吐气开声暴喝的同时,浑身筋骨也爆出雷鸣一般的微响,简简单单的一势抽劈毕聚全身之力,却有泰山压顶之势,狠狠的正劈于斜举迎来的盾面之上。
  铿然一声巨响,赤溜出一串火星,就见精铁大锏的棱刃在盾面之上劈出一道棱形凹印,然而拔格预想中的盾裂人亡之情形却没有发生。
  持盾之人仅稍撤半步,甚至在撤步的同时便完成卸力,反手往前小跃半步,带着重盾像山岳一样盖打过来。
  拔格手臂反震发麻之际,骇然看着眼前一幕:
  怎么可能?
  楚山指挥使一级的将领身边,竟然就有如此高手充当侍卫亲兵?
  而眼前这人所持之盾,也与寻常覆铁重盾截然不同。
  拔格所用铁锏,形如长简,精心锻造、开有棱刃,破甲裂盾是轻而易举之事,特别是刚才一击,他意在立威、震慑,抽劈之下有千钧之力,即便是浑铁重盾也能裂之。
  此人看似另无长物,但所持之盾却强得过分,似乎每一方寸之处都经过千锤百炼精锻一般。
  仓促之际,拔格无法细究,侧身举锏撩打,以刀术反身劈化入锏势,化解重盾有如泰山压顶一般的盖打,但持盾巨汉左右各有一道身影杀出,手中长刀化作团团刀光,往拔格当头罩来,另有两人持长枪往拔格左右亲兵攒杀而去。
  牛二不擅骑马,没有办法编入甲骑突击阵列紧随徐怀左右冲锋陷阵,心里早就憋了一团火——他此时盯上身手仅比徐怀差上一线的强横番将,要在桥前拿下这斩将之功,怎么可能独身杀来?
  诸将统兵有责,牛二先是鼓动在徐怀身边充当侍卫武吏的王峻、苏蕈二人,又将到徐怀身边禀报游说靖胜军老卒归附最新情况的柳越亭、韩奇虎拉上,混入步甲阵列之中,为了就是将这番将斩于阵前。
  王峻、苏蕈在徐怀身边充当侍卫武吏,平素与牛二厮混在一起,刀盾合击娴熟,他们三人死死封挡住这番将越桥往北岸突围的通道;柳越亭、韩奇虎则各率三五悍卒将这番将身边的侍卫亲兵隔离开来。
  王峻乃王举次子,苏蕈乃苏老常独子,徐武江的小舅子,在前阵督战的史琥可不敢大意,左手持弓,右手倒扣三支利箭,紧紧盯着桥前战场。
  当然谁都看得出这番将绝非普通人物。
  虽说徐怀禁止将卒争功,但斩杀或射杀酋首的大功,有机会谁都要争一争的。
  好几个精锐弓手也不需史琥专门吩咐,暂时都放过其他目标,窥着机会,一箭接一箭朝那番将精准射击……


第六十八章 传首
  看着一箭直奔面门来,拔格想举起铁锏相格,但精疲力竭的他终是慢了一线。
  他已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低头看到箭杆在眼鼻之下“嗡嗡”颤响,随之眼前一黑,便往后栽倒而去。
  牛二坐桥头础石上,将道道锏印交错的重盾拄于身前,喘着粗气啐骂道:“这厮还真是难杀!”
  史琥指挥将卒登上龙津桥,与左右乘舟船占据河面的义军将卒,一起用弓弩压制北岸敌军。
  王峻、苏蕈二人没有登桥,持刀站在牛二身侧歇力,看着一地虏兵尸体,心里也暗暗为刚才的激斗震惊不已。
  王峻年纪要比苏蕈大三四岁,但在应州与徐怀相遇时,也刚刚成年不久。
  王宪、范宗奇很早就统兵作战了,身居前阵厮杀也是惯常之事,但也是出于保护的缘故,王举将始终将王峻带在身边教导。
  每有恶战,王举伴随徐怀身边冲锋陷阵,唯有遇到顺风仗,才使王峻与侍卫亲卫居前杀敌。
  王峻以擅刀枪骑射自诩,日常比斗,年轻一辈也就徐惮能与他一较长短,自以为武技甚至都不比唐青、殷鹏、韩奇乃至他姐夫范宗奇等人稍弱,对这样的安排当然很不服气;再说徐怀都不比他大上几许。
  而刚刚一战,王峻才算是真正领教到与当世一流武将恶战,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他、苏蕈与持盾就稳如磐石的牛二刀盾合击之术娴熟,而己方又在龙津桥南锁定决定性的胜局,与拔格相斗可以说是稳操胜算。
  然而他与苏蕈劈斩出去的刀势,每每看似都能重创拔格,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都叫拔格险之又险避开要害,甚至刀锋斩及拔格肩背等处,却难以破甲重击。
  要知道他们平时以锋锐无比的刀势,一刀能斩破数层坚甲。
  拔格最终可以说是身中数十箭力竭血尽而亡;而接战之初,拔格就与徐怀恶战一场落于下风后撤,气力在此之前就已经消耗不少了。
  王举与徐怀御马行到龙津桥前,见王峻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呵斥道:“看你这蠢货,此时知晓天下雄杰人物是何等模样了,还有脸坐井观天自诩杀天杀地了?”
  王峻低声嘀咕了两句,却不敢顶嘴。
  “啥雄杰人物,还不是叫老牛俺一面重盾压得喘不过气来?”
  牛二大咧咧的拍着屁股站起来,将拔格那只铁锏从桥头捡起来,掂量一番,不知道有多少分量,却觉得趁手,又将拔格腰间的锏鞘摘下来,跟徐怀说道,
  “这只铁锏在这胡儿手里使将起来威风,正合我用!”
  徐怀接过铁锏细细掂量,与牛二说道:“这只铁锏,或许还要削于三寸,方合你用!你先收在身边,回楚山交给庄大师看看,看能否改进一二!”
  “庄大师所铸这盾,却是不错,”牛二拍了拍锏印交错的重盾,很是满意的说道,“庄大师之前说这副重盾,抵得上一副瘊子甲,还当他诓我呢!”
  甲片单纯用冷锻法锤打,大体仅可以锤薄掉五分之一厚度,而真正想要将甲叶锻打到瘊子甲的水准,中间还有诸多复杂的处理过程。
  而在纯粹依赖于匠师经验进行金属锻铸的当世,一副上品瘊子甲实要凝聚太多的心血才能制成。
  牛二所使这面铁盾,需要足够的强韧度与刚性,又要轻重合宜、足够趁手,确实是注入很多的心血。
  当然,这面铁盾乃是试验新锻法的产品,要不然徐怀不会叫庄守信单为一人的兵械花费这么的气力。
  “这样的悍将还仅是副万户,赤扈勇将还真是不少啊!”
  韩昌甫走近过来,看着番将拔格横于桥头的尸体,忍不住感慨道。
  拔格死去犹豹目怒瞪,一支利箭深深插入他的左颊,浑身上下更是插满七八十支羽箭,铠甲覆盖凝固的血液,已经看不清原色——铠甲覆盖不到的手臂、胫腿等部,则是纵横交错的刀伤。
  左翼兵马在范宗奇等将的率领已经顺利攻下广利门,完成第一阶段的作战任务,后续考虑到义军将卒跟随夜行奔袭,体力消耗极大,需要短暂休整一番,目前主要据广利门、昌泰桥部署临时防御,韩昌甫等义军首领回到中路徐怀身边商议事情,得以观看到拔格于桥头被围杀的完整场面。
  韩昌甫原本是京畿禁军武将,汴梁沦陷后率数十残部逃归鄢陵,组织义军于尉氏等京畿南部诸县坚持不懈抵抗胡虏。
  他对汴梁守军的情况非常熟悉,知道赤扈驻守汴梁的统将拔格乃是罕有的武勇,但直到这时看拔格被重重围困最终竟是力竭而亡,才有更深的体会。
  韩昌甫自认为他在拔格这样的勇将手下,很难抵挡住几招,更不要说全身而退了。
  “赤扈人自漠北崛起,近四十年大小战事未断,其千户、万户甚至百户一级的中坚武将,都不知道历经多少场血战淬练,武勇当然不凡!”
  徐怀很是平静的看着拔格气绝身亡的尸体,淡然说道,
  “不过,我们能够将虏兵遏制于河淮无法南下,双方于河淮频频进行交锋,我大越男儿于生死搏杀不断淬炼武技,也必将涌现出一批卓越一时的强悍武将来!”
  别人说这番话,韩昌甫心里或会讥笑其好大口气,但这番话从徐怀口里说出,却是道不尽的英雄气概。
  韩昌甫也不禁神色一振,扬声说道:“节帅所言甚是,我大越人杰地灵,男儿怎会弱于胡虏!节帅打算如何处置此厮?”
  徐怀刚才下令将杨从宗首级割下,悬于长杆示众,韩昌甫没觉得有什么,其实他从心里深处,也是觉得雄州兵马再暴虐,也不足为惧,但番将拔格首级是否也如此处置,他心里就有些犹豫了。
  他担心割下番将拔格的首级,会不会激起城中虏兵死斗之志,反而不利战事。
  “割下首级,与杨从宗一并悬于长杆,传首示众!”徐怀说道,“降叛当诛,践踏中原、肆意掳掠杀戮的胡虏更要千刀万剐——难道还要念其武勇,厚葬不成?”
  楚山悍卒对赤扈人早无畏惧之心,徐怀一声令下,左右就有三四人争抢着过去,将其铁盔摘下来,拽住番将拔格的须发,拔出腰刀往颈项部一划。
  眨眼间那颗狰狞依旧的首级就被割了下来,然后与杨从宗的首级一起,悬于长杆之上,由数名骑兵护持,往各处敌阵之前驰去……
  ……
  ……
  龙津桥南岸守军尽数被歼之后,赶到北岸增援的千余守军见楚山精锐杀过龙津桥来,再无抵抗之心,直接往朱雀门城楼下逃去。
  杨景臣等人怕被楚山军趁乱抢夺城门,哪里敢打开城门?
  千余守军只能贴着城墙根往东西两侧逃走。
  好在楚山兵马并没有强附里城的准备,也不想进逼到高耸的里城城墙下受箭石打击,最终叫千余守军从东西两侧的角子门逃入里城。
  “叛将杨从宗甘为胡狗,事敌辱没祖宗,虏酋拔格践踏我大越河山,暴虐残害我中原儿女,皆罪恶多端、罪该万死——二贼已为我大越靖胜侯、御虏将军徐怀率楚山三万雄锐斩杀阵前,二贼首级在此,敬请尔等一观,速速打开城门乞降,或能保住项上头颅不落!”
  数骑距离朱雀门城楼一箭之地、来回驰骋,同时将悬挂杨从宗、拔格二人首级的长竿高高挑起,边纵马驰骋,边振声呼叫,请城楼敌将兵卒观看二贼首级,是为传首也。
  “快快射杀这些猖獗贼子!快快射杀这些猖獗贼子!”
  杨景臣颤声叫道。
  他这时候能清楚看到其子杨从宗的首级,见其死后犹睁着眼,直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闭过气去。
  皇城司诸将吏,以及受伪楚帝李汲及宰相王戚庸所派登上朱雀门城楼观战的臣僚,这时候都面无血色,心惊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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