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瑜然一听到他说可是,转头就往外走,只是刚走到屏风处,周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先去吩咐人,把会议推迟。”
卫瑜然一顿,竟然还能推迟?
她失策了!
紧接着她就看到周枭出去,吩咐一名亲兵,对方很快就离开去通知其他人。
紧接着周枭回来,把门关上。
“……”
卫瑜然下意识想走,又怕被看出方才是在耍人,紧攥手帕,看着越来越近的高大男人,“……你要不再教我认字?”
周枭直接上前把她抱起,大手分开她的月退,让她挂在腰上。
径直走向那张雕花圆桌,卫瑜然被封住了唇,双手想推开他,然而直到她坐到桌边,也没能制止住周枭。
他眸底压着谷欠火。
卫瑜然这才想起这几天她光折腾让他喝苦汤了,忘了他个男人,而且还是是个那方面想法很强烈,执行力也很强的男人。
周枭很快就光了膀子,只剩下一条裤子,他没有解开,而是抓起她的手,放在腰腹上。
“卫娘,你能不能帮我解开一下。”
卫瑜然想把手缩回去,可周枭紧紧抓着她,她看了看周枭的脸色,有些期待。
算了,看在他今天给自己炖汤的份上,她就解开吧。
都已经到这份上了,她逃不掉的。
卫瑜然双手伸到他衤库/头,轻轻一扯,冷不丁看到那壮硕的玩意,她面色涨红,强装冷静撇过脸。
周枭看到她露出的鹅颈,又细又长,“卫娘,今天我们尝试不一样的好不好?”
“什么?”就这么会的功夫,她整个人也被周枭摘下了衣衫,“你想尝试什么?”
周枭意味深长瞧着她,先是埋首她胸前,随后慢慢往下最后亲过她秀气的小腹……
薄唇贴上来那刻,卫瑜然猛然捂住嘴,眼尾瞬间泛红,不敢置信。
男人半蹲在桌前,耳廓贴着她的月退侧,随着喉结滚动,犹如一只狼在舔/舐。
卫瑜然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拼了命想要把他推开,然而周枭的大手固定着她的tun,她根本动弹不得。
指尖在发颤,樱桃秀口哈出一口气,眼里雾气横生,朦胧甚至有热泪滑落至眼尾。
他怎么可以……这样胡来。
“周枭……”她颤颤巍巍哽噎。
不过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站起来,用手背青筋擦了擦嘴角,如狼一样盯着她。
他俯身下来亲她的锁骨,明月,卫瑜然仍久久回不过神来,呆呆把手搭在他肩头上。
这时,周枭双手撑在她左右两侧的桌边,近距离望着她,沙哑道:“卫娘……”
她莫名意会他的意思,这个男人在隐忍,在等她主动,卫瑜然回想他刚刚说过的不一样的尝试。
难道他方才也是在以身作则?
卫瑜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耳根子发烫,在周枭的目光下,她从桌上下来,蹲下……
闭上眼,又深呼吸一口气,双手发抖握住。
那一瞬间她感觉前所未有的羞/耻,慢慢张开秀口,han住。
周枭眸色愈发晦暗难测,像被一汪春水包裹住,他垂眸,眼前的女人鼻梁秀挺,粉面桃腮,腮帮微鼓,闭上的眼睫浓密如鸦羽。
这一幕,像极了当初她给自己手指止血的一幕。
卫瑜然侍候了他好半晌,这才颤抖着就着他的宽手站起来。
“卫娘……”周枭看到她这一副羞耳止的模样,不禁好笑,“你不喜欢么?”
卫瑜然再次坐回到桌上,抬起眼眸望进他眼里,很多话到嘴边被她吞回去,有几分幽怨浮现在脸上,“……很累。”
“我不觉得累。”周枭哑着嗓音在她耳边说,一边说一边缓缓驶入暖湾深处。
卫瑜然还未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顷刻间被别处夺去注意力,眼神迷离,很快便失神挽着他脖子,靠在他孔武有力的肩膀上……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卫瑜然感觉到自己被盖上了一床被子,她吃力微微睁开眼,就看到周枭站在床前,抿着薄唇,身上不知何时已经衣冠整齐,随后离开。
不用说都知道他是去议事堂开会去了。
卫瑜然动弹了一下,跟被碾过了一样,腰很酸,她一闭眼就想起周枭这人说的新尝试。
她不仅失策,还给他玩/.爽了。
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
卫瑜然越想越觉得吃亏,倘若短时间内不能惹恼他,让他厌烦,那她岂不是日日夜夜都要像今日这样侍候他?
这么一算,卫瑜然猛然发现再这样下去,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亏的。
深深闭上眼,懊悔不已。
这人真是个混蛋!
卫瑜然撑起身子,打算回去,穿好衣服后,路过雕花圆桌,她又莫名想起她给周枭干的事,面色一红,余光瞥到桌上那一盅炖汤,怔了怔。
抛去别的不说,这一盅炖汤……周枭其实也算是第一个肯为她下厨的男人。
第52章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周枭放……
前往议事堂的路上,李勇好奇问起身旁的胡天,“爷最近有点不对劲啊。”
胡天哼哧哼哧擦着他的刀,哈了口气,天冷了,他的刀刃也变得冷冰冰:“哪里不对劲?”
“爷前几日让我代他操练甲兵,也不说缘由。”
胡天顿了顿:“该不会是爷病了吧?军医那有无问过?”
“这我倒没留意。”李勇突然想起,“不过,我前两日看到军医当着爷的面说这是当归,那是黄芪,像是在辨认劳什子药材。”
胡天若有所思,认药材做什么,难不成爷自己熬药喝?
“难不成爷真的病了,瞒着兄弟们不说?”
李勇:“我看八成是。”
胡天:“怪不得议事堂的会议他要推迟,怕不是身体出了问题,这马上年关,还得尽早把身体调理好才行。”
两人相视一眼,进入议事堂。
到了议事堂,潘旗和参谋已经到齐,候在里面,他们两个各自的位置坐下,耐心等候,没多久,周枭出现在门口,大步迈进来。
周枭神情肃穆从一众部将面前穿过,坐在主位上,讨论此次调查到的线索。
李勇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今日属下在街头上被人塞进一纸条。”
周枭:“上面写了什么?”
李勇拿到他跟前,周枭接过,一看,眉头紧皱,上面竟然是一则揭发,称定北转运使何天逸曾动用军费三百万贯钱买一颗北珠。
参谋也汇报上次周枭提出的极限办法,多次测试柳白薇是否前后口供不一致,“一共经过六次极限测试,柳白薇仍旧坚称那日看到给黄阳运输钱财的人佩戴有银鱼袋。”
胡天闻言:“那岂不是说明柳白薇那娘们说的都是真的?”
定北转运使何天逸正好佩戴银鱼袋,而这次又有人揭发,他曾用军费买北珠。这颗北珠让他在受到官家嘉奖后,风光无限,令人艳羡,朝内大臣无不知晓。
若是坐实了定北转运使和黄阳有密切联系,那他和出售北珠的魏人佘佴咏德必定有超越买卖的勾结。很可能定北转运使和黄阳是一伙的,都有造反的心思。
周枭却没有那么快定言,而是问起李勇纸条从何而来,塞到他手里的人又是谁。
李勇:“是一小孩儿说是有人让他转交给属下。”
周枭:“没有看到那人长相?”
李勇:“没有。”
“定北转运使……”周枭觉得这张纸条的揭发来得蹊跷,动用军费买北珠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若是被官家知道,死罪难逃。
李勇问:“我们要不拜访一下定北转运使?”
周枭抻开纸条,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不赞同他,“按兵不动,纸条背后的人若是别有用意,那我们就成了别人的棋子。”
会议解散后,周枭刚走出来,李勇和胡天便一前一后表达关心:“爷,年关将至,天寒地冻的,让弟媳多给你添点衣服。”
“人是铁饭是钢,多吃几碗大米饭。”胡天也听说了爷和二少奶奶走得近,还抱过人家,这种心照不宣的事情他知道怎么做,“让弟媳给你煮。”
周枭看了眼两人,“你们两个怎么关心起我来?”
李勇:“这不是担心爷嘛。”
周枭摆摆手,“行了,有心了,我会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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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枭以为会如往常一样,卫娘给他端来炖汤,还是他教学后的成果。
然而,他在书房等了大半天,别说汤了,半个人影都没有。周枭打算寻个机会过去竹轩居那喝口茶。
卫瑜然正在和绿樱、小桃花捣鼓研磨新的茶粉,绿樱和小桃花一看到来人,纷纷站了起来,恭敬喊了声爷。
卫瑜然仍坐在太师椅上,听到此声,她抬头看了一眼,便不受控想起昨天的新尝试,淡淡收回视线。
周枭把丫鬟们都叫下去,自己则是掀开前袍,双腿分开,腰背挺直坐在她面前,喝了一口沏好的热茶。
“这是在点茶?”
“嗯。”前面的步骤已经完成,卫瑜然正在茶末上画茶百戏。
周枭看她低眉垂目认真画茶百戏,又瞥了瞥她的画工,枝干出来了,有形又飘逸,“上次的茶汤我觉得不错。”
上次?
她什么时候给他送过茶汤喝了?
就在卫瑜然以为他记错时,突然想起他说的是他中药那天,她端过去的一碗画有一只飞鹰的茶汤。
那天他竟然喝了,还以为他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