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尔尔肯主动亲我,亲哪儿都行,我就当尔尔是喜欢我,行吗?”
池漾重新将脸转了回来。
她抬眸望着谢宥辞的眼睛,一不留神就被吸进了他惑人的深邃里。
心尖开始发痒。
一种陌生又不陌生的悸动感,又莫名其妙地撞进了她的胸膛里。
那一刻。
不知道是想耍流氓的心思在作祟,还是酒撞了怂人胆,总之她就是觉得谢宥辞的嘴巴好看,想亲,然后就亲了。
池漾勾着他的脖颈踮了踮脚。
又似蜻蜓点水。
又似咬果冻似的朝他的唇覆了一下,用牙蹭着咬了口就立刻移开。
第46章 理智崩盘,甘愿落入这场陷阱
软唇覆上的瞬间。
谢宥辞只觉得脊柱像是过了电,耳朵也跟着染红成不正常的颜色。
唇的湿濡,齿尖的轻咬摩擦,都将他原本就压不掉的欲火彻底激起,似如喷薄般烧断了他的每一寸神经!
“哗啦——”
温泉池内的水花再次被溅了起来。
欲望唤醒,理智崩盘。
池漾本想偷亲成功后就偷偷溜掉,却没想到肩膀蓦然被人握住。
谢宥辞将她抵在冷热交替的砖石上,指节清晰的手握住她的侧颈,刮蹭着她的肌肤抚至后脑,提近,扣住——
一双漆黑的长眸似如捕猎者盯梢。
然后便低首吻住了她的唇!
“唔!”
池漾不平稳的呼吸陡然被掠夺。
她下意识地挣扎着嘤咛了一声,反倒被谢宥辞趁机而入地撬开齿关。
挽起的发忽然散落,似瀑布而下般浸湿在温泉水里,粘连成丝缕地贴在脸颊,勾在颈侧,落在白玉香肩。
两个泡在水里的人都彻底湿透。
水珠沿着谢宥辞的眉眼轮廓滚落,滑至高挺的鼻梁,又因为鼻尖抵蹭到了池漾的脸颊,而顺势落进两人的唇间。
谢宥辞的动作微顿了一秒。
他缓缓睁开眼睛,对上池漾那双不知是被醉意还是情动染成桃色的眸子。
他微张唇瓣,蹭着她轻轻呼吸两下,像是在给她也给自己换气的机会,随后又按捺不住地再次躬着颈吻了过去!
池漾只觉得腿都被亲软了。
呼吸急促的感觉使酒劲更加上头,似如灭顶般彻底不再清醒。
她背脊抵着微凉的砖石,周身却又被温泉水相裹,而覆近的是谢宥辞炙热的体温和吻,以及充斥着荷尔蒙的占有欲。
一次又一次的落吻。
越来越强又不受控的攻势。
池漾伸手抓挠着谢宥辞的后背,在性感又紧实的背阔肌上,留下了今夜醉酒后对彼此行过凶的罪证与挠痕。
太会亲了……
她脑海里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像凶兽,肆意又疯狂。
可却也没再做任何更过分的事情,存有最后的一丝理智和克制。
大脑缺氧,体验上头。
正如江梨所说的“良辰美景,恰好微醺,就该找艳遇”,池漾就在今晚意外邂逅了这种令人心悸又欲罢不能的刺激感。
“哗——”
又是一阵出水的声音。
谢宥辞单臂环着池漾的腰将她提起,而她身体前倾,搂着他的颈。
那条性感漂亮的黑色泳裙,在夜幕里跟男人冷白但性张力极强的腹肌形成一种强烈又夺人视线的冲击感。
“跟不跟我走?”
谢宥辞单手托着她的大腿,仰起下颌看她,一双晦暗浓稠的长眸外是被水沾湿了的浓密睫毛,又欲又邪。
池漾垂落着眼眸看他。
视线又不经意间扫到他的腹肌,以及同她说话时明显滚动的喉结。
她点了点头。
谢宥辞握着她大腿的指节蓦然收紧,直接抱着她起身上了岸。
他的力量感似乎真的很强。
单手就能轻轻松松地将池漾抱起,甚至还有劲儿弯腰去取浴巾,又体贴又充满占有欲地裹在她身上。
也怨不得池漾虽然对男人没兴趣,却为谢宥辞的身材和力量而着迷。
她看着谢宥辞,眼尾还泛着桃色。
醉意迷离的睫间方才沾了水,似织雾般又乖巧又迷蒙,像是小白兔醉了酒被狼狗诱拐,却又甘愿落入这场陷阱。
她任由他将浴巾披到自己身上,又抱着她去前台拿了一张房卡,将好姐妹江梨抛诸脑后,就跟着他回了他的房。
-
翌日清晨。
江梨是被湿热的感觉弄醒的。
她睁开眼翻身坐起,只见自己身上盖了件黑色冲锋衣,仍然穿着的泳衣湿濡了身下的床单,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身旁没有别人躺过的痕迹。
昨晚那个男人将她扔回房间就走了,说不上来是绅士还是性冷淡,外套还是江梨攥着不放手才被迫留下的。
酒醒后的江梨有些懊恼。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近墨者黑地跟池漾学会了趁醉耍流氓这件事。
“啊啊啊!!!”
江梨不爽地踢了两下冲锋衣外套,但回想昨晚经历的所有画面,她还是觉得那个男人好戳她性癖好帅……
坚毅冷硬的下颌,深邃浓黑的长眸,还有掐着她的腰跟她保持距离的肌肉力量。
真可惜。
要是昨晚睡到了就好了。
可那个男人就像块冰木头似的,好像根本就撩不动,她都那样了,他也仍然只是淡漠地看着她,“姑娘,自重。”
江梨翻了翻那件冲锋衣外套。
口袋里都是空的。
根本没留下任何关于他的信息。
好像昨晚醉酒艳遇的一场闹剧结束后,只单方面在她这里留下了些记忆,然后就迫使这个故事戛然而止。
江梨将冲锋衣外套放到旁边。
她揉着头发下床,趿着拖鞋往套房中的另一间卧室去,“漾漾宝——”
然而江梨刚推开那间卧室的门。
就发现床铺得极为平整,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被人睡过的痕迹。
原本还在懵的江梨瞬间清醒。
想起池漾昨晚也喝了不少,她几乎当场就慌了,“漾漾?漾漾!”
江梨光速转身在套间里跑了个遍。
客厅沙发上没有人,也不在浴室,甚至池漾的行李箱都没被打开过!
“完了完了……”
江梨神情恍惚地抓着头发,一时间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池漾一喝醉酒就爱找人耍流氓,她不会昨晚也跑去找艳遇调戏人,然后被什么不正经的男人趁虚而入带走了吧?
江梨瞬间慌了。
她连自己还湿着难受都顾不上,连忙随手扯了件外套披在身上,然后便拿着手机敷衍地蹬了双鞋跑了出去。
倒恰好刚推开门就遇到薛让。
他过敏的红肿反应还没消,像是大早上刚去买了药回来,看到江梨时他抬起肿眼,“诶?小甜梨?”
薛让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弄成这样就出来?你早上起来又去泡温泉了?”
“不是。”
江梨没工夫解释那么多,“你看到池小漾没有?她不见了,她昨晚没回房间!我怕是她昨天晚上喝醉酒出事了!”
“别急,你先别急。”
原本吊儿郎当的薛让听见池漾不见了,立即严肃起来,“或许是她去吃早餐了?你先给她打个电话试试。”
“我打过了,没人接。”
江梨攥紧手里的手机,“她的行李箱都没打开过,如果她昨晚回来了只是又走了,不可能连行李箱都没开过的!”
薛让听到这儿才意识到事情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