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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尘_分节阅读_第54节
小说作者:未晏斋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2 MB   上传时间:2025-03-05 20:20:02
  凤栖心道:难道他又准备动兵?大冷的天往北去搜寻北卢皇帝很辛苦,云州又打不下来,但是往并州去抢掠想来就容易多了。
  一会儿,一个小沙弥上到塔顶,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女施主跟从的那些靺鞨士兵在催问了,说日暮之前必得请女施主回到府里,不然他们的主人会发怒。”
  凤栖亦双手合十回礼:“信女晓得了。今日前来拜佛,心虽虔诚,惜乎时间太短。想在贵寺求一尊佛像,我自买些香烛回家供奉,也为应州死难的人们祈福了。”
  小沙弥眨巴着眼睛,等凤栖下了塔,自把她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方丈。
  老方丈思忖了一会儿,说:“寺中有寄名的金漆佛像,城中确有死于兵燹的人,她既然有这个心愿,就替她满足吧。”
  于是乎这日温凌回到节度使府,看到凤栖屋子里香雾缭绕,劣质线香散发出的味道熏得人眼睛酸。
  温凌问:“这又是哪一出?”
  凤栖说:“我信佛,你不知道?”
  信仰不同,是个讨厌的问题。
  温凌皱着眉说:“太难闻了。”扇了扇鼻子前的烟雾,转眼看到佛龛前还供奉着蜡烛、莲花灯和香油,又问:“这又是干什么的?”
  凤栖说:“敬佛要点长明灯,莲花灯里用香油,要日日夜夜不能断绝,所以我带了不少香油来。”
  努努嘴,大大方方地展示给他香油、香烛的位置。
  温凌说:“北卢也信佛教,但我们靺鞨是不信的。在应州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以后你跟我回靺鞨中都,这些都要丢掉,也不能提及。祭白山黑水神的流程你要清楚,萨满唱歌的仪式你也要清楚。”
  凤栖看他认真的样子,“噗嗤”一笑,推了他一把说:“行了,晓得了。大男人这样聒噪。”
  娇媚嗔怪的模样叫人又气又心动。
  温凌上来一把搂了她,带着胡茬儿的面颊蹭在她的脸上,笑嘻嘻说:“要做我的妻子,祭祀的礼节怎么能不懂?”
  侧过来亲她的脸蛋,不觉兴动,又想亲她的嘴唇。


第66章
  凤栖用手挡住了他的嘴唇,嗔怪说:“今日可是十五,是我斋戒的日子。甭管你信不信,我是笃信佛法的。在应州我既然拜了佛,就要守斋戒的规矩。你看今晚的饭菜,这半边是你的,那半边是我的。”
  温凌扭头一看,桌上果然半边是素菜,半边是他爱吃的各种肉食。
  他笑道:“真是麻烦!”
  凤栖冷脸看他:“这就嫌麻烦了?斋戒之日还有规矩呢。”
  温凌说:“我知道,戒肉食,戒酒,戒色。”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我也没有急色鬼一样吧?”
  然后又摸了摸她的脸,说:“我对你好不好,你看得清楚,现在我都是随了你的,但到我们祭神合卺之后,你得乖乖从我。”
  凤栖垂头笑道:“讨厌。”
  但看他一脸正经,她又羞涩地转过脸,红着脸蛋儿一笑:“你对我好,我心里都明白。我对你好不好,你难道就没数么?”
  温凌心里柔柔软软的,点头笑道:“我当然明白你的心意。所以我也一直叫你不要怕,我会好好护着你。一个男人家,如果连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也是枉为英雄。”
  凤栖笑容褪去,渐生哀愁。
  在温凌问了好几遍“怎么了”之后,她才说:“其实,我知道你的为难。你那弟弟察王,对你有觊觎之心,对我也不怀好意。上次听你说他回中都了,我就特别怕他会就此中伤你。”
  她顿了顿,越发眉梢蹙如远山,长吁短叹之后说:“大丈夫当心怀天下,若是你真的为难,也不必时时顾及我。我想好了,只要你肯留我一条命,让我在应州的慧能寺带发修行,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说完,垂了两颗泪下来。
  温凌说:“凤栖,我知道幹不思回去势必会告状,我父汗比较宠爱他,他这些先入为主的说法对我是会有害。但是,我父汗信赖的汉臣刘令植一直很为我说话;我这里也想了一条妙计,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凤栖对刘令植这个名字很是好奇,同时也对温凌的妙计很是好奇。
  温凌看她眸光闪动,笑着又揉了揉她的脸,说:“想知道我的妙计是什么?不妨告诉你,让你放个心罢。我已经调集了最骁勇的士兵,准备明日就拔营,不攻城略地,就一万人的飞骑奇袭忻州南、并州北、郭承恩的驻地。先狠揍郭承恩一顿。等这仗打赢了,就有了和南梁谈判的资本。”
  奇袭之计在于快,所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等明日出发。今晚告诉凤栖也没什么要紧的。
  凤栖内心一惊,他想要谈判什么?还想要燕云十六州更多的地盘吗?但是现在他给不给南梁燕云十六州,已经根本不是南梁能控制的;如果他还是想要岁币、粮草,抑或郭承恩的人头,也是常规的要求,不知道何谓“妙计”?
  所以她故意傻乎乎问:“你要谈什么呀?”
  温凌说:“我要借这次和谈,逼南梁皇帝禅位。”
  凤栖惊得张开了樱唇,好一会儿才问:“禅位给谁?”
  “给你哥哥呀。”他笑着捏她的脸蛋,手指抚过她的嘴唇,见她眨巴着眼睛,睫毛像小扇子一样,不由更为自己的妙计自豪,继续说,“南梁皇帝不地道,我父汗自然很生气,但是换一个皇帝也能解气。再者,凤杞是你亲哥哥,又很疼爱你,为了两国可以继续和谈,对你总会更客气一些。”
  那么,幹不思想要杀凤栖祭天,只怕勃极烈会议就不会同意了,毕竟杀了一个和亲“公主”,于国家并没有很大的好处。再者,凤杞的懦弱无能早被温凌看在眼里,将来搓圆捏扁更加容易,他温凌无论南进,还是北进,都更有把握南梁会听话。
  凤栖睫毛乱闪,紧张地思考着这件事的利弊。
  温凌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放心吧。”
  凤栖眼含泪水,好半晌说:“谢谢你,我也无以为报。”
  温凌心下满足,笑道:“等我这一仗打赢了,你就以身相报吧。”
  凤栖脸一红,坐下默默吃饭,吃完后才说:“上次找了那个民夫把我床底下的耗子捉掉了,但我昨儿发现我的几件新衣明明放在藤箱里,也被耗子咬坏了。好好一件最贵的石榴红罗裙,就这样不能穿了。我还想请那个民夫过来彻底查一查我的屋子,干脆把这些耗子都处理干净了。”
  温凌已经满脑子开始考虑他狠揍郭承恩的事了,所以边嚼着肉边说:“可以,你看着办,进门时务必让人好好搜查那个民夫,不许片铁带进门。”
  节度使府外是他的亲卫,里面是一群丫鬟婆子,他还真没什么好担心的。
  因为知道凤栖今天斋戒,他吃过饭就又去花厅了。
  凤栖像往常一样,精致优雅地梳洗、焚香、点茶。然后,拿出绒布袋子里的琵琶,细细擦拭了一遍。
  里屋只需要溶月服侍,她问:“怎么,娘子今晚准备弹一曲?”
  凤栖摇摇头:“这里这么多东西,不可能都带走。我已经把他给的首饰都熔了,做成了一些金叶子,连着上面的珠宝,我们缠在腰里;再带一把小匕首防身。姐姐留给我的琵琶,实在太大了,可是我舍不得丢下。”
  溶月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问:“这……这就要走啊?我还没准备好呢。”
  她掰着手指:“您想想,冬季的衣裳各两套,里面换洗的亵衣各三套,梳头的梳篦,洗脸的手巾,沐发的膏泽,浴身的澡豆,您喝茶的一套茶具,吃饭的一套银碗筷……”
  她没有数完,凤栖已经有些哀伤:这是她势必与旧生活做的一个诀别吧?
  从汴京出来,她的精致已经越来越少,以后大概还会越来越少。
  凤栖终于打断溶月的絮叨,说:“还要准备什么?我们两个人,大概率要靠腿,东西越少越好。现在温凌要点兵打仗,是他最忙的时候,一般这个时候城外驻军拔营,也是动荡的时候,只要能混出西门,往黄花梁里逃去,除非他攻打郭承恩打一半就认输,否则势必不能分.身回来。这样的好机会只有一回。”
  温凌的飞骑军队是第二天上午出发。早晨,凤栖冒着露水在二门等他。
  见他已经穿上了铁黑色的浮图甲,披着便于在雪野中隐藏的素白狐毛斗篷,高大得宛如一座铁塔。凤栖斟了一杯酒过去,自己先喝了一口,把剩余的大半盏酒递给了他。
  温凌接过酒,毫不犹豫地一口灌了下去,然后和声说:“快则六七日,慢则十来日,我就会回来。”
  “一定要平安回来!”凤栖说。
  温凌点点头笑道:“一定会平安回来。我回来那天叫人提前通知你,你穿那条红罗裙和大红羽缎的斗篷来迎接我。”眼睛里俱是期冀。
  凤栖垂头浅笑,而后又说:“一个人在这座城里,还有点怕呢。”
  温凌说:“不必怕,我的亲卫队留了三分之一在这里护着你,虽然比平日人少,但他们可以以一当十,保护你不成问题。城里步军也基本没用动,还驻扎在城中巷道和城外四座门边,城里如有草民动乱,片刻就可以处置好。城外人虽然少了些,但目前也不会有人过来攻打城池,他们看到不对,进城闭守,以应州城的坚固,守一两个月不成问题。那时候我早就回援了。”
  凤栖乖巧地点头笑了笑,“嗯”了一声,说:“那不耽误你出兵了,旗开得胜吧!”
  温凌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铠甲的护袖很长,缘着厚厚的银狐皮毛,拂得她的脸痒痒的。
  温凌没有沉溺于她柔滑的肌肤很久,而是肃穆了面容,挥了挥手,带着一支近卫离开了应州节度使府邸。
  凤栖等到下午,外面兵马喧嚣的声音彻底安静了,才叫溶月:“你出去看一下,留在节度使府的亲卫是不是少了三分之一?布防哪些地方人最多,哪些地方人最少?看明白了,就和他们说:‘王妃屋子里的耗子又闹得厉害,上回大王同意叫民夫再捉一回耗子的,那会捉耗子的民夫就睡在军市旁的营帐里’。”
  溶月把她的话重复着,大概是太紧张了,只听得牙齿“咯咯”打架,听不清在说什么,最后自己急得几乎要哭了。
  凤栖说:“溶月,紧张害怕很正常,但这会儿必须自制。若是叫那些亲卫瞧出端倪,他们虽不能怎么样我,但要是不肯让高云桐过来帮忙,我们两个不熟悉道路,又是女子,兵荒马乱的会很危险。来,你在我面前先练一练。”
  溶月胆怯得几乎要落泪,擦了眼角一把,吸溜了一下鼻子,深呼吸了几下安定了心神,才说:“几位军爷,王妃屋子里闹耗子,上回大王同意叫民夫再捉一回的,那会捉耗子的民夫就在……就在……”
  又忘词了。
  凤栖并不责怪,直视她的眼睛把话重复了一遍,然后道:“再说一遍,看着我的眼睛说。”
  她眸中自带不可逼视的光芒,溶月瞧她一眼就只能盯着她领子看,哆哆嗦嗦把话又说了一遍。
  凤栖点点头:“再来一遍,练到在我面前有十二分纯熟,那在亲卫们面前打个折,也勉强能够过关了。”
  溶月深吸一口气,看着凤栖一错不错的眼睛,又来了一遍,又来了一遍,又来了一遍……
  凤栖终于点了头,看了看外面天空正出现红霞,天色微暗,她说:“溶月,别怕,说错了我担着。”
  她抖出一件破了洞的罗裙,然后发出了裂帛般的尖叫,喊着:“啊!有老鼠!”
  外面伺候的丫鬟婆子被她的尖叫吓了一跳,纷纷赶过来看情况,有的拿掸子在桌椅橱柜下面掸了一圈,但自然什么都没掸出来。
  凤栖生气地说:“留你们这些废物点心有什么用?都给我滚远一点!溶月,去叫上次那个会捉老鼠的民夫进来,今日这耗子拿不住,我也不用想睡了!”
  溶月已经练得娴熟了,说了声“是”,就到外头找人去了。
  凤栖气哼哼坐了一会儿,见那些丫鬟婆子还在正院四处散落着,竖着耳朵怕她有新的吩咐。她在屋子里提嗓子喝道:“有多远滚多远!看着你们就生气!谁这会子在我面前乱窜叫我瞧见了,就请大王的亲卫赏她一顿鞭子!”
  大家当然不敢离开,但尽量躲到院门外去了,以免女主人迁怒。
  等了几刻钟时间,甬道里只见溶月碎步如飞,领着一个脏兮兮的民夫过来,后面是几个冀王的亲卫。
  亲卫狐疑地问守在门口的婆子:“怎么了?真的闹耗子?”
  婆子拍拍大腿说:“可不是,为这事王妃都发了几回火了。到底是皇家娇滴滴的小娘子,若是我们,一只耗子又算什么?……”
  另一个也说:“王妃确实吓着了,刚刚那声儿叫,老奴都吓了一跳,不知怎么了呢。”
  凤栖的尖叫确实外面都隐隐听到了。冀王亲卫也知道这位王妃一直娇滴滴的,连冀王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笑着摇摇头说:“行吧,反正捉耗子的人也来了,捉完了叫王妃睡个好觉吧。”
  推了推高云桐:“小子,经心点,最好把王妃屋子里的耗子都捉掉,省得王妃一次又一次地发火。”
  高云桐唯唯诺诺地弓着腰,老实得话都不多,带着一根长杆子,一个网兜,进到正院里。
  凤栖从里面出来,一脸不怿,斜倚着院子正中那块太湖石。
  其他人不敢招惹摆着臭脸的她,也都是远远地在门外等着。
  屋子里面热闹了一会儿,突然听见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接着是溶月在骂人:“你不长眼睛吗?瓷器摆在这里你看不见?”
  而那民夫居然敢顶嘴:“打老鼠怕伤着玉瓶,本来就是务实的老话。你不把瓷器收好,反倒怪我?你说,哪有耗子不逃窜的?”
  斜倚着的凤栖直起身子,问溶月:“溶月,怎么了?”
  溶月期期艾艾的:“是……是王妃案几上那只雨过天青的瓷瓶……碎了。”
  凤栖柳眉倒竖,半日道:“叫他小心些!”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乒乒乓乓”。
  凤栖要紧问:“又是什么砸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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