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星微微侧着头。
“笑笑学姐的姐姐……”
他眉头微微皱起。
白景星并不是喜欢交朋友的人，但是乔朵朵喜欢的每一个人他都记得很清楚，平时交集也会很多。
大一上学期的时候，因为一次活动乔朵朵认识了高笑笑，之后两个人关系越来越好，很多次和姐姐见面。
按理说，他们很熟悉。
可是，现在听完乔朵朵说的话，白景星突然发现，他也不记得。
“啊？难道我们的脑袋都出问题了吗？”
星星的记忆力一直都特别好，再复杂的原理、公式他只需要看一遍就不会再忘记。
连他都记不住吗？
“给我看看。”
乔朵朵拿出备注，上面打着一个名字。
看的时候他们脑子里有种顿顿的感觉，像是冬天站在满是水汽的浴室里看镜子里的画面。
等把手机锁屏——
乔朵朵和白景星大眼瞪小眼。
“你记得姐姐叫什么名字吗？”
白景星摇头。
不记得。
这太奇怪了。
“走。”
白景星起身，两人去了一趟医院。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没有任何问题，他们很健康。
乔朵朵：“难道是什么灵异事件吗？”
“问问其他人。”
于是，两个人又去找了其他朋友问。
问过之后，他们没能得到答案，而是更不解。
其他认识高笑笑的人都能轻易说出她姐姐的名字。
“她们姐妹关系很好，经常在一起吃饭呢。”
“笑笑刚上大一的时候，她还特地给我们买了小礼物，让我们多关照笑笑。”
“性格好，我们都很喜欢她，像邻家大姐姐。”
“你们关系不是也很好吗，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是玩大冒险输了吗哈哈哈哈。”
可是，当乔朵朵问陈依依同样的问题时，陈依依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当然记得啊，姐姐上次还帮我解决了一个特别麻烦的问题呢，她叫……”
陈依依卡壳了。
想不起来。
好像名字已经到嘴边了，但就是说不出来。
叫什么？
那个她见过很多面，而且有私人联系方式，还一起逛街吃过饭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怎么会……你们等等啊，一定是我脑子卡了哈哈，你们也知道，有时候就是这样，突然会忘记一个人的名字。”
陈依依自我安慰着，说服乔朵朵也说服自己。
可是，她打着圈想了很久，都想不起来。
乔朵朵用力咽咽口水，把那个名字备注给她看。
“对！就是叫这个名字！我肯定是熬夜玩游戏所以脑子转得慢所以忘了哈哈！”
下一秒，乔朵朵移开手机，认真盯着她。
“依依，笑笑学姐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这么奇怪，不是刚看了吗？她叫……叫……”
再一次卡顿，再一次模糊。
陈依依忍不住抬起手用力敲敲自己脑袋。
“怎么……”
好奇怪的感觉。
明明刚看过啊，而且看的时候觉得那个名字她知道并且特别熟悉，绝对不会忘记。
怎么现在又……
这才几秒钟？
“我不会脑子坏了吧？”
陈依依欲哭无泪，问出当初乔朵朵问过白景星的同一个问题。
乔朵朵：“比起脑子坏掉，更像遇到了科学解释不了的灵异事件。要不要一起查查看？”
“那当然，不弄清楚的话以后我睡觉都会做噩梦啊。”
陈依依摸着胳膊，那里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太不可思议了这种事，简直是……
调查继续。
乔朵朵又给很多朋友打去电话，有的人记得住，有的人记不住，看上去没有什么规律。
她想了想，拨通陈依依哥哥陈不舍的电话。
“哥，问你一件事情啊。”
乔朵朵看着手机上的备忘录，对电话那头的陈不
舍飞快说出高笑笑姐姐的名字。
“我知道她，依依和她关系很好。”
陈不舍对妹妹的事情向来很关注。
乔朵朵：“嗯，那么，哥，你还记得这个姐姐叫什么名字吗？”
一秒钟前刚说过的名字，并且他能把名字和人对上号。
可是，在乔朵朵提问后，电话那边陷入沉默。
陈不舍不记得了。
他和乔朵朵、白景星、陈依依一样。
乔朵朵把他的名字单独写到一个本子上。
“如果这是特殊事件，那么它很有针对性，而我们可以通过能不能记住姐姐名字来区分，那些人是我们的同伴。”
现在，名单上有他们四个人。
继续打电话问下去，杨力、云宝儿的名字也依次被写上。
“这是什么神奇的力量？你们在研究什么好玩儿的？”
云宝儿跃跃欲试，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
她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事情。
乔朵朵：“我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感觉不太好，但又觉得需要弄清楚。”
若隐若现的直觉告诉她，问题的答案很重要。
但，他们不一定会喜欢。
现在已经是秋天，风吹过的时候有些凉意贴着皮肤蹿上头。
乔朵朵紧了紧身上的小毛衣外套。
“你们怕吗？”
云宝儿：“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已经把名字写下来，待会儿就打电话问我爸妈。”
陈依依：“我有一点儿害怕，就……好吧，不是一点点。如果我们都记不住的话，那那些能记住的人是什么人？奇怪的是他们还是我们啊？如果，如果我爸爸妈妈他们也能记住，那他们是不是……”
她有点儿不敢往下想。
为什么有的人能记住有的人不能记住？
高笑笑的姐姐是特例吗？
还是说还有其他名字他们也怎么都记不住，只不过之前一直都没注意到？
陈依依的发问让乔朵朵把衣服裹得更紧。
事情好像变得很严肃，也很严重。
“我不知道。”
群视频里，一直安安静静听他们说话的杨力咬了咬嘴唇。
“那我们还要继续查吗？”
如果不查下去的话，这件事就过去了，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生活。
但如果继续查下去，他觉得，结果可能会很糟糕。
乔朵朵很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
“我想查。不过这件事也许没有那么重要啦，我就是查着玩儿，你们不想查的话就不去问也别关注了，好奇的话可以找我问结果，或者不管它，都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