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扶藐托起她的臀,让她横坐在膝上,揽住少女的细腰,脸深埋在柔软胸脯之中。
“所以呢?”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呼出的鼻息透过单薄的布料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如同在湿润地舔舐。
孟婵音抱住他的头,面颊微粉地喘着柔气,语气埋怨:“阿兄真的好会选,选了爱慕兰妹妹的人。”
他抬起头,眼瞳被一层薄雾覆盖,直勾勾看人时能将人心口看潮。
她这话说得太幽怨了。
他指背微曲地握住兜住的云,缓缓地揉捏,“此事是我的错,没有替你掌眼好。”
她的骨子都软了,四肢都轻飘飘的,轻呻吟着,然后受不住地抓住他的手想要推开。
但力道很小,小得搭在他的手背上都没有感觉,反倒让她此时看起来出奇的霪乱。
像是抓着他的手在舒缓,连眼儿都因为舒服而眨出水渍,颈子泛着漂亮的粉红。
孟婵音手抖了又抖,并不是因为没有力气,而是他手不止在上面作乱,甚至还在下面作乱。
用漫不经心的力道拈碎花瓣,指上沾的全是花汁,掌心都堵不住,往下淌着的感受实在是很难让她忽视。
她努力让呼吸匀称些,尾音却还在发颤,“你是不是没有想过,真的让我嫁出去?”
这话乍然落进他的耳中,温柔的动作似一下错了位置,直怔怔的到底。
“呃……”孟婵音倏然咬住下唇,腰躬成一张紧致的弓,满脸杏花带雨地小口吐息。
她被冲击得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
息扶藐脸上的神情退了,淡然的将手从裙下收回,用湿帕擦拭黏糊糊的指节,又替她整理好被弄得微乱的衣裙。
手腕被握住了。
他微掀眼皮,看着眼前面色绯红的少女。
她倔犟地抿住下唇,委屈地指责他:“你忘记了答应过我什么吗?还是说你只是为了能玩弄到我,而骗我的?”
玩弄这个词他不喜欢。
但他捧起她的脸,竟丝毫没有生气,反倒温和地吻她的眼。
她猛地别过头。
他顺着将脸搁在她的肩上,“饿了,一会再与你说好吗?”
动作依旧很亲昵,然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眼底却是森森的黑。
第50章 生同榻,死同穴
孟婵音推了推身上的青年,见他纹丝不动,心中升起气馁,松下力道任由他这般抱着,心却是已寒了大片。
他说的那些话,他并不想兑现了。
息扶藐虚揽住她的腰身,拿起抻杆挑起盖儿,丢下一块梅烙香,讲究之事做完后方端起一盅鸡汤斯文地喝下。
孟婵音乖顺地靠在他的怀中,闻着小香炉中散开的香,半阖着眸。
其实早就应该知道的,他不可能会放过她的,可当时仍旧有期盼,觉得李默的事或许真的与他无关,是她将人想得太坏了。
事实却是,他比她想象中还要坏。
喝完汤后,矜持的世家公子用清茶漱口,白净的帕子拭唇,衣冠整洁后,低头看向怀中正昏昏欲睡的少女,眉宇霎时柔下。
“妹妹累了吗?”
“嗯……”她迷迷糊糊地点着头。
是有些犯困,像是无休时躺在春日下,浑身暖着无力的懒意。
“那便先休息一会儿,等下我唤你。”
耳边传来的声音擦在耳畔,催促着她坠入深眠中。
她呼吸渐渐变缓,秀丽的长眉松懈,脸颊薄红地靠在他的肩上。
长长的发垂下,头上歪斜下的簪子被玉竹般的手温柔地扶正,她睡得更沉了。
屋内的香似沾上了她的肌肤、发丝、衣襟,而她毫无察觉,好似只是因为等得太久而睡着了。
睡着后的少女分外柔顺,不会说那些不想听的话,只会依赖地躺在怀中。
他看了良久,低头吻她薄红的眼。
“我已经很克制了,为了不吓到你,努力当个好阿兄,你说什么,我都照做,想嫁人,我便为你挑选夫婿。”
“你……究竟还想让我怎么做呢?这么多人觊觎你,我真的很难保证他不会移情别恋,甚至你心中不会将他装进去,到时候我怎么办?”
他轻声将从未付之于口的埋怨说出来。
“妹妹真很狠心……”
孟婵音毫无察觉,甚至连眉心都未曾动过。
他诉苦许久,看见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渐渐划过一道念头。
或许……他应该将她藏起来。
他忽而抱起她,脚下踉跄。
孟婵音被晃得头偏至手臂上,但很快又被他温柔地拂过来。
他低头吻她睡红的脸颊,诱哄沉睡中的少女,“阿兄将婵儿藏起来好不好?这样,婵儿便只有会阿兄了。”
他笑着走至书柜前,将其移开后步入漆黑的暗道中。
书房有一道通往通往密室的暗道,早已经修建了许久。
暗道很长,越往里面越暗,几盏微弱的灯滤过黑暗坠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无端透出诡谲的艳。
没有了那股暗香,怀中的少女隐约轻簌长长的睫羽,似随时都会醒来。
息扶藐将她放在榻上,跪坐在她的身边,俯下身咬住她唇,渡进她的唇中融为一体。
“唔……”她醒了,还没有看清眼前的场景便被狠狠地吻住。
她微惊,下意识挣扎,却被按住了肩膀。
不能称之为吻,是他咬破了自己的唇,将血渡进她的口中,紧紧扣住她的身子,吻得缠绵,喘得亦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癫狂。
“醒了?”息扶藐轻喘着抬起发红的脸,眼睑下那颗黑痣越发鲜艳,夺取了他眼中的黑,翻涌着潮湿的迷乱。
乌压压的影子覆盖在她的身上,像是阴暗潮湿中巨型的深渊鬼魅。
现在孟婵音还说不出话,意识还留在刚才的书房中,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
息扶藐乜她迷离的神情,越看越爱,眼中激荡着热意,吻去她的心口,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妹妹,眼中只有阿兄好不好?”
“你做阿兄的妻……”
“生同榻,死同穴。”
他语嫣不详,似梦中的呢喃。
这样的不冷静和疯狂,不应该存在他的身上,他应该是冷淡的,矜贵的,眼高于头顶,将她拿捏在掌中。
孟婵音眼中全是摇晃的床幔,恍神中察觉此时已是赤裸的,雪白的肌肤时不时碰撞出薄粉。
紧绷极致的柔软被撞开了,那一瞬间,她忍不住眼泛起白,声音都变了,身子贴得他很近。
或许她不爱他,但人性本能的身体反应做不得假的。
他喜极了她现在的这种反应,动情地拥着她,骨子里的暴戾强占了他的理智。
他兴奋得发了狂。
“阿兄。”
她尖着嗓子,抖成筛子,白眼上翻,一时没缓冲过来昏了过去。
青年并未因为她昏迷过去而停下,越发癫狂地吻着她。
昏暗的室内气息古怪,黏稠又催人昏昏欲睡。
昨夜像是做的一场梦。
清晨孟婵音醒来时看见的是春心的脸,在她关切的眼神中,迷茫地捂着头起身。
“姑娘,怎么样了?”春心赶忙将茶水递过去给她漱口。
孟婵音摇摇头,接过茶水浅呷一口,思绪有些放空。
她记不得昨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了。
依稀记得昨日是在书房与息扶藐讲话,后来他说先用膳,接着她便觉得犯困,不消片刻就睡着了,而意识模糊时她记得好像被息扶藐抱回来了。
抱回来的是他的院子,还是蝉雪院,她忽然有些不确定。
昨夜很乱,很古怪,尤其是他的行为和讲出来的话,都悄无声息地透着不对劲。
不太像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孟婵音以为自己还没有清醒,捂着发蒙的额头,问道:“昨夜我是怎么回来的,你知道吗?”
看春心欲言又止的神情,她便知道不是自己回来的,极有可能是被息扶藐抱回来的。
春心道:“姑娘,你是昨夜被长公子抱回来的,长公子说你昨日送膳食过去,在他哪里不慎睡着了。”
“姑娘。”春心顿了下,“奴婢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孟婵音‘嗯’了声。
春心如倒豆子似地道:“长公子这事实在做得不对,姑娘睡着了,应该唤奴婢过去将姑娘带回来,而不是亲自抱姑娘回来,这样于姑娘的名声有碍。”
尤其是刚经历被退婚,还有李府将信物要回去之后,在春心的眼中长公子再好,那也是是外男,理应避嫌的。
孟婵音何尝不知道,但她无法说,只勉强用神色安抚春心,“无碍,阿兄不是外人。”
春心轻叹,将姑娘扶起来:“姑娘,今日要穿那件衣裳出府?”
今日孟婵音约了人,但春心不知她约了谁,只当是又去见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