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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别有风趣_分节阅读_第14节
小说作者:琉玉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21 KB   上传时间:2025-03-05 20:18:04
  黎又蘅站在后边,看着他慌神地收拾茶盘,嘴角无声地高高扬起。
  她轻轻拉过他的手腕,“别喝茶了,不然该睡不着了。”
  黎又蘅说不喝便不喝了,袁彻直挺挺地站在茶案边一动不动了,明明在自己书房里待着,却显出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真是不经逗,黎又蘅愈发觉得有趣。
  想想袁彻自小读圣贤书长大,正正经经一个斯文人,哪里被人这般作弄过,怕是知道她是在故意逗他,他也不敢说什么,谁让他们是夫妻呢。
  这个时候她就是把他衣裳扒了,他羞得浑身都红了,又能怎样呢?光是把这样的企图说出来,他都要吓死了吧。
  虽然她不至于,但还真挺想看袁彻的反应。
  而袁彻见她许久不说话,谨慎地望向她,瞥见那嘴角堆着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让他莫名地感到心里发毛。
  他不敢问,怕黎又蘅又口出什么狂言,指了指她手里的东西,“给我吧。”
  差点忘了正事,黎又蘅先收起自己的坏心思,面色和善起来,把一沓经文交给他。
  黎又蘅出自书香门第,写得一手好字,整齐秀逸的小楷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袁彻一张一张地翻着,看得很是认真。
  黎又蘅默默转动着自己受累的手腕,语气间颇有些自得,“你就看吧,这都是我一笔一画亲自抄写的,可没有假手于人,你绝对找不出毛病。”
  仔细看过后,袁彻满意了,妥帖地收好,“还以为你会让你的丫鬟帮你抄。”
  黎又蘅一脸正直,“怎么能弄虚作假呢?”
  袁彻听了这话,深感欣慰,脸上浮起笑容。
  黎又蘅瞧着他的脸色,估摸他这会儿心情正好,便指着那墙上的画问:“郎君,这是前朝孟画师所作的雪景寒林图吗?”
  “没错。此画是孟画师晚年作品集大成者,甚是宝贵,经过几番波折才到我的手上。”
  袁彻见她识货,忍不住和她多说一些,“孟画师以山水画知名,作雪景最妙,他的父亲也是宫廷画师,擅作花鸟,最出名的便是《珍禽图》,那幅画被岳丈收藏,上次去岳丈书房,有幸见到真迹。他们父子二人的这两幅画,都被誉为传世名作。”
  黎又蘅想起父亲手里的确有一幅珍禽图,爱惜得不得了,甚至被列入传家宝之列。
  将心比心,再看这雪景寒林图,如此价值非凡的画,肯定无论出多少钱也不会让袁彻割爱吧。
  黎又蘅不抱希望了,想着问过后,回了沈徽音那边也就可以死心了,便出言道:“这画……”
  “之前你来我书房便见你一直盯着这幅画。”
  袁彻先开了口,打断了黎又蘅的话,“你若是喜欢,便拿去吧。”
  黎又蘅一愣,袁彻已经利索地将画从墙上取下来。
  踟蹰了多日,黎又蘅才在今日张了嘴,着实没想到这么顺利便拿到了画,她有些惊奇,“这就给我了?郎君这么舍得?”
  袁彻没觉得这有什么可惊奇的,只是细致地tຊ将画轴卷好,语气稀松平常:“你我夫妻,我的就是你的。”
  黎又蘅接过画卷,两手捧着,看着袁彻缓缓地笑了。
  大方了一把的袁彻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是看你抄静心经抄得很好很细致,也该对你有所鼓励。”
  “一堆经文竟然能换这么一幅名画?”
  “可以的。”
  第二日,黎又蘅抄写的静心经便填上了那幅雪景图空出来的位置。
  袁彻挑了许久,选出一张字迹最好的装裱起来,挂在了墙上。
  他正站在那里欣赏,曾青进来上茶,突然从怀里掉出一本书。
  看那书封,一些不好记忆又浮现袁彻心头。
  在曾青慌张地捡起书,却被袁彻一把夺过,他翻看看了一眼,又“啪”地合上,脸色顿时黑了。
  这正是从黎又蘅那里没收来的话本!
  “不是让你都拿去烧了吗?”
  曾青阳奉阴违被逮了个正着,忙道:“我……我看少夫人的那些话本,都是精装版,贵得很呢,烧了不是怪可惜的嘛。”
  袁彻把话本丢给他,“烧掉。”
  曾青应了一声,瘪了瘪嘴。
  袁彻冰冷道:“你这个月月钱没了。”
  曾青急了,不甘地狡辩着:“我这也是想着万一哪天少夫人突然想看了,也不用再买了嘛。”
  “住口。”袁彻严厉地瞪他一眼,又指着墙上装裱好的经文,“你看看,少夫人抄了多日的静心经,已经改正了,你莫要再带坏她。”
  曾青心想何来他带坏少夫人一说,又惊奇道:“少夫人竟然还真的抄了。”
  袁彻语气缓了许多,“昨晚亲自给我送过来的。”
  “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袁彻“啧”了一声,皱眉看他:“这是什么比喻?都说了让你读些正经书!”
  曾青讪讪地缩缩脖子。
  ……
  最近天气愈发地热了,一家人在通风凉爽的花厅里用了晚饭,碗碟都撤下去后,便坐着喝些香饮子乘凉,凑在一起说些话。
  袁家人口简单,没有什么杂事需要挂心的,最近让徐应真操心的只有一件,“暨明,后日要去天净观给你哥哥做法事,你记得把时间空出来。”
  袁彻说好。
  若是不提起,黎又蘅几乎要不记得,袁家原本不止袁彻一个儿子,袁彻上头还有一个哥哥,比他大九岁,名叫袁徵。
  听说袁徵自幼聪慧过人,六岁时便可吟诗作对,八岁时便可出口成章,进宫面圣时圣上大赞文曲星下凡,许是天妒英才,袁徵十八岁上便因病亡故了。
  黎又蘅嫁过来后,对袁家的事早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可对这位早已不在人世的大伯哥知道得不太多,她感觉到,袁家人对此事讳莫如深。
  今年是袁徵病逝的第十年,徐应真早就说要为他做一场法事。
  袁瑛积极地问自己那日可不可以去。
  徐应真说她是妹妹,当然要去,转头又去问袁褚,话音却犹疑了几分,“老爷,你那日也去吧?”
  袁褚起身,言简意赅地撂下一句话:“最近事忙,抽不出空。”
  徐应真叹口气,袁彻看一眼袁褚离开的身影,也没说什么。
  黎又蘅心中纳罕,明显感觉到袁褚对袁徵这个儿子也太冷漠了,其中必然有缘由,黎又蘅一时参不透,到了日子,和袁彻他们一同去了天净观。


第16章
  袁家在天净观设了三日阴事道场,为故去的袁大公子超度亡魂。
  黎又蘅和袁彻跟着徐应真在神像前礼拜,心诵经文。
  想想大儿子一去已经十年,徐应真难免悲从心来,掉下眼泪。
  黎又蘅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表示安慰,袁彻见母亲伤心,也是一阵难受,出言道:“母亲去歇歇吧。”
  夫妇二人将徐应真扶起,送她去客院歇息。
  袁彻又领着黎又蘅去了宫观里,将黎又蘅之前抄的经文交给侍经,装藏在圣像中。
  转身出来,二人才察觉到好半晌不见袁瑛的人影了。
  袁彻不满起来,“袁瑛这丫头自小贪玩好动,一个没看住就跑没影了,今日可是来祭拜兄长的,她竟是一刻也待不住,这会儿也不知去哪里淘气了。”
  黎又蘅客观地为小姑子说好话,“我看袁瑛近日都待在府里,不怎么出门,挺安分的。”
  袁彻摇头,“那是因为我让她禁足。”
  黎又蘅微讶,她和袁瑛还有些生疏,袁瑛不曾来找她诉苦,她并不知道其中内情,便问:“为何?”
  “她做出……”袁彻话到嘴边,侧眸看黎又蘅一眼,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他和黎又蘅的关系这几日刚和缓了一些,又提起那晚下药的事情做什么,岂不是让自己尴尬?
  他陡然打住,黎又蘅却已经猜到了。袁彻这种坦坦荡荡的君子,若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无外乎是被自己妹妹下药,又在她这个妻子面前出丑。
  她知他脸皮薄,是绝对不能再拿那件事逗趣的,便若无其事地看远处的风景。
  袁彻则从善如流地接着方才的袁瑛说:“也不能怪袁瑛,兄长走时,她才五六岁,不怎么记事,这段兄妹亲情不曾根植于心,如今前来祭拜难免松松散散不上心。”
  二人走着走着,到了天净观后面的山林中,初夏时节,草木苍翠,入目一片生机盎然,心跟着开阔起来,黎又蘅也有了谈兴,乐意和袁彻多聊两句,“似乎你和兄长感情很好。”
  袁彻说是,“兄长大我九岁,自幼十分爱护我,有时调皮闯祸,都是兄长护着我,替我受了不少罚。”
  黎又蘅摇着扇子,看着温文尔雅的夫君,“你小时候调皮吗?想象不出来。”
  袁彻自己也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样子了,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小孩不都调皮?”又说回袁徵,“兄长性子开朗又随和,我幼时最爱黏着他,读书习字都是他手把手教的。”
  “你都这么有才,那看来你兄长果真是文曲星下凡了,世上的人杰都投胎到你家去了。”
  “我和兄长不同,我是下苦功死读书才能有所长进的一类,兄长则是天资聪颖,真正的有才气有才情之人。若他还在世,必有一番大作为,日后成为治世能臣,炳彪史册也说不定,何至于像现在,只留下一个袁家大公子的名。”
  说到此处,便有些哀伤了,黎又蘅叹道:“真是天妒英才,听说兄长离世时才十八。”
  那时袁彻才九岁,年岁不大,关于兄长的亡故却记得清楚,现在回想起来,仍是无法释怀,“兄长自幼才华横溢,都说他下场科考必会高中,秋闱时他果然中了解元,只等来年春闱一举夺魁。父亲向来重视兄长,对其寄予厚望,盼着他高中状元,光耀门楣。此等大事不容有失,兄长却因和一个女使说笑几句,被父亲撞见,父亲斥责兄长不好好用功,这个关头竟然还惦记着寻欢作乐,要将那女使赶出府去。兄长对那女使确有几分情意,求父亲留下她,说等日后要将她纳为妾室,如此便更惹怒了父亲,说那女使狐媚主子,不论兄长怎么磕头求情,他都不听,硬是将那女使给打死了。兄长不声不响的,回去就安安分分地备考,等春闱放榜时,他竟然榜上无名。以他的水平,就是失误也不可能落榜,只能是故意为之。”
  “父亲震怒,说他竟然为了一个丫鬟和自己的父亲置气,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辱没家族颜面。兄长什么都不说,就跪在那里挨打。他做得出格,父亲也毫不留情,一通板子下来,被打得去了半条命,偏偏赶上一场倒春寒,兄长又染了风寒,外伤加内伤,躺在床上一病不起,没挨多久就走了。”
  袁彻说到后面,脸色越来越沉,黎又蘅听得一阵唏嘘,莫说袁彻,连她也觉得意难平。
  这下也能够明白为何袁家人对袁徵的事不愿提及了。
  “所以父亲不肯来,是因为愧于面对吗?”
  “也许吧。”袁彻的脸上飘过一个凉笑,“好在他有两个儿子,不想面对那一个,还有这一个。于父亲而言,兄长是他失败的儿子,那在培养我时,就绝对不容出再半点岔子,于是竟然保守到连科考都不让我考了,我天资不高,万一没中呢?家里是万万不能再出一个落榜的考生了。”
  他的声音平平淡淡,随着这山间的风就轻轻掠过了。
  黎又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自小被娇惯长大,父母对她是无有不依的,就算有产生分歧的时候,也是有商有量的,对于袁彻的遭遇,她着实觉得匪夷所思,都不知该怎么安慰了,只能说:“像袁家这样的门户,就算不靠科举,也有大好前程,你年纪轻轻,官至六品,日后必能青云直上。”
  这样的安慰无关痛痒,却因出自黎又蘅之口让袁彻很受用,他微微一笑,“忆及兄长,一时感伤,话多了些。”
  他的笑容落在黎又蘅眼里,变得十分惨然。
  她虽tຊ然不科考,但也知道用功十几年,谁不想下考场大展身手,证明自己,体验一把春风得意马蹄疾?读书人有自己清高,若是能凭自己苦读出来的真本事考取功名,入仕为官,是不会甘心依靠祖辈的恩荫的。
  听袁彻的话,他幼时也是活泼的性格,想是上头的兄长有能力,可担重任,下头的他便可松快一些,可兄长一没,他便要顶上去。第一个儿子可称失败的话,第二个要背负的担子就更重,过的日子可想而知,也难怪袁彻后来那活泼的性子也压没了,长成这么一番稳重端庄到沉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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