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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尘_分节阅读_第224节
小说作者:未晏斋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2 MB   上传时间:2025-03-05 20:20:02
  她四周都有监视她的人,见主仆俩闹得凶了,闹得久了,也免不了要告诉温凌。
  温凌先还忙碌焦躁得没心情听,回报了他几回后,也有些忍不了了,抽空去看了一回,正好看见凤栖在小溪旁边洗衣服边哭,溶月在一旁劝。
  温凌最看不得她哭,顿时横眉问溶月:“怎么回事?!洗衣不是你的活计?怎么让你主子自己干?我要你又有何用?”
  溶月还是很怕他的,抖抖索索说:“不是……奴是愿意替主子洗衣的,但娘子她就是不让……”
  凤栖扭头道:“我就不让,没你洗,我自己洗还干净些。”
  温凌一听这种鸡毛蒜皮,实在不爱搭理,说:“奴才干活不认真,好好打一顿她就知道仔细了。来啊”
  凤栖说:“我眼不见心不烦,反正她也是自己来的,现在让她自己走得了。”
  温凌眼睛一眯。
  凤栖心里打鼓,又说:“主仆一场,我也不想害她,你也别给我留个刻薄寡恩的名声。”
  溶月刚刚还有些犟,此刻突然“扑通”往地上一跪,磕了好几个头后说:“奴哪离得开主子?奴要有过,求主子责打,千万不要赶奴走。”
  温凌亦道:“你身边总得有人照顾,抽一顿鞭子给你出出气吧。”
  看她一眼,见她要说话,又忍着没说的模样,不等她犹豫完,便道:“捆那边树上抽二十鞭,别伤她筋骨,回头还要她伺候粗细活计呢。”
  “不是……”凤栖抓住他的胳膊想阻止。
  但温凌懒得为这种事多花时间,一扬下巴,看到人拿着绳子鞭子扭住了溶月,他就拔脚走了,不给凤栖求情的机会。
  挨完打的溶月疼得浑身抽抽,被背回到帐篷里,凤栖打来热水,对帐篷周围的人跺脚道:“人家一个大姑娘,要上药了,能不能别靠这么近?都滚开些!”
  溶月从来没有挨过这么惨的打,完全没有力气,只能由着凤栖给她解开衣服,小心地上药。
  她扭头看见凤栖脸上好几道泪痕,眼儿都肿了,勉强笑道:“娘子,没啥好后悔的,奴可没那么娇贵。”
  她居然知道自己是在“后悔”,凤栖惊诧片刻,又越发啜泣起来。
  溶月龇牙咧嘴地笑:“哎呀,您也不用自责嘛。您这法子蠢透了,您怎么不想想,我虽然粗苯,也是个大闺女,他与其赶我走,说不定不如把我丢到营伎帐篷里去。那我岂不连死都不如了?”
  “你才蠢!你不懂我的心思不要紧,但叫你听话,就是不听!”凤栖低声责备她,责备声掩在哭泣里。
  溶月说:“奴怎么不懂娘子的心思啊?无非想着奴这人温凌不会太在乎,试试用这法子送我出去逃命。可是娘子,奴要出去了,能去哪儿呢?”
  没等凤栖回答“哪儿都能去”,溶月自己又说上了,声音低得即使凑近也仅能听个大概:“这段日子啊不好过,娘子是不是心里明白了什么?奴虽然不明白,但只晓得一点:如果娘子都愿意为国家牺牲了,奴也愿意啊,不论生死,好赖给您做个伴儿,可不许用这种法子赶我走。”


第268章
  凤栖估算的最危险的日子果然来临了。
  幹不思与凤震大概悄悄议和成功,而太行军仿佛也听从了凤震“不战”的命令,不再从八陉攻袭靺鞨太子的军队了,只牢牢守住关隘而已。
  因而幹不思终于可以从容地带着他那支蝗虫般的军队一路南下,一路劫掠得寸草不生,渐渐对温凌的军队形成了环围之势。
  作为太子,他毫不客气地给温凌发了谕令,让他到相州拜谒。
  而温凌只给了一封回书,说他守着延津渡和孟津渡,渡口要紧,主帅不可轻易离开,毫不客气把幹不思的太子谕令当做放屁。
  幹不思有了底气,对温凌自然十分不满温凌也是从黄龙府悄然传来的沈素节的书信里知晓:幹不思在皇帝和勃极烈们面前告了冀王无数的黑状,皇帝虽然不喜欢太子的擅权行径,但在勃极烈中有很高地位的乌林答部首领,作为幹不思的亲外公,则在皇帝面前揎臂捋袖,言必惩戒冀王不可。
  温凌一方面对自己国内的朝局寒透了心,一方面也知道,他安身立命只能靠彻底干掉幹不思,并在南梁取得绝对的控制权,才能使得自己的军功和实力叫人不敢小觑,不敢捅刀子。
  只是干掉幹不思不是容易的事杀人不难,要不被诟病的杀人难。他以普通皇子的身份杀害太子肯定是僭越叛逆的大罪,自己也活不了。
  这几日他就明显对凤栖客气了许多,也抱怨太行军不得力,话里话外说:“我如今快被幹不思逼到犄角旮旯里了,他纵使不设毒计杀我,也肯定不会让我执掌兵权、分他的羹汤;他要是想挑我的毛病,你可是我重罪的一条。凤栖,高云桐是不想让你好活了么?”
  凤栖说:“不是啊,幹不思如果拿你留着我这件事来攻击你有异心,你最该做的不是放了我,叫他挑不出毛病么?”
  温凌冷笑道:“那你可想得美。”
  “杀了我,找个地方埋了,找不见尸骨,也行。”凤栖斜瞥他一眼,漫不经心又说。
  温凌冷笑里带着磋磨后槽牙的声音:“你想死,也不那么容易。”
  凤栖冷笑:“所以你明明有路,但不肯走,就是非要逼着我去给高云桐写信,用我来逼着他再帮你一把,以拖住你弟弟?”
  这大实话说得温凌很不高兴,他咬牙切齿地收了笑容说:“凤栖!我实话说,我是舍不得你死,也舍不得你走。我喜欢这江山、权势,也喜欢你。不过,喜欢又怎么样?如果我得不到了,我就都毁掉。你想走,门儿都没有!你想死,也得到我觉得你不死不行的时候。你的命,就得掌控在我的手里!”
  凤栖冷冷望他一眼,“哼”了一声,旋身就走。
  她被温凌一把抱住了,他的胡茬磨着她的耳朵,声音沉沉地就响在她耳边,说话软了一截:“好吧,刚刚的话说重了也是被你气的。你怎么听不见我前一句呢?我这不是……不是因为喜欢你么……”
  这个时候的“喜欢”能有几分真心?别说现在凤栖不会信,就是他没有这些乌糟糟形势纠葛的时候,凤栖也不会信他。
  凤栖的身体努力挣脱他的拥抱,嘴里说:“‘喜欢’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他愣了愣,然后虚心请教:“那‘喜欢’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凤栖感觉他蟒蛇般的双臂松了一些,赶紧钻出来,回头说:“首要该是敬重吧?”
  “我不敬重你吗?”
  凤栖感觉他在感情上简直幼稚得好笑,但又想他身为皇子,又是蛮荒之地出来的、以军功为傍身的皇子,大概真的不懂“敬重女性”的意思。
  她看他挓挲着双手,目光疑惑的模样,心知她现在也逃不开,与其再一次被他捉到怀里,忍受他的亲昵举止,不如靠嘴皮子跟他掰扯掰扯,好歹不叫他占着便宜。
  于是她说:“我国虽也重男轻女,讲‘夫唱妇随’这一套,但也说家庭里要‘夫义’才能‘妇听’,从没有说把人一身一命都控制在自己手里的。”
  温凌似乎明白了,但还是摇摇头,踏上一步说:“我可不能放你走。不过,我晓得你的意思了。”
  凤栖跟着退了一步,说:“要我写什么信,你说吧,我写就是了。”
  他目光一馁,不过也因为习惯了,所以很快又恢复了理智,把给高云桐的信件内容说了一遍。又说:“你先写吧,我一会儿来看。”
  凤栖瞟了瞟他的书桌,他的书桌明显已经收拾过了,上面重要的信件、文书都一件不留,连沙盘上都没有放置一颗棋子。
  他防着她,凤栖并不感觉意外,看到他喝奶茶的一套碗盏还没收拾掉,便毫不客气伸笔到放牛乳的碗里蘸了蘸,简单扼要地把自己所知的情形不留痕迹写下。然后才更换墨笔,按照温凌的意思,再写了一封信警告高云桐要拦住幹不思,否则自己就有危险。
  她动作很快,两份文稿一张纸,一蹴而就。然后怕那剩牛乳他还要喝,用笔蘸了墨滴滴一滴进去,等他尝出牛乳里的烟墨臭就可以以“不小心”来解释了。
  正在做着小小的坏事,突然听到脚步声,收手已经来不及,瞠目抬头的傻样正好被温凌抓个正着。
  他一个健步窜过去,握住凤栖的手腕,然后看见滴在他剩牛乳碗里的,不过是墨笔上的墨滴,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想让我喝墨汁啊?你是五岁孩子么?和我搞这样的恶作剧?”突发臆想,要是把她像淘气的五岁小女孩一样,摁在膝头打一顿,该是多么有趣的画面。
  凤栖脸白了一阵,然后就红霞蒸蔚一般,起身嘟着嘴:“我是不小心的。”
  正好被他拉着腕一把带进怀里,挣扎了两下,腰里被扣紧了,终于无法动弹,呼吸都紧了。
  “放开我!”她小小地发着脾气。
  温凌松开了一些劲,探手取了桌上她写给高云桐的信。
  “怎么湿漉漉的?”
  不过软玉温香在怀,并没有多想,粗看了一下就丢开了信纸,只是抱着她用威胁来求欢:“你自己选,是伺候我免打,还是挨揍?”伸手先摸了摸,又轻轻掐了掐,欲使她心慌恐惧,自己也顺道占占便宜,不留痕迹。
  凤栖虽然肌肉一紧,浑身起粟,但还是眼睛一闭:“你打吧。”
  温凌像被泼了凉水似的。不过也真的是习惯了,最终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臀,说:“你这块油盐不进的滚刀肉!”
  “不过你说要敬重,我就敬重你吧。”他总是丑表功一样,不断向凤栖彰显他的让步,以示爱意。
  当然凤栖也是一如既往的不领情。刚刚紧张,没注意观察他的穿戴,现在一抬头突然发现他和以往打扮大有些不同。
  温凌摸摸鬓角,得意笑道:“其实不谈什么华夷之分,换身冠戴都是一样的人。”
  他不知何时弄了一顶巾帻,把两条辫子打散梳成发髻,耳朵上的金环也去掉了,胡茬也剃干净了,身上居然穿了一领白色大袖襕衫,本来就皮肤白净,除了眉眼的戾气去不掉之外,其他无异于中原的书生。
  凤栖不知说什么,又想笑,又觉得不该笑。嘴角一抽,眉毛却一弯,眼睛里已经带了忍俊。
  他于是也厚了脸皮问:“这样子好看吗?”
  “还……还不错。”
  “其实夷狄之辨也是后人强加来的。我若能成就大业,登上皇位,就推动‘以汉治汉’,在靺鞨内部也逐渐推行汉化,让两国融为一体,好不好?”他说着,因为凝注凤栖目光太近,眼神渐渐狂热,揽着她的柔腰,大展宏图兼大放厥词,“我们不会总是敌人,你只要肯帮我,我们就都有来日。”
  凤栖想着他刚刚要她在信中要求高云桐的太行军从滏口陉围住相州,估计幹不思就是在相州了,温凌怕幹不思推进太快,所以用太行军的神出鬼没来牵制他的人马。因而,她在牛奶所写的文字里则要高云桐驱狼群而入虎穴,让幹不思与温凌面对面爆发一些矛盾。
  当然还是要试一试自救的,她说:“我能怎么帮你?该写的信我都一字不落写了,太行军远没有幹不思人多,人家只要占住一两座城池,就不用怕太行游奕军的袭扰,你也不能命令人做做不到的事。”
  又看着他问:“若是幹不思亲自前来命令你什么,你是不是也不敢明着抗命?”
  温凌瞬间脸色变幻了几种,半日才说:“接下来几日,你住到营伎们的帐篷里去。”
  凤栖睫毛一阵乱闪,终于说:“若是他来了,极有可能拿我做你的罪名,是吗?”
  温凌很快接话:“那我也不能放你走。”
  他头戴儒巾,身穿儒衣,目光冷硬,毫无仁慈,刚刚松开的胳膊再一次箍紧了,仿佛在宣示凤栖是他的人,他宁可她死也不会放她离开。
  “如果那样,我必死无疑,你也受我牵连得罪。”凤栖缓缓说,“值当吗?”
  温凌腾出一只手把头上的儒巾摘掉,用力拍在案桌上:“值当!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凤栖被勒得几乎透不过气,冷笑着,声音低低的:“你这种爱啊,我承受不起。”
  “随你承受不承受得起。”他执拗地说,“我的就是我的,我宁愿毁掉也不会留给高云桐。”


第269章
  温凌的占有欲不免让凤栖有点毛骨悚然,但避无可避,她只能先不与他争执,不过也不会求饶。回去后,默默地收拾了不多的东西,与溶月一起搬到营伎们居住的地方去。
  溶月吓坏了,一路喋喋不休地问:“怎么了?突然搬到那个鬼地方去?他要把我们当营伎一样对待了吗?……”
  凤栖默然了很久说:“他把我们藏在那里,犹如把明珠藏在小石子堆里,仅是企望不那么显眼。”
  “他还是想帮我们不成?”溶月既有些奇怪,也有些担心。
  凤栖觉得也不能让她失去警惕,又说:“藏起来只是因为他护不住了,然而藏起来还是能够被找到的。溶月,你要是改主意想离开了,我再来想办法。”
  溶月脸色惨白,却仍摇摇头:“我就和娘子在一起。”
  凤栖没有再劝。溶月的性格越来越像她了,想定的事情劝也没有用,不如让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反而无怨无悔。
  当然,少不得容忍溶月喋喋不休的抱怨:“真是,如果藏起来都护不住,何不放你离开?”
  凤栖苦笑道:“他宁愿我死在他的手上,也不会放我离开的。”
  溶月呆了一呆,好半天才终于说:“这样自私的男人,不嫁也是对的。”
  营伎们居住的地方条件很差,一间帐篷横七竖八要睡好多人。这些小娘子们做惯了伺候男人的事,羞耻心已经很少了,常见当完“差使”回来的姑娘胡乱袒着肩膀和胸脯,撩起裙子当众擦拭身上的黏液和血迹,嘴里说着脏话骂着那帮“可恶的禽兽种子”。大家彼此也不避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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