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今又不喊那男人为令邧哥哥了?他也随之扬眉,“我什么身份?”
余白芷把所有的话本子都递给他,迈到他身侧揽抱着他的臂膀,歪头笑,“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夫君啊。”
听她说的什么话...
看着眼皮子底下姑娘娇俏的笑颜,乔骁的心里划过莫名的涟漪,薄唇弧度动了动。
“......”
他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即便是想买,也只是一些兵器之类的物件,这些东西又不能当着明面买,否则定然会被后面跟着的山匪给收缴。
所以只能捧着话本子跟在余白芷后面回去了。
她买的东西比较多,除却吃食话本子还有一些小玩意,比如什么鲁班锁啊,娟孩儿,泥叫叫,滚灯,万花筒,还有鸠车和推枣磨等,交给后面跟着的丫鬟婆子,两人便坐轿子。
一些小孩子会喜欢的玩意,看不出来她也非常喜欢。
应当是往日闷久了?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乔骁暂时没有发觉她有什么交好的密友。
即便是在晃荡的软轿当中,她还能将推枣磨给转起来,甚至邀请他一起玩,乔骁拒绝,他时不时掀开软轿的帘子往外看去,他发现入夜之后,后寨巡逻的人比出去的时候多,而且是三队同时交接,根本就钻不到缝隙可更替。
阴山的守卫实在恐怖,侧面说明了余正这个人看似粗犷,实际上很细心,否则也不会将阴山养成一个尖锐的刺头了。
余白芷看他一脱离人群就不装样子了,由着他观察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新的推枣磨做得好细致,上面如果再雕刻一些图案就好了,可惜云庭哥哥不在,他的手艺是整个阴山最好的。
父亲封锁了山门,她不能下山去参加云庭哥哥的镖局开张宴,思及此,余白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父亲是故意的吧,知道她想吃江南的鲜货,故意在这个档口禁止人出入。
收回目光之时,见她看着旋转的推枣磨唉声叹气,乔骁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方才不是还玩得高兴,余白芷抬头看他,好一会走神摇头,“没什么。”
她的目光虚空,明明是跟之前一样在看他,可又似之前的专注,就像是在透过他想什么物或人....
等等,乔骁眯了眯眼,她这样一心二用看人不走心是在想谁?
后面乔骁放下轿帘也没有再看了,揣着心里的疑问,他时不时会看旁边的女人一眼,可她浑然不觉,不对,以她的警惕性肯定察觉了,只是她还在走神,一只手托着下巴发呆,另外一只手点着推枣磨的三角架。
是什么人或者事物,让她如此上心。
明明在夜市的时候,人还喜笑颜开的,莫不是那个解令邧吧?问她有什么关系她说没关系,三两句话就把他给搪塞回来了,现在可一点不像是没关系的样子。
照理说,她想谁,喜不喜欢那个解令邧都没有关系,与他无关。
但肯定是因为他讨厌解令邧的缘故,乔骁心里就是觉得不爽,很不爽。
她的眼光这么差?!
余白芷玩够了推枣磨,自然发觉了乔骁又莫名其妙不悦了,不过他三天两头这样,此刻她想着吃不到的江南鲜货,心情不爽,也懒得搭理乔骁了。
回到小阁楼,趁着小丫鬟们不注意,余白芷吃一些零嘴小食,梳洗过后,两人便上了床榻。
吃饱喝足,沐浴过后无比舒爽,余白芷闭眼要睡,旁边的男人又忽而开口。
夜深人静,两人中间的距离不是很远,即便他的声音很低,余白芷依然听得很清楚。
乔骁在问,“你的身体...是不是不好?”
余白芷眼睫微动,看来今日出去,后寨和身边的人说得太多,他有所察觉了。
直接告诉乔骁倒是没什么,只是她不想说。
思来想去,余白芷的眼睫一动,她侧身翻过去面对乔骁。
他分明还在防备,却也转过来与她对视。
两人的视线对上了,幔帐之内视线昏黄,幽香弥漫,两人之间的气息就在幔帐之内的范围活跃,即便是没有过分亲密的接触,可也差不多了。
起初的时候乔骁还特别排斥,虽然现在也无法彻底适应,但也在渐渐习惯了。
他看着她澄澈圆润的瞳孔,心里在想她是生了什么病,又或者受过什么伤呢?
乔骁在打量她的时候,余白芷也在看他,男人眼底神情翻覆,心事重重。
小狗在同一个地方待久以后,日渐熟悉,对外面也就会越来越好奇。
何况,他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
说起来,好久没有逗他玩了,余白芷掀开被褥,趁着乔骁不注意,直接掀开他的被褥钻到了他那边去,手指抵着他的胸膛,就像是平时那样,趴在他的胸膛之上。
柔软馨香骤而贴近,她从被褥当中拱出来,伏在他的身前,她并不重,反而轻飘飘的,可压在他的胸膛前面,却能够将他牢牢镇压住,乔骁感觉在她的攻势之下,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乔骁觉得自己被她给封印了。
“你....你不要离我那么近说话。”
她蹭着往前动了动,受到雪色柔软的磨蹭,乔骁口干舌燥,喉骨不自觉上下滑动,手指攥紧了一旁的被褥。
“你不是在问我的身体好不好嘛,不如你亲自来看看,我的身体好不好?”她说话之时呵气如兰,还伸出食指,轻轻点着他的喉骨。
冰凉触碰,乔骁呼吸加重。
他身体僵硬得越来越厉害,有炙热在复苏,随着她指尖落下的次数而加重了燎原之势。
经过多日,体内的合卺酒药效早就消失了,可他还是有了躁意。
没有了药物,就是他本能的反应,他竟然对余白芷生出了渴望...
第一次,他那么明显清晰的意识到如此。
饶是如此,乔骁也不敢多动,他别过脸,努力压抑愈发灼热的呼吸,“你先下去。”
“不是你让我上来的么。”
“我何时让你上来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余白芷讲道理,可是别无它法,她一直在弄人,转移转移她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你说那种话....不就是在暗示我上来么?”余白芷接着逗他。
她亲眼看着他的耳朵染上红霞,如画俊逸的眉眼皱得厉害,但也受到了红霞的波及,喉骨上下滑动的越来越厉害。
就像是那只小狗企图冲着她犬吠,被她用荆鞭逼至角落,无力又气势不减的样子。
不过,乔骁生得俊美,他是一个人,脸上的神色比小狗有趣多了。
余白芷说话的时候,手指也没有闲着,她的指尖在又一次点到乔骁喉骨的时候停留在了上面,微用力按了按他跟她不同的,凸起的喉骨。
就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眼睛亮晶晶的,越发往前蹭不说,她呼出的气息悉数打在他的下巴处,此刻的乔骁已经顾不得许多,他浑身的感观都凝在了身上女人指尖滑落的地方。
她好奇按了按他的喉骨,看了一下他的反应,听到了一声低微的轻喘,却还没有停下来。
越发得寸进尺,竟然又用指尖顺着往上滑走,她往上,乔骁本就提起来的气息越发下不去了,他燥热起来得好快,整个人难受加倍,垂放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被褥,正属蓄势待发的隐忍着。
他捏着了她的作乱的手,出声警告,
“下去!”
余白芷最不怕挑衅,何况他是一只纸老虎,于是她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眼神说明了一切,明晃晃告诉他,不下去的话又能如何?
乔骁一咬牙,蓄势待发的那只手掐着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往下带。
天旋地转之间,两人之间的位置互调,她被他压在了身下,说是压在身下,乔骁可不敢真的压她,他的一只手撑起被褥,确保两人之间隔绝距离,此外又捏着她的两只手腕,反剪到头顶。
因为方才的胡闹,她的衣襟乱了,春色满园关不住,雪白流露过多,乔骁的视线都不敢从她的小脸上挪开半点,就害怕看到了不该看的。
她就真的不害怕么,只因为她可能会一些功夫,所以就不怕?
如今都被他压在身上桎梏住了!眼神居然还是如此随性,她真是坏啊。
“你再闹?”乔骁咬牙切齿。
他虽然不打算真的对她做什么,但气势不能输,至少不能被她看穿了!
但他不知道,余白芷早就看穿了。
“我闹了你要把我怎么样?”她直接反问。
乔骁,“......”他也学了她的样子,剑眉紧皱,整个人威势逼人,渐渐往下,做出要亲她的样子。
距离越来越近了,乔骁又不敢真的亲下去,他寄希望于余白芷羞赧,快点躲开,他也正好收手。
可她没有,她不仅不躲,整个人就这么看着他,她的眼神还在挑衅,似乎笃定了他不会亲下去,给她一个所谓的“惩罚”,还在挑衅看着他,注视着他。
近到不能再逼近了。
乔骁就此停了下来,虽然没有亲上,但也差不多,只要张口说一句话都会碰到对方的唇。
余白芷还没有怎么样,可乔骁却没办法继续了,因为他发现体内的燥热烧起来,越来越不可控制烧向了一个地方,已经有了抬头之势。
他该怎么办?
顿了好一会,他很快便做出了决定,还能怎么办啊,他可不敢放任渴望,如此一来,他成什么人了。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可乔骁憋着一口炙热气息准备要撤走之时,余白芷忽而灵活脱开他的大掌束缚。
她的手一伸,居然落到他的后颈处,明明那么小的一只手,握起来柔弱无骨,可竟然将他的后颈给抓住了。
她的确是有力量的,竟然桎梏住了他,桎梏的力道不比他给她方才的桎梏要少。
乔骁也动不了了,方才退开的距离,被她的手掌压着后颈拉近,又近回了不能再近的地步。
她没有再看他,浓密卷翘的长睫垂落,视线定在他的薄唇之上,乔骁前所未有的紧张。
下一息,她没有犹豫,径直覆上了男人的薄唇。
乔骁瞳孔骤缩,竟然忘了抗拒。
这一次比上次的一触即离亲得要紧密,停留的时间也很更长。
她贴上之后,便反复黏碰他的薄唇。
乔骁僵硬的那一息,她已经亲了他好几下,起初余白芷亲得比较柔和,等乔骁反应过来要后撤,她先发制人,压着他后颈的手用力往下压,乔骁不敌她用了巧劲,整个人被带得往下压。
手掌失去了支撑,切切实实压在了她的身上,余白芷的手掌松开,她转变了战术,两只手都抬起,圈住了他的脖颈。
趁着他吃惊侧身之时,撬开了他的嘴巴,直接攻入。
在柔软与柔软触碰上的那一瞬间,前所未有的经历令乔骁的身体颤粟,甚至顺着他的心传遍四肢百骸。
她怎么可以这样大胆!
余白芷本来没有想亲他,可随性所至,便也就亲上去了。
想到话本子里的描法写法,她有样学样探索着陌生的领域。
这应该是乔骁身上最软的地方。
乔骁,“......”入骨的香甜在唇齿当中四处游走,她贪玩得不怕生死,无惧惩罚,就这么搅弄风云。
勾着他,引着他。
他本就对她生出了渴望,燥热起来之后没有消退的迹象,她到底为什么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