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来不了,软的陆清悦不吃。
段衡很是郁闷,如果寄望蛊毒,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接下来,还有更郁闷的事情等着他,皇帝因蛮夷细作的事情召见了他。
他查那么蛮夷的细作,还没查到头绪,皇帝大发雷霆,骂得他狗血淋头。
“细作出自你的府中,你暗中探查了那么久,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你成日里都在做什么,莫不是职差太闲了,多的是空子去做些旁的事。”
“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要是还查不到线索,你这少将军就不必当了!”
段衡跪在殿中:“陛下息怒。”
皇帝重重拍了一下案桌:“滚出去。”
“是。”
段衡心中的郁闷无处发泄,府中还有不少糟心事儿,他一时间也不想回府。
这时,同僚请他去喝酒,他去了才知道是在青楼里喝花酒。
他拱了拱手要离开,同僚们拉住他,劝道。
“哎,少将军,身正不怕影子斜,在这儿喝几杯酒也没什么。”
“是啊,这儿不过是多些姑娘唱曲助乐,最能排忧了,少将军不妨试试。”
段衡:“可…”
同僚们簇拥着他进去:“别可是,走走走,进去再说。”
坐下之后,几人点了一位姑娘弹琴唱曲儿,边听着曲儿边喝酒。
青楼里的酒很辣,易醉,最忌喝得太急,段衡心里事多,喝得又急又快,同僚拦下他。
“哎,少将军,别光顾着喝酒啊,我跟你说,里头唱曲儿的姑娘可是这楼里有名的清倌人。”
有人道:“来啊,青儿姑娘,快出来见见贵客。”
琴声和歌声同时停止,青儿半掩着面出来了。
段衡看向来人,青儿眼波流转,妩媚一笑,他顿时恍惚了一下。
“悦儿?”
他扶着矮桌摇摇晃晃走到青儿姑娘的身边,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青儿福身:“少将军。”
她的声音更是令段衡虎躯一震,怎么那么像陆清悦的声音。
不止声音,身形和面容都有几分相似,段衡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你再叫我一遍。”
“少将军。”
段衡一下子有了反应,直勾勾盯着青儿,同僚们意会地退了出去。
段衡厉声质问:“你是谁?”
“我是青儿啊,少将军。”
青儿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段衡感觉很不对劲儿,他捂着晕晕乎乎的额头。
可他脑子里一片糨糊,实在没有精力多想,他踉跄地扶着桌边,鼻尖还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的味道。
青儿贴身扶上段衡:“少将军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段衡一夜未归,王氏和温知意等人着急不已,从前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等到日上三竿,段衡才一脸郁气,脚步虚浮地回到府中。
众人上前关心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脂粉气。
若是在宫中或是其他正经的地方,不可能染上这么重又浓的香气。
温知意脸色发白,因为她一眼便看出段衡纵欲了一个晚上,她暗暗地掐紧了手心。
另一边,徐还瑶左等右等,等了两三天都没等到宫里来人,心急如焚。
“娘的信不是已经送进宫里去了吗?为何姨母和燕哥哥还不派人来接我。”
香杏:“许是太后娘娘和陛下在为姑娘安排宫殿什么的,等安排好了,自然就派人来了。”
徐还瑶:“那我再等上两日吧。”
第204章 美色计
担心再遇到段衡,医馆就不去了,陆清悦去看了府邸。
约莫是燕聿吩咐过,早早有宫人等候在那儿,毕恭毕敬引着陆清悦进去。
府邸处处都好,比少将军府还要大一些。
尤其是有一个很大的园子,里面亭台楼阁,池馆水榭,错落有致。
一汪清幽的碧眼泉嵌在中间,周遭流水潺潺,石桥小径,芳草萋萋,花团锦簇。
还有许多假山矗立在其中,处处皆是景致,犹如置身在诗画之中。
等等,陆清悦目光幽幽地看着那些个惹人注目的假山。
“这些假山?”
“这是陛下特意吩咐的,据说是千佛寺的假山,开了光的。”
陆清悦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千佛寺的大师们没与陛下说过,假山克我吗?”
“呃…可陛下说,问过大师了,开了光的假山与平常的假山不同,能镇宅化煞,护愿夫人平安顺遂。”
陆清悦哽住,许久,她扶着心口道:“但我一见这假山,便不舒服。”
宫人紧张道:“奴才这就差人去请太医。”
“不必,只需将这些假山去了就好。”
“可…”那宫人弯了弯腰,“请容奴才去回禀陛下。”
陆清悦没有过多为难他:“嗯。”
当晚就有纸条送了过来,陆清悦打开一看,只有两个字:不准。
她气鼓鼓地把纸条揉成了团,对着窗外气道。
“不是说,不合心意只管提么,这会儿又不准。”
她哼了一声,关上了窗子。
外边的影九摸了摸鼻子,虽然他知道陆姑娘不是在骂他,可他不知为何有点心虚。
主子的行为,请勿降到他们这些跑腿的影卫身上。
燕聿听到了影九带回来的话,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他确实说过那话来着,只是那假山对他而言,有很重要的意义。
而且那假山,他真的请千佛寺的大师们开了光的。
第二日,陆清悦被宫人请去了府邸,并一路引到了园子里。
燕聿双手负于后背,站在假山石边,一身月牙白锦袍,容颜如画。
转眼遥遥望着她时,连那假山都被衬得耀眼极了。
宫人默默退了出去,陆清悦提起裙摆缓缓走向他。
燕聿抚摸着假山上的一块凸出的假石,先她一步开口。
“悦儿真那么讨厌这些假山?”
他那双水墨似的眸子里含着盈光,以及一抹明晃晃的失落。
陆清悦顿住,她转眼避开了他的眼睛:“我…也不是讨厌,只是…”
燕聿语气一转:“既然不讨厌,那就留着吧。”
“可看着这些假山我不舒服。”
“为何,悦儿与我一次相遇,不就是在这些假石上吗?”
陆清悦回眸瞪他,他还好意思说,当时是个什么场景,他莫不是忘了。
燕聿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随后带着她往后倚靠在了假石上。
两人的姿势,放外人看来,是陆清悦把燕聿按在了假山上。
燕聿的胸膛微微起伏,垂下来的墨发散在假石上,白玉面庞染着很轻的一缕薄红。
两只眼睛在白日光辉的映照下,像带了钩子似的。
“礼尚往来,我给悦儿还回来可好?”
他拉着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脖子,随后在自己的胸口上打圈。
分明是他带着她的手在他的胸口乱摸,但他的模样,却像是被陆清悦轻薄了一般。
陆清悦脸红得不行,但她的手被抓得很紧,怎么抽也抽不回来。
燕聿捏着她的手扯开自己衣襟的时候,重重地喘了一声。
陆清悦听得整个人都熟透了,他…他这些都是从何处学来的,话本?
燕聿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喘着气诱惑道。
“悦儿,留着这些假山吧。”
手下的触感实在不错,陆清悦一个没忍住,手指上用力摁了摁。
燕聿闷哼了一声,讶异地抬眼瞧她,看着她一副羞得不行,又忍不住偷看他的小表情。
他眼里蘸满了笑:“悦儿,留着假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