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玄知道他是不打算让姜扶笙回避了,遂问道:“不是准备好了吗?怎么弄成了这样?”
康王和陈太傅盯上他们的事,他们早就知晓,也早有防备。让姜扶笙见父母这桩事,也是提前准备了的,照理说不该如此。
要不是他不放心带人前去查看,今日赵元承只怕不止这点伤。
“是准备好了,但我没料到他们会去那么多人,康王这次下血本了。”赵元承道:“我手下的人也不是不够用,只是一大半都派用去护送我岳父岳母,便有些短缺了。”
康王能掀起这样的浪来,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姜扶笙听他当着奉玄的面也这样称呼她爹娘,脸不由红了。
“是你太过轻敌。”奉玄忍不住道:“我早说让你……”
“师兄。”赵元承平静地打断他的话。
奉玄看了一眼姜扶笙,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转而道:“这件事情恐怕不会到此结束,康王应当还有后手。”
虽然奉玄的话没有说出来,姜扶笙还是察觉出奉玄应当是阻止过赵元承救她父母,但赵元承不应。
“那就等他的后手。”赵元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主子。”
莫山在外面敲门。
“进来。”赵元承扬声答应。
莫山推门进来行礼道:“属下已经带人将姜大人夫妇送达一处安全所在,留了半数人护送。”
赵元承长指叩着榻沿问道:“我大舅哥呢?”
“也已经派人接了去,不出意外的话,明日他们应当能见面。”莫山低头回道。
待奉玄和莫山离开,姜扶笙忍不住问赵元承:“你让人护送我爹娘和哥哥去什么地方?”
今天的遭遇,再加上赵元承和奉玄方才的话,分明是有康王从中作梗。她越想便越发的揪心。
赵元承不回她话,只是笑着朝她招手。
“我问你话呢。”姜扶笙蹙眉。
“你先扶我起来。”赵元承仍然朝
她伸着手:“你不会以为我想抱你吧?”
姜扶笙脸一红,垂眸走过去扶他。
她的确是这么以为来着。
赵元承结实的手臂搭在她细腰上,猛地一用力。
“唔……”
姜扶笙毫无防备地跌进他怀中。
“你做什么?”
她羞恼地捶他。
上一息还反问她,眨眼便不老实!
赵元承搂紧她,低笑道:“别担心,我把岳父岳母和大舅哥送去我师父那处了。”
姜扶笙闻言停住挣扎,扬起脸儿看他:“是去山上了吗?”
她不知道赵元承的师父身在何处,只知道是在山上。
“嗯。”赵元承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别担心,不会有事。”
姜扶笙心里一松,乖顺地窝在他怀中。她虽然没有见过赵元承的师父,但是能教出奉玄和赵元承这样的徒弟,他们的师父定然不会是寻常人。
“姜二金。”赵元承忽然唤她。
“嗯?”姜扶笙脸儿贴在他怀中没有动。
赵元承低头贴在她耳边,语气暧昧:“你看我这么卖力气,有没有什么嘉奖?”
第87章 是夫君
“你疯了!”姜扶笙乌眸睁大, 下意识要挣脱他的怀抱:“你还受着伤呢!”
这人脑子里是不是只有那一件事?方才流了那么多血,伤口也不过才包扎起来,他怎么还能生出这样的心思!
“只是腿受伤, 别的地方又没伤着。”赵元承捉住她手摁上去。
姜扶笙隔着衣物触及手下的东西仍是被烫着了一般, 急着抽回手, 昳丽的脸儿也被烫得通红。
他可真是恬不知耻!
赵元承忽然惊呼一声。原是他伸手捉她,结果重心不稳, 几乎从榻上摔下来。
姜扶笙来不及多想, 本能地迎上去扶他。
却不料才伸手便觉手腕一紧, 紧接着脚下一空, 眼前天旋地转, 待她反应过来躺在榻上的人已然是她了。
而且是在他身下。
赵元承抵着她额头轻笑:“如何?还跑么?”
姜扶笙惊惶失措地推他:“你别闹!”
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在这里!
赵元承握住她手, 眸色渐深。
姜扶笙又羞又气,推又推不开他,一时急地红了眼眶:“赵玉玦, 我不愿意。”
他真的还是和从前一样,半点也不尊重她。随心所欲,想如何便如何,只拿她当个玩意儿。
亏她还总觉得亏欠他,她以后再也不这么想了。
“你不愿意就算了,哭什么?”赵元承抹去她眼角的泪珠,低头将脸埋在她颈间, 语气里含了几分委屈嘀嘀咕咕:“我命都差点丢了, 你连碰都不肯让我碰, 到底是不是真心愿意嫁给我……”
她总这样忽冷忽热,他自诩了解她,如今却总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但他能察觉她的若即若离, 似乎没有长久留在他身边的打算。
听他这样说,姜扶笙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愧疚来,小声反驳道:“没说不让你碰,但至少不是在这里吧?而且,你还受着伤……”
是他太不分场合了。再说,伤好了什么时候不能?偏要在这个时候。
“那我带你回去。”
赵元承不待她说完便翻身坐起,牵她的手。
姜扶笙意外地看他,他就这么急迫?
“我抱你。”
赵元承俯身抱她。
“不用,我自己走。”
姜扶笙心中气闷,推开他手当先往外而去,也不想着他受了伤扶一下他。
他和她在一起,似乎就为了那件事。为她做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为了那件事。那件事就那么重要!
*
叙兰院。
“小侯爷,姑娘。”
翡翠和珊瑚守在廊下,瞧见二人进来,连忙上前行礼。
姜扶笙没有说话,推门走了进去。
赵元承紧随其后,合上门之前吩咐一句:“别进来。”
“是。”
翡翠和珊瑚齐声答应。
姜扶笙攥了攥手心,好在深更半夜的,他不让人进来也不显得突兀。
才走进里间,便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箍住腰肢。他亲密地抱着她,从身后纠缠着她到床榻上。
姜扶笙阖上眸子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她还拒绝什么?随他去吧。
温柔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羽睫上。
“二金,可不可以?嗯?”
他轻啄她唇,厮磨着问她。
姜扶笙掐着手心呼吸微促:“你,你熄了灯……”
“灯在床幔外面,我什么也看不到。”赵元承见她乖巧,浑身血液顿时都往一处涌去。
他不再忍耐,握住她后颈低头含住她唇瓣,迫切地攫取她的香甜。
姜扶笙轻哼,濡湿温热的舌毫无停顿的探进她口中,好似荒原上饿了半个月的狼,急不可耐地要将她拆吃入腹。
床榻之上,衣衫零落。
大手捉住她绵软白嫩的手,手指纤细,软到不堪一击,肌肤剔透的好似上好的羊脂玉,漂亮到让他舍不得松手。
姜扶笙咬着唇呜咽,长长的眼睫上挂着的泪珠颤颤巍巍,身子瞬间绷紧。
“放松些……”
赵元承被阻的几乎无法动作,额头间见了汗,个中滋味自是不必言说,乌浓的眸中情欲翻滚,逐现狂乱之势。
姜扶笙一对莲足被他扛在肩头,脸色潮红,双手死死攥紧身下的被褥,阖着眸子浑身颤抖,口中呜呜咽咽地求饶,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哭求。
赵元承双眸殷红,低头盯着她红透的脸儿。她脸红,她皱眉,她哭泣……都是因为他。此刻他才能确切地感知,她是属于他的。
床榻上湿了一大片。
赵元承亦失了控制,大手紧紧摁着怀中人的腰窝,卧室里她的抽泣、碰撞之声混着他的粗喘,畅快至极。
姜扶笙张着嘴儿一时哭也哭不出声来,像要被撞碎,被燃成灰,被碾成泥。好容易缓过一阵,她一边哭一边哼,回身奋力想推开那双掐着她腰肢的手,却反被他一把捉住手腕,策马驰骋起来。
姜扶笙香汗淋漓,本就无法抽身的她被制住双手,如同泥泞中艰难行走的人被一把拖入灭顶的沼泽之中,再无任何逃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