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会上下滑动诶!”林瑜惊喜的说。
陈以舟闭了闭眼,像是忍耐到了极限。
终于一把抓起林瑜的脖子,像是拎小狗一样把她拎了起来。
他的语气沉沉,仔细听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沙哑:“回家。”
“我不走,我要香香。”
林瑜双手拖着陈以舟,赖在原地不肯走。
陈以舟在原地来回踱步了几次,像是拿她毫无办法的样子。
林瑜见状露出了得意的笑,可是还没笑完,陈以舟一把脱掉西装,围在她的腰间,然后一把将林她拦腰抱起。
感受到双脚的悬空,林瑜下意识挣扎了起来:“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他看向怀里的人,漂亮的脸蛋上泛着薄红,眉眼都水淋淋的,像一颗熟透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他的喉咙紧了紧:
“闭嘴。”
他终于意识到跟酒鬼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再说话就把你扔海里。”
怀里的人被他真的吓到,成功噤声。
两个人来到停车位,陈以舟一把把人塞进副驾,动作毫无温柔绅士可言。
正要关车门的时候,看到了一旁灯光亮起的全家,是他平时从来不会踏足的地方。
“麻烦给我一盒解酒药。”陈以舟对店员说。
付钱时,看到了冷藏柜里放着的一排紫菜包饭,有各种口味的。
他走到橱柜前,伸手想要去拿。
在触碰到廉价塑料包装的瞬间,手又放回了西装兜里。
“解酒药就好。”
陈以舟回到车里,从塑料板里抠出一颗药,又拧开一瓶水。
他一边递药一边系安全带:“把这个吃了。”
“不吃,不想吃。”
“喝了给你拍广告。”
“真的呀?”林瑜睁大了眼睛,眼睛里冒出惊喜,有些天真的问道。
“对。”
手掌突然传来一阵湿热,陈以舟的身体一僵,他一回头就看见一颗圆溜溜的脑袋在他的手掌心。
林瑜抬起头,十分的乖巧的干嚼着嘴里的药丸,一边说:“吃光光啦。”
陈以舟的手在空中停留的久了会,而后才缓缓地收回。
林瑜咀嚼着,不过很快又皱了皱鼻子:“好苦,好难吃。”
她张了张嘴,像是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吐出来就没广告拍了。”
林瑜又捂住嘴,不敢吐出来,眼睛都被憋的泪汪汪的。
陈以舟启动汽车,看见林瑜的样子,嘴角莫名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车开到一半,手机skype显示电话会议进来。
陈以舟靠边停了车,戴上蓝牙耳机,点击了接听。
“陈总,你能听到吗?”于蓝在电话里面问道:“等会跟欧洲那些渠道商的会议要开始了。”
“好。”
于蓝问:“陈总你现在在家吗?”
陈以舟看了眼副驾上躺着的人,说:“嗯。”
“那翻译在您身边吗?我联系他好几次,还没联系上人。这次是法国的渠道商,要是他不在的话,我再临时找人远程翻译。”
“没事,不需要。”
于蓝“哦”了一声,陈总好像是巴黎高商毕业,会法语也正常。
于蓝听到电话里面有些杂音,像是路边汽车的声音,有些奇怪,陈总不是在家吗?
“陈总,你那边网络是不是不太好,感觉有些吵,要不要换个网络?”
“不影响。”
“也行。”
会议开始,陈以舟也进入了状态,大部分都是在听对面的人在说,不过法国人的英语实在是太差,说话带着浓浓的法国口音,有时候用英语说不清楚,需要陈以舟来充当翻译。
陈以舟全神贯注在会议上,除了翻译,有时候回答两句,或者评论一下,当然用的是英语,这样大家都能听懂。
他完全没有注意,副驾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挪了过来,她甚至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但这还没完,林瑜对着那香香的脖子,一口“哇唔”的咬了下去。
“嘶——”陈以舟倒吸了口凉气。
翻译临时中断,听到电话里面的声音,于蓝身为总助第一时间问候道:“陈总您怎么了?您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马小马,我要骑你……”
陈以舟眼疾手快的将林瑜的头直接俺在脖颈里,未说完的话也都消失于口中。
脖子上湿湿热热的,浅浅的鼻息扑撒在皮肤上,让人难以忽视。
而怀中的人还在躁动不安的作乱,两个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听上去更加的混乱了。
耳机里传来担忧的声音:“qu'est-ce q'il y a?Vous allez bien,chris?”
陈以舟压住身上躁动不安的人,语气如常:
“Nothing,just go aheand.”
于蓝那边的人面面相觑。
刚刚没有听错的话,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肃园里面什么时候有女人?还是说陈总现在并不在肃园,而是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大家似乎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一点,彼此都心怀鬼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会议持续了快一个小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颈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陈以舟摘掉蓝牙耳机,重新将林瑜放回副驾。
他摸了摸刚刚脖颈上被咬的地方,对着后视镜看了一下,出现了一道深色的印子,隐隐泛出血迹。
又看了眼始作俑者,歪倒在座位上,睡的正香。
气血上涌但是却无处发泄。
他捏了捏鼻梁,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见了鬼了。莫名其妙跑了过来,还莫名其妙被咬了一口。
他回头看她,准备重新给她系上安全带,动作却停在了原地。
她迷迷糊糊躺在座位里,衣衫不整的,她穿的很清凉,超短裙露出长的惊人的两条腿,身上盖着他的西装。
这盖了还不如不盖,反而显得西装下像是什么也没有穿一样。
她如同昏迷般斜躺着,发丝凌乱,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这让他莫名的想起了昨天晚上。
她也是这样毫无防备的躺着,裙子到了大腿根,露出又白又长的两条腿,睡的安静又乖巧。
喉结上下动了动,陈以舟有些强迫性的挪开了自己的目光,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青筋愈发明显。
她是故意的吗?故意在自己面前露出这副模样。
她难道不知道男人到底可以危险邪恶到什么程度吗?
还是她在任何人面前都这么不设防。
他改天一定要跟她说一下这件事情。
事实上,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多嘴或者关心别人的人,他懒得再任何人身上多说一句话。
他只是单纯的看不惯单身女性,在外面如此没有安全意识而已。
仅此而已。
他这样想着,不经意的向后视镜。
从那里面,他看到了自己——
嘴唇猩红,冰冷的镜片也挡不住的眼底的深沉的欲望,像是撕裂了冷静与克制的野兽,陌生的不像他自己。
第20章
陈以舟抱着怀里的人往二楼走,可大厅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坐在轮椅上的陈综合。
陈综合注视着陈以舟的侧影,缓缓开口:“你的翻译说到处没有找到你,让我帮忙找找你在哪。”
陈以舟脚步一顿,停在了楼梯上:“出去一趟有事。”
他低了低下巴,看了眼怀里的人嘴唇动了动,但是却没有开口。
陈综合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慈祥,只是眼里却莫名不复笑意:“原来是这样。”
陈以舟冷淡的“嗯”了一声,又往上走。
陈综合再次开口:“有些事情,我们早就谈过,你也答应过我,你总不希望对不起你妈妈吧?”
陈以舟的脸色骤然变冷,“我有分寸的。”
林瑜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毫无记忆,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陈以霖跟cc不知道去了哪里鬼混,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肃园,陈以舟也诡异的一天都没见着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