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温庭盯着她,好几秒无言。
时商眼里有渴望,巴巴又吐出一个字眼,“水。”
霍温庭起身去给她倒水,还喂到她唇边,时商喝了一半,不慎打翻一半。
湿了她衣襟。
凉了一片。
霍温庭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哑,“还喝吗?”
时商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缩回被子里,“不喝了。”
霍温庭放下水杯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时商直接炸毛,“让不让人睡了?”
“你让不让我睡,你衣服湿的。”霍温庭目光梭巡过她,下令,“脱了。”
时商推他手,“又不是你的湿。”
霍温庭眉眼一沉,“还犟嘴。”
他直接三两下把她身上的布料扯了下来,时商懵了,眼睛瞪大着拉过被子盖住。
一转头,闭眼装死,“不行,晕,我真要睡了。”
霍温庭把她压在被子里,抓起她的手贴在他胸前,“不是走了吗?”
他说着,有点委屈。
时商脑袋转回来,抬起眼皮瞧他,“是,可…”
霍温庭捕捉着她唇亲吻下来。
唇瓣传来的轻微疼意使得时商清醒了一瞬,陷落那双棕眸里时,她没推开霍温庭,动作急切地扯开他睡袍带子,两手钻了进去……
熟悉的闹钟铃声响起。
时商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是霍温庭关掉闹钟的。
时商缩在他怀中捂着脑袋轻声嘟囔着,“霍温庭,我头疼。”
霍温庭探了探她体温,有点不正常。
霍温庭把她拢怀里来,眼底情绪深浓,“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时商挣扎着拒绝,“我不去。”
霍温庭拧眉,“别闹。”
时商还是摇头,“吃药就好,我不去医院,我不爱去,你忘了么。”
这臭毛病。
霍温庭打电话让酒店管家送药来,之后又一通电话打到徐导那儿,沉冷一句,“时商今天停工。”
没待徐导吭声,电话就被挂了。
酒店管家连带着早餐和药一起送来,霍温庭把时商抱到餐厅,时商红着眼睛问他,“我头为什么会疼。”
“喝酒又吹风,你不疼谁疼。”霍温庭低声骂,“还作吗?”
时商低头抱着脑袋,就很纳闷,“不是说果酒没度数吗?你朋友骗我啊。”
霍温庭扯着唇笑,“不然为什么叫酒,怎么不叫饮料?”
好有道理,时商无言以对,她支棱起来慢吞吞吃着早餐,“我今天怎么上工?”
霍温庭波澜不惊,“给你请假了。”
时商一下子惊了,“啊?你给我请假了?”
霍温庭蹙眉,“请了,吃你的,别管那么多。”
“哦。”
时商吃完就回床上继续躺着了。
头疼,没有睡意,累累的,时商蜷缩在床上,手枕在脸边,“你几点的飞机回京?”
霍温庭看她一眼,“推了。”
时商眼里漫起笑,“专门陪我么?”
霍温庭轻哂,“女混蛋还会生病。”
时商突然气愤,“一定是因为你。”
霍温庭拧她脸,现在是没脸没皮了她,他撩起一阵轻笑,“东怪西怪。”
时商拍掉他的手,有理有据追责,“是谁变态看我醉了还那样?”
霍温庭有几秒的哑口无言。
时商得意的哼,“说不出话来了吧。”
霍温庭从另一侧上床将时商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背,“等你好了我再回京。”
时商脸埋他怀里,贪恋片刻的温存,“嗯。”
-
那之后,霍温庭没再来横城。
年底的时间他比谁都忙,谁让他姓霍。
徐导蛮人性的,过年给全剧组放假三天。
时商直接让笑笑回老家,她带着阿诚回到京城。
霍婉站在阶梯上殷殷切切望着大门方向,看到车子徐徐靠近,霍婉高兴得直招手。
“商商!”
“商商!”
时商下了车,霍婉把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里拉着她进家门,“终于回来了。”
家里温暖,霍老跟凤奉下棋,宋女士闲情逸致喝花茶,电视机还在开着,肯定是富婆看的。
时商看着大家,浅笑盈盈,“爷爷,师父,妈,我回来了。”
几人都投来关切的目光。
时商甜甜笑了笑。
霍温庭傍晚才回来,吃过饭,时商和霍温庭送凤奉出门。
凤奉问,“明天来师父家过年吗?”
时商点点头,“初一我要回剧组了,年夜饭后我和温庭一块过去。”
隆冬腊月。
大雪覆盖京城。
霍家年夜饭喜气洋洋。
佣人突然来说,“少夫人,我看到有人站在大门外,像是…像是时家的人。”
第255章 时堰判五年有期徒刑
霍老爷子笑容一收,询问时商,“商商,你要出去见见他们吗?”
时商微笑着说,“不见了。”
霍婉对时家人一向憎恶,“没什么好见的,他们要站就让他们站着呗,谁理他们。”
时商夹了块佛跳墙放到霍婉碗里,“姑姑,别让不重要的人影响了心情。”
时商要去奉家拜访,佣人来来回回搬东西到车上,家里给准备了时商登门的礼物。
霍婉目送着两人离开,不忘提醒,“商商宝宝,十二点前要回来放烟花哦。”
霍温庭开着车驶出霍家庄园大门。
门外矗立几道人影,雪花落了肩头他们也没管。
时商平静地看着前方,跟戴着口罩依然可以看到眼角伤疤的时烬对上眸光。
那一刻,时烬挖不出时商眼里还有一丝丝感情,她的冷、漠,比这天还要盛。
“时商。”苏怀玉伸手拦车,脸色透着焦急。
霍温庭单手握着方向盘,漫不经心,“要停吗?”
时商展颜一笑,“别耽误时间,要不然师父骂你我可不会帮你说话哦。”
霍温庭松散的笑,轻慢的打趣,“你现在可真厉害了你。”
“轰”一声,霍温庭一脚轰油门,车子快速经过外面几人向前。
时野转过头,心尖泛起疼痛,时商根本不愿见他们,连一句话也不肯说。
苏怀玉用力一闭眼,无能为力看着黑色的车子消失在冰天雪地里。
孤立无援的感觉爬遍全身,苏怀玉问身边的人,“现在怎么办?你们大哥要怎么办?”
车上,霍温庭冷不丁的一句,“时堰被抓了。”
时商扭头看向他,不太理解这几个字,“啊,怎么回事?”
“时堰依靠时烬那笔巨大的赔偿金,加上他个人私产跟人合伙开了家进出口贸易公司,被人当成跳板抓进去了,走私罪,处以五年有期徒刑,已经判了。”
时商蹙眉,要笑不笑的,“他是傻吗他?”
“急功近利、识人不清。”霍温庭不咸不淡的开口,“他们应该是来求你想办法。”
时商手支着车窗,红唇轻阖,嗤一声没搭话。
求她想办法,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时家人心里怎么想她能不懂么,先说服她,再让她开口向霍家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