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意识不清醒,谢望没想要欺负她。
可赖不住群玉主动送上香馥馥的唇,谢望只好低头去亲,肆意吮吻吸弄她娇柔的唇瓣。
被他炙热的怀抱钳制住,群玉又贴得更紧了些,谢望掐着她纤细腰肢,在她乌黑秀发上重重亲了一口。
等她将头埋入他肩头,白如藕玉似的双臂攀住他脖颈,谢望嘴角泛着一缕满足的笑意。
何用将那几个黑衣人处置干净,寻到这处山洞后,并未直接进去,而是等听不见里面的声响后,在外面咳了几声。
谢望将人抱着出来时,看见何用低着头站在那,眼神锋利如刀,叫人不寒而栗。
回到莲庄,谢望将人放在床上,春禾见他们平安归来,也就打算悄悄下去。
却听得他说,“去给你家娘子煎一副退烧药。”
不应该啊,白日里喝过药都没烧起来,怎么到了晚上反而变严重了呢?
迎上春禾疑惑的眼神,谢望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她把披风给了我,自己冷着了。”
春禾点了点头,等她一转身,扁着嘴怅然不已。
娘子啊娘子,怎么能对他动真心呢?
好不容易等春禾将药递来,群玉却不肯张嘴喝。
谢望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全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洇湿了颈侧的白色单衣。
没有办法,谢望只好自己仰头饮尽,以嘴对嘴渡了进去。
只是心中仍然感到奇怪,从前给她喂药喂粥也没有这般难啊。
一直待到半夜三更,谢望这才离开,何用还等着向他回话。
只是谢望前脚刚走,春禾就顾不上娘子已经陷入熟睡,就将避子丸拿来,叫醒了她。
群玉睡得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睁开眼,见到这个避子丸,反应慢半拍,“今天……要吃吗?”
她这话问的倒是模棱两可,若非春禾眼尖瞧见她的衣裳是另外穿戴过的,或许不会拿过来。
不过春禾还是多嘴问了句,毕竟是药三分毒,若是没有那就不必吃,“娘子不记得了?”
群玉连忙将头埋入薄衾中,看了看身上的痕迹,瞧着很新鲜,原来方才不是梦。
用过药后,群玉再想入睡却有些困难了。
她支颐着脸搁在膝上,怎么能在山洞里,这样胡闹呢?
谢望也不拦着点她,她伸手拍了拍脸,觉得自己好像要坏掉了。
脑海中那些旖旎情思又钻上心头,群玉害羞地将自己裹紧,滚到了角落里,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春禾,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要怎么做春禾相信她心里有数,故而千言万语凝成一句,“娘子千万记得,莫要忘了正事。”
这是自然,即便是她这副身子再怎么贪恋谢望,但是真正能够做主的还是她自己。
春禾离开后没多久,群玉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半晌这才睡着。
她睡觉的时候有个毛病,不大爱穿衣服。
尤其是在夏夜,天气太热,又得盖薄衾,索性她每回都是一个人睡,也不会被人瞧见。
所以迷迷糊糊中,她身上的衣裳会被自己脱得越来越少。
谢望院子里,罗应将今日庄子里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他,他这才知道崔含章恶毒至此,居然又一次众目睽睽之下耍心眼,害得群玉落水受了伤。
只要找到了是何人指使,没有证据,上些手段就是。
他虽不喜欢对人屈打成招,可群玉受得的罪,崔含章怎么也该试一试。
心中记挂着群玉,谢望吩咐下去后,匆匆回了她的院子。
她身子不大好,若是半夜又发热,没人在身旁照顾,实在是让他放心不小。
谢望悄声摸进她的卧房,一抬头就瞧见晃眼的白。
他不动声色地别过脸,将床上的薄衾牢牢盖在她身上。
怎料没盖一刻钟,群玉就热得四处打滚,银条似的长腿乱蹬。
原本谢望还想着就坐在床边看着她,可群玉睡相实在是太差,本来她就发热生着病在,思来想去,他干脆脱得只剩中衣,与她躺在一起,将薄衾压得严严实实。
谢望的伤方才简单处理过,再加上群玉之前给他用的药,这会烧早就退得差不多,身上的温度凉了下来,一躺下也就引来了贪凉怕热的群玉。
她那双手像八爪鱼一样牢牢攀住他,压在他胸口,用脸颊蹭了两下。
渐渐地谢望的呼吸粗重了起来,温香软玉在怀,没道理不去亲一亲摸一摸。
再加上他本来也就发热,即便是再严重些又能怎样。
躺了一会,实在是平息不了躁动的那颗心,谢望将人翻了个面,抱在自己身上,去用力亲她那两瓣唇。
他沦为情慾最忠实的信徒,溃败地去啃噬,尽情的去发泄,品尝她口中那点甘泉。
唇舌作乱,将她亲得唇瓣发肿,堵得满满当当。
微凉的手指覆上去,她下意识地张口,任由他随意拨弄。
谢望心中快慰,没忍住用力捻了捻,复而温柔地含住粉唇,抬头望她。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睡得很沉,只是感受到一点一点蔓延全身的热意,难受的皱了皱眉。
粗重的吻用力落下,犹如燎原之势,浇得他浑身发麻,整个人沸腾不止。
等到群玉再睁眼,却是被热醒的,不等她将人推开,就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表妹,你醒了吗?”
是孟澜的声音,这么大清早的,他怎会这般莽撞的闯来。
群玉胆战心惊,生怕被他发现谢望也在床上,“二表哥有何事?我还没起。”
“无妨,我就在这等着,表妹更衣就是。”
群玉欲哭无泪,他在门口堵着,那谢望放哪里藏,这处院子又不像在玉婵院,一眼扫过,藏了什么就能瞧见了。
见他还没醒,群玉伸手就去拍他的脸,“醒一醒!”
一时间有些没顾及力道,好像打得有些重了,他白皙的脸庞上映着个红巴掌。
怎么这么不经打,昨天晚上好像就没有这般严重啊。
这下子群玉是彻底慌了神,开始思量着是被孟澜发现房里藏人了更严重,还是让谢望看见自己脸上的掌印死得更惨一些。
第25章 “闹出点动静来好让他滚……
从昨晚到现在,谢望拢共就只睡了两个时辰。
他只当群玉大早上的睡觉不安分,痛吟着睁眼,唔了一声,“这么有精力,不如做些别的?”
群玉夜里睡相实在是太差,黏糊糊地总爱往他怀里钻,谢望倒是不曾推开她,想起来去洗冷水澡,又怕吵醒她,只好就这样半睡半醒的拥着她,直到天快亮时才陷入睡梦中。
“嘘!别说话,二表哥在门外!”见他一开口就是没个正经的,群玉不满地瞪他一眼,伸出食指就去堵他的嘴。
谢望满不在乎,抓着她的冰凉的手指细细把玩,“那岂不是正好,闹出点动静让他滚。”
群玉羞恼地抽出手,似乎很不愿提起那件事,“快点,你前几日怎么来的,现在就想法子离开。”
也亏他做得出来,趁着她午睡,就敢对她又亲又抱的。
他凝沉的视线滑过来,也学着她压着声音说话,“要我答应也可以,只是你方才扇了我几巴掌?”
公报私仇被他发现了,群玉有些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呛声辩白,“那你打少了?”
光是想想,她现在都觉得屁股疼呢。
见他并不回答,群玉也没时间与他继续僵持,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哎呀,随便你,反正也不是第一回 了!”
谢望眼梢瞥过去,像是知道她这会好说话,便故意提出要求,“那等回了谢府,你也要和我住?”
像是没想到他这么会得寸进尺,群玉眼皮一跳,猛地抬眼望他,像是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算了,反正被狗咬一口还是一直咬也没有什么区别。
“行吧行吧,那你可以走了吗?”她声音哝哝的,叫谢望听出了几分忍辱负重的意思。
话音刚落,谢望头也不回地跳窗离开,群玉吓得瞠目结舌。
她、她这扇窗临水,那他岂不是跳入湖里了?
到底是怕他有个好歹,群玉匆忙穿好衣裙,连鞋袜都来不及穿,就跑至窗前四处张望。
听到“噗通”一声,孟澜疑心是有人落水了,连忙提步往里走,不顾春禾的阻拦,“二郎君,娘子还未梳洗,您不能进去。”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孟澜声音冷了下来,这还是春禾头一回见到他发怒。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孟澜和春禾一道进来,她一脸惶恐地请罪,“娘子,二郎君要进来我拦不住。”
群玉此时还光着脚站在窗前,抬头看见他们进来,也不恼,“没事,我就是听见动静过来瞧瞧。”
他还没问,表妹就已经给出了解释。
孟澜拱手请罪,“表妹没事就好,我方才听到声响,以为是有不长眼的贼人唐突表妹,这才失了规矩。”
群玉自是不会怪他,柔声笑道:“二表哥多心了,哪有什么贼人,兴许是水鸟吧。”
“这样啊。”孟澜将信将疑,一步一步靠近她,等到了窗边探身去瞧,湖面泛着点点涟漪,闪烁着银色的微光。
原本群玉以为谢望跳入水中,会想法子回到隔壁自己院子,谁知自从他下水就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若是在水里泡久了,难免又会生病,群玉有些担心。
谁知下一息,孟澜就将她打横抱起,忍不住心疼怨道:“表妹身子不好,怎么能不穿鞋就在地上乱跑,仔细又受凉,我抱你回去。”
“唔别……表哥不用,我自己走。”群玉腰肢敏感,被他这么轻轻一握,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孟澜当她是害羞了,径直将人抱回去,温声哄道:“表妹不用不好意思,就当我今日不做君子,对你情难自禁。”
他甚少会说这样哄人的话,只是这几日变故迭生,愈发叫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表妹既然也对他有意,那么任谁也抢不走的,当务之急是要早早将亲事定下。
才被他放下,群玉以为孟澜怎么也要走了,谁知他居然去拿罗袜,作势要亲自替她穿。
“二表哥,你这是……”不等群玉拒绝,他就已经蹲身握住她的脚,被他一句“表妹的脚好小”给打断。
群玉怕痒,想要将脚从他手中抽出,谁知孟澜只当她是害羞,弯唇笑道:“若是下回再让我瞧见表妹不穿鞋袜,光着脚到处乱走,我就要以为你是等着我来给你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