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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凶猛_分节阅读_第258节
小说作者:更俗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94 MB   上传时间:2025-03-06 19:28:19
  徐怀点点头,他能理解契丹残族此时处境的艰难。
  大越两次北征伐燕,不仅加速契丹的灭亡,加剧残族的仇怨,也显得极其的愚蠢。
  契丹残族内部有人积怨难消,反对跟这边合作,并非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
  “你们呢?”徐怀问道。
  “我们要是不想留下来,就不会跑到汴梁来了!”萧燕菡抢先道。
  陈子箫苦笑,没有办法责怪萧燕菡没有半点心机,但徐怀诸多作为,都完全无视自己的退路,也觉得他们不应该再有什么保留,老实说道:“我们过来之前,就有很多人主张当机立断,是林石大人力排众议,令我们过来走一趟。说实话,即便这番折腾,你们这边议和派气焰会被打下去不少,但形势也要比我们过来之前所预估的,差了不少!”
  “萧使君没有放弃,比什么都强,”徐怀说道,“我们进寨稍作歇息,便动身前往巩县!”
  契丹残族西撤也绝非轻松,徐怀相信萧林石只要有一丝可能,还是会说服契丹残族诸将留下来,而萧林石在契丹残族内部,威望还是足够强的。
  有陈子箫交这个底,徐怀却更有信心一些,与陈子箫、萧燕菡、徐武碛等人往葛家庄里走去。
  葛家庄位于汴水西岸,人口不多,是一座仅六七十户人家的小寨,寨中早年有很多人家贩马为生——规模小、有熟人,大敌当前大家同仇敌忾有相同的立场,自然很快就发展成楚山在汴梁城外最重要的秘密据点。
  除了先行出城的陈子箫、萧燕菡、张雄山等人与缨云郡主在此落脚,之前为史轸说服同意前往楚山落脚的那批匠师及家小,也是趁着夜间的混乱,内外城松懈之际,也分批转移过来。
  汴梁内外城的骚动,并没有引起赤扈人强烈的兴趣,可以预见赤扈人很快就会撤到黄河北岸去,他们在汴梁东面、东南、南面的封锁也将越发的松动。
  徐怀他们白天都在葛家庄养精蓄锐,夜幕降临后见虏营没有异状,便带着女扮男装的缨云郡主,踏上前往巩县的路途——而此前汴梁城里也传出王戚庸罢相、朱沆出任枢密院都承旨、王番出任京畿四壁副都防御使协助梁福仲守城等消息……


第一百章 人心
  汴梁以西至嵩山,从城池到坞寨,都落入赤扈人的严密控制之中,没有太多的空隙可钻,徐怀一行人只能从许州、汝州借道,昼夜兼程,于四月十六日赶到巩县。
  山道草木葱茏,众人在薄雾中策马而行,衣甲都沾满露水,变得有些沉重。
  徐怀勒住马,转身看向与萧燕菡共乘一马的缨云郡主,说道:“还有不到二十里地便能到谒皇岭,再歇一趟,午前便能见着王爷了!”
  “没关系,我还能坚持,不需要考虑我。”缨云咬牙说道。
  虽说这一路来都是受萧燕菡照顾,甚至赶夜路时,身形相比要娇小一些的她还能在萧燕菡怀里小睡一会儿,但这已是她十七岁来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辛苦,缨云此时已精疲力尽,都要靠萧燕菡强健有力的臂膀将她夹住,才能稳稳坐在马鞍上。
  即便马鞍上垫了几层柔软的羊皮,缨云胯间还是给磨得隐隐作疼,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皮,她就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同样是郡主,萧燕菡却是那样的精神抖擞,缨云知道徐怀为了照顾她,已经有意放缓行程了。
  “人吃得消,马也吃不消,也不差歇这半个时辰再见王爷。”徐怀翻身下马,示意大家都下马来歇息。
  大部分人下马都没法立时休息。
  即便在己方控制区域内,还是严格照战时执行纪律,轮替放出警戒,还要派人先赶往谒皇岭联络;剩下的人手还要先将马匹照顾好。
  战马持续行军,掉膘严重,更需要精细照料;等这一切收拾好之后,人才得以找个干爽的地方坐下,吃些干粮充饥。
  徐怀登上山崖,眺望水势渐浩荡的伊洛河此时正往东北方向流淌而去,对岸的邙山也是郁郁葱葱,有好几队军卒沿岸巡视、警戒。
  这时候两匹快马从后面打马驰行,速度非常快,徐怀站在山岗相距太远看不太清楚这两骑装束,但看到这两骑被他们留在队尾的侦骑拦住片晌后又继续南行,徐怀猜想应该是蔡州或哪里派出的信使驿骑。
  “蔡州方向会有什么紧急消息要传往巩县?”徐武碛疑惑的问道。
  “我过去拦住问一声便知。”徐心庵快步走下山岗,往官道那边赶去,将驿骑拦住盘问片晌,便与陈子箫、萧燕菡、张雄山一并往山岗这边走来。
  “是胡使君派出的信使——汴梁以东、以南的虏兵正往郑州撤退!”徐心庵说道。
  “汛季随时将至,大越主战派又躁动起来,赤扈人撤兵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比想象中要坚决啊!”陈子箫说道。
  “我还以为能多拖几天呢,看来我们还是小看赤扈人了啊!”徐怀轻叹道。
  “赤扈人这时候撤兵不好吗,看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萧燕菡讶异地问道,“难不成你们真希望赤扈人趁着汴梁内部混乱,试着攻打一二吗?”
  “主战派好不容易在越廷占据上风,倘若赤扈人试图强攻汴梁、或者继续围困汴梁一些时日,天宣帝这时候也只能继续依倚主战派将臣主导汴梁防御。这有利于主战派将臣进一步站稳脚跟,也将继续压制议和派官员不敢冒头表达什么意见,”
  陈子箫跟萧燕菡解释道,
  “赤扈人现在撤得这么坚决,有谁会认为这是主战派的功劳?而王戚庸罢相,并不能改变越廷之上,议和派占据主导的现状。而这些议和派看到赤扈人渡河北撤,短时间感受不到迫切的威胁之后,他们还会继续沉默下去吗?其他人不说,王戚庸就甘心被罢黜,离开汴梁了?照我说,坐在大越龙椅之上的那个家伙,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感受到赤扈人直接强攻汴梁的威胁,说不定会将叩宫逼宫之事,视为更迫切需要解决的威胁,这怎么能算是好事?”
  “正所谓‘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徐怀苦笑说道。
  主战派在朝中暂时占据上风,而倘若虏兵还继续围困汴梁,他们赶到巩县,甚至可以进一步拉拢西军之中的主战派将领,这时候可以迫使周鹤、苗彦雄、郑怀忠、高纯年、吴文澈等人采取更为积极主动的姿态,对盘踞虎牢、荥阳的敌军施加更强的军事压力。
  赤扈人果断渡河北撤,主战派在朝中掀起的旋风,随时有可能会被议和派化解,甚至还会遭受打压、排挤,周鹤、苗彦雄、郑怀忠、高纯年、吴文澈等人会做怎样的选择,还需要猜测吗?
  这必然也将影响到景王赵湍的决断。
  毕竟在巩县,十数万之巨的西军援师,还在周鹤、苗彦雄、郑怀忠等人的控制之下,他们无需看景王赵湍的脸色;景王赵湍所真正掌握的人马,仅有三千守陵军而已。
  “我们是不是索性多歇上一两个时辰,等景王充分消化新的消息再说?”徐武碛蹙着眉头问道。
  徐武碛心想倘若景王赵湍此时做不了决断,那他们安排人将缨云郡主送去谒皇岭,他们就此返回楚山。
  要不然的话,景王或许不会对他们不利,但周鹤、苗彦雄、郑怀忠这些人从其他渠道得知汴梁前两天发生的事,会不会扣押他们,还真是很难预料的事情。
  “虏兵欲撤未撤,周鹤、郑怀忠之流犯不着拿我们怎么样,我们不需要试探景王会是什么态度,一切待见过景王之后,便有分晓!”徐怀说道,“让大家收拾收拾,不要歇息了,直接动身去谒皇岭!”
  徐怀何尝不知道他这次在汴梁所做的诸多事,更犯忌讳,但越是如此,在景王赵湍面前,他们更要表现得无愧于心。
  此时真要留在谒皇岭之前等景王做决断,有些事就更扯不清楚。
  ……
  ……
  “爹爹,要不是徐军侯相救,缨云这次差点这辈子都见不着爹爹啦!”
  缨云这几日甚是坚强,但在进入营帐看到父亲赵湍的那一刻,憋在心里多日的所有委屈再也抑制不住,坚强的外壳破碎,瘫倒在父亲赵湍的怀里哭泣起来。
  景王赵湍也是爱女心切,看缨云清减不少,人却还算精神,才稍稍放宽心在,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朝徐怀拱拱手,说道:“京中消息传来,我是又急又气,要不是邓珪说你去汴梁后绝不会袖手不管,我都已经动身回京了!”
  “郡主有危,臣不敢坐视不管。不过,除了救下郡主,臣在汴梁所闯祸事不小,这次也没敢大张旗鼓来见殿下,怕对殿下有所牵连。”徐怀说道。
  “唉!”
  景王赵湍坐案几后连连叹气,苦涩说道,
  “我亦未曾想到王戚庸之辈竟然能卑躬屈膝到这一步,简直就是毫不知廉耻。徐怀,你也不用太忧心,山河都破碎了,还谈什么牵连不牵连的?这点干系我还是担得下的。缨云这事,从今往后对外便说是我写信请你去做的,父皇真要追究这事,我还要在父皇面前问一问,赵家儿女真就如此不堪,可以弃如弊履吗?做下这诸多事,还有脸面去见赵氏列祖列宗吗?”
  陈子箫与张雄山对望一眼,没想到景王确是有几分担当的。
  他们之前是听说景王赵湍在诸皇子里气度颇佳、胸襟宽广,但他们并没有接触过景王,也不清楚这里面有多少是溢美之辞,也不清楚在如此恶劣的局势面前,还能保有几分气度、胸襟。
  当然了,徐怀如此剑走偏锋,陈子箫并不以为景王赵湍心里完全没有芥蒂,并不以为景王会对徐怀还有十二分的信任,但只要景王能识大体,或者说景王能忍常人不能忍,并能真正看清当前的形势,那就是值得合作的。
  徐怀为了表示无愧于心,提前安排人赶来谒皇岭联络时,就提到陈子箫、萧燕菡的身份,稍作寒暄后,这时候则正式介绍陈子箫、萧燕菡、张雄山给景王认识。
  景王赵湍站起来,给陈子箫、萧燕菡、张雄山长揖施礼,说道:“大燕未亡之时,就多次遣使来越,陈诉唇亡齿寒之理,可惜除王禀相公廖廖数人外,竟无大臣识得如此浅显道理——现在我朝是引火烧身,悔之痛之啊!”


第一百零一章 渡河
  倘若身处汴梁,因种种避讳难以接触中下层将卒了解真实的信息,景王赵湍或许还不会太清楚形势到底恶劣到哪一步了。
  他之前即便与朱沆过往甚密,受朱沆及王禀的影响较深,但有时候也觉得王戚庸、汪伯潜、杨永栋、胡晋章之辈所言并不无道理。
  自有联兵之议以来,景王赵湍的心思常在两边摇摆,觉得难以取舍。
  然而出汴梁两月有余,先在通许、鄢陵两地历险,又急赴巩县取守陵军守城,在苗彦雄、郑怀忠等人率西军进抵偃师、巩县之后,他又在钱尚端、张辛、邓珪的辅佐下,在谒皇岭北岭统领守陵军,不断从侧翼袭扰敌军,景王赵湍所经历的,可能比他前半生都要曲折惊险。
  这些经历也有助他更深刻的看清楚当前的形势到底恶劣成什么样子了。
  他认识到赤扈人的野心并非不设底线的赎买、退让就能满足的;认识到赤扈人除了兵马强悍精锐外,对整个战局的把控以及谋略,远远超越他以往对蛮夷之族的固有印象。
  赤扈人侵略性如此之强,南下后又轻而易举的破城拔寨,掠夺天量财货、任性杀戮、奸淫妇女,凭什么认为他们会见好就收?
  即便景王赵湍此时心底并没有否认大越立朝以来所奉行的崇文抑武之制,但至少觉得目前看来这是不合时宜的。
  河北、河东诸军残破零乱,江淮、荆湖禁军孱弱不能战,西军迟疑犹豫,以及朝中大臣毫无底线的卑躬屈膝,也令他相信徐怀关于赤扈人再度南侵,河淮势将易手的判断,景王赵湍也由此深深担忧自己返回汴梁后的命运。
  倘若汴梁注定会失守,他回到汴梁不是自陷樊笼吗?
  徐怀未来巩县之前,景王赵湍就犹豫着要不要派人将徐怀请来巩县商议对策,没想到徐怀不请自来,还带来他料想不到的筹码。
  先着人给陈子箫、萧燕菡、张雄山一行人安顿一处营地落脚,其他人等也悉数退下,景王赵湍仅将钱尚端、徐怀、徐武碛三人留在帐中,端坐案后,问道:“虏兵已从汴梁外围西撤,往郑州、荥阳集中,很可能近日就会渡河北撤,你觉得虏兵何时会卷土重来?”
  景王赵湍此时也确信尝到甜头的赤扈人不可能就此收手,但形势太过复杂,他无法判断虏兵何时会再度南下。
  而这也决定了他的取舍,而他的取舍、权衡也注定要比寻常人艰难得多。
  要是虏兵只是暂时北撤,入秋就会卷土南下,当中仅相隔四五个月,他当然能找到一些借口,比如染有重疾,留在巩县不回汴梁;甚至直接拖延不行,也不是不可以。
  倘若虏兵拖到明后年入秋再卷土南寇,又或者虏兵决定先消化河东、河北新占之地,又甚至说党项人那边出了什么状况,意欲与大越联手牵制赤扈人,令赤扈人短时间内难以南下,他在巩县又能拖延得了多久?
  甚至等到他拖延不下去,不得不回汴梁时,迎接他的很可能就是下半生难见天日的幽禁生涯。
  徐怀脑海里已经很久没有闪现带有明确预兆性的记忆片段了,很可能是既定的历史轨迹已经发生偏离,那就需要他睁大眼睛,去反复权衡、判断错综复杂的形势后续将如何发展。
  他没有直接回答景王的这个问题,而是将身前几案推开一些,伏身向景王赵湍行礼问道:“山河破碎,社稷凋零,殿下愿力挽狂澜否?”
  景王赵湍没想到徐怀会这么问,有些迟疑的朝钱尚端看过去。
  钱尚端也是愣怔了一会儿,转念却明白过来,心想也许他们之前有种种顾忌,不能随便表露内心的想法,但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景王倘若还不能在徐怀、徐武碛二人面前坦露其志,又如何叫他们倾力效命?
  景王倘若这时候都不能将底交出来,又如何叫徐怀畅所欲言?
  想到这里,钱尚端也朝景王伏首行礼,说道:“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大越正值遭胡虏侵凌,垂危挣扎,殿下更当责无旁贷拯救社稷,而不应将希望寄托其他皇子身上!”
  钱尚端这话已经说得明明白白,倘若景王没有争嫡的心思,怎么叫他人投效帐前?岂不是此时在景王跟前效力越甚,他日越遭新皇的猜忌,而难得善终吗?
  “为拯赵氏江山于危厄之中,但凡力所能及,赵湍绝不敢有一丝懈怠、推却,”景王赵湍坐直腰脊,正色说道,“徐怀、尚端快快坐好,但有什么话,还请知无不言,你我之间不要有丝毫的顾忌。”
  徐怀坐直身子,将几案摆正,说道:
  “王禀相公溘然辞世,主战派将臣失一巨擎,兼之宣武残军因朝臣暗通赤扈人而使军心涣散——我不得不用非常手段,并将王相死讯传开,希望以此激励汴梁军民及朝臣抵抗胡虏的决心。不过,赤扈人的狡诈,还是超过我等预料,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坚决从汴梁城外撤兵,令主战派短时得势就急转直下。目前汴梁城内主战声音还没能浩然成势,屈膝乞降者却又得以重整旗鼓,接下来朝中的形势,依旧将不利于抗争。要说虏兵何时会再次席卷而来,我也说不好,变数太多,涉及到朝中会不会又去找赤扈人议和;涉及到太原能否继续坚守下去,又或者是朝中依旧坚持拱手让出太原,叫虏兵轻而易举掌控居高临下之势;涉及到契丹在西山的残族势力去留,涉及朝中会不会调派西军渡河北上,接管孟卫泽潞等城的防御,能不能在河东、河北打赢一两场防御战;而党项人的取舍更为关键。这任何一个变数,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所以徐怀无法判断虏兵何时会再度南下,甚至朝中能足够坚决,我们并非不能在河淮一线建立起有效的防御。徐怀此时能劝殿下,便是率军跟在赤扈人之后渡河……”
  “渡河?”景王赵湍迟疑的问道。
  他之前却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钱尚端乃是士臣出身,在地方历练过十数年,颇有阅历,但不熟悉军政;邓珪十数年都是到各地担任巡检使这样的低级武职,还没有机会形成战略性的视野,张辛就更加不如。杨祁业乃杨麟之子,才二十出头,其他守陵军诸将都是刚从底层提拔上来的。
  有谁能跟景王赵湍讨论这些问题?
  “渡河?渡河做什么?”钱尚端也惊讶问道。
  “衔尾追击北撤的敌军,策应坚守太原等地的守军,趁敌军北撤,沿途收复失陷的城寨,这便能令朝中没有借口强召殿下返归汴梁,而天下尚有抗争意志之将臣士卒,也必将争先效力殿下帐前!”
  在徐怀看来,景王赵湍留在巩县是没有前途跟出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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