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笙脸儿如同醉酒了一般两靥生晕,青丝早已散乱,湿漉漉的乌眸茫然地望着他。
“你不问,我继续了……”赵元承□□,张口咬住她一根衣带。
“我,我想问你,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爹娘?”姜扶笙终于回过神来,抬手护着那条衣带。
赵元承牙关咬紧猛地一抬头,一声轻微的响,衣带应声解开。他凑过去含住她粉嫩的耳垂,热气扑洒:“这几日你无事多出去转转,到庄子上去看看你两个妹妹,七日之内便让你见到岳父岳母,如何?”
“好……”姜扶笙瑟缩着,呼吸急促,外裳散落在地上:“别……别在这里……”
这是外间,万一有人进来撞见就不妙了。
“不会有人进来。”赵元承这样说着还是一把抱起她,边往内间走边吻她:“姜二金,我表现好不好?可不可以?嗯?”
第78章 我的二金真乖
姜扶笙身子陷入柔软的衾被中, 咬着唇瓣不肯开口。
“二金,说话。”
赵元承脸埋在她脖颈处轻蹭,嗅不够她身上的香气, 肌肤细腻弹润, 像上好的羊脂玉叫人爱不释手。
姜扶笙偏头不理他。
他言下之意太过含糊, 一语双关。叫她如何开口回他?
“二金,说话。”
赵元承尖锐的牙齿叼着她颈间软肉轻噬, 虽是一样的话, 语气里却变了。软软的语调加上亲密的动作, 像撒娇, 又像威胁。
“你别, 别弄出印子来……”姜扶笙即刻想起见陈婉茹时的尴尬, 抬手推着他额头:“我颈间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他还说叫她多出去转转呢。再说,过几日就要见爹娘, 她总不能就这样去吧?
“咱们成亲不就好了?”
赵元承被迫从她颈间抬起头来,不满地嘟囔,又凑过去欲亲吻她。
“不行。成亲了也没有谁这样出去见人的。”姜扶笙躲开他的吻,再次推着他额头坚持己见。
要是往后她脖颈间一直都这样,那除了冬日,她就不用想出门的事了。
“好好,我轻轻的。你先说可不可以?嗯?”
赵元承捉住她手摁在枕边, 与她十指相扣, 啄着她红润的唇瓣逼着她回答。
姜扶笙脸儿红透了, 偏头“嗯”了一声,声若蚊蚋。
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字,语调却好似带了无形的钩子, 勾得人心尖一时都发酥。
赵元承心如擂鼓,脖颈处青筋剧烈跳动,仿佛受到莫大的鼓舞,张口含住她唇瓣,熟练地撬开她齿关,舌尖在她口中强势的描绘勾勒。
姜扶笙被他吻得昏头转向,也不知怎的便舌头便被他含进口中。他实在太了解如何击溃她,不过片刻,她便呼吸不畅,面上的红一路染到心口,泪眼汪汪的模样看着好不可怜。
她咬唇,却无法克制喉间溢出的哼声,想叫他慢些,可又难以说出话来,只能张着口儿喘息。
“二金,二金,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好不好?”
赵元承双眸泛红,俯身紧紧抱住她,显然动了情。
“嗯……”
姜扶笙几乎无法思考,长睫沾着泪,阖着眸子顺着他的话点头应他。
“真乖,我的二金真乖,魂都被你吸走了……”
赵元承瞧她这般乖巧,一时心尖发颤,动作近乎失控,越发的求索无厌。
柔软的被褥硬是被他撞地哐哐作响,甚至牵连到床头的柜子跟着晃悠。
姜扶笙仿佛溺了水一般死死捉着他结实的手臂,红肿的唇瓣微张着,只会一喘一喘的发出细叫。
*
秋日清晨,薄雾弥漫,叙兰院好似笼上了一层流动的云纱。
“翡翠。”
姜扶笙睁眼下意识瞧瞧身侧,赵元承已然不在身边。
依稀记得,天不亮时赵元承在她耳边说要出门去,具体说了什么不记得了。
“姑娘,您醒了?”
翡翠挽起床幔挂在铜钩上,笑着朝她一福。
珊瑚也笑着行礼。
姑娘气色好,看起来心情也不错,她自然跟着开心。
“嗯,替我更衣,我今日要出门去。”姜扶笙起身,腰间的酸痛让她的动作顿了顿。
原来想着昨日便出去,结果前日被赵元承从下午折腾到半夜,昨日实在提不起力气,只能推至今日。
虽然不知为何见爹娘要让她先出去转几日,但只要能见到爹娘便可。
“姑娘要出门?”翡翠一愣,有些惊讶。
从受伤回来之后,姑娘还没出过叙兰院的门。
她隐隐担心。其实姑娘在这院子里住着也挺好的,见不到外面的人,也听不到外面那些难听的话。
这一出门难免会遇见熟人,到时候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姑娘一定会很伤心的。
珊瑚则问:“小侯爷陪姑娘去吗?”
“我自己去。”姜扶笙起身,伸手由她们伺候着穿衣,又补充了一句道:“石青会跟着我。”
“那就好。”珊瑚放了心:“自从上次姑娘受伤之后,奴婢好像留下心病了,总担心姑娘的安全。石青身手挺好,这下奴婢不用担心了,能出去转转是好事。”
她心思浅,只想着自家姑娘的安危,并未思量到人言可畏之事。
翡翠看了她一眼,一时也无法提醒她。
“取件新衣裳吧。”
姜扶笙吩咐。
从陈婉茹来过之后,赵元承便命人给她裁了几身立领的衣裙,好让她遮掩脖颈上的痕迹。
穿戴妥当之后,她吩咐珊瑚和翡翠先退出去,自个儿则在梳妆台前坐下,拨开衣领查看脖颈上的痕迹。
比前几日淡了些,也没有再增添新的痕迹,她松了口气,算赵元承听话。
她取过脂粉仔细扑撒,直至那些肉眼可见的痕迹都被遮盖,这才起身往外走。
“姑娘,您要不要从园子里走?园子里桂花开了,可香可香了。还有秋海棠和菊花,也好看。”
出了叙兰院,珊瑚笑着询问姜扶笙。
姑娘出来散心嘛,自然是要四处转转的。
姜扶笙放缓步伐举目望去。
叙兰院外不远,便是良都侯府的园子。虽已是秋日,但远远望着还是葱葱郁郁的。
“不了。”
姜扶笙顺着园子外的小径往外走。
还是先出门去吧。
园子什么时候都能转,见爹娘的事不能耽误。
“姜姑娘。”
石青追上来招呼她。
姜扶笙回头。
“主子让属下给您的。”石青将一沓银票双手奉上,又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一并交过去:“主子说您看到什么喜欢的买下便是。”
姜扶笙示意翡翠接下来。看到银子她想起两个庶妹。好些日子不见,也不知她们眼下如何了?日子可还过得去?
若是能去看看她就好了。
石青见她不说话,又道:“主子让属下保护您,您要去何处都可以。”
“那我可以去郊外看看我妹妹们吗?”
姜扶笙问他。
两个妹妹眼下在郊外的庄子上,她是有安排人伺候她们,也会时常派人去看看。但眼下这种生活终究比不得从前,她们活得定然煎熬。
“这个……”石青挠挠头:“要不然,您等一等,属下派人去问一问主子?”
“也好。”姜扶笙点头。
她想见妹妹,但她不能坏赵元承的事,诸事自然该听他的安排。
石青道:“那您在园子里逛一逛,属下这就派人前去。”
姜扶笙点点头,转身缓步进了园子。
“姜扶笙,她不是一直在哥哥院子里不见人么?怎么出来了?”
赵梦珠挽着自家母亲王氏的手散步消食。
此刻,清晨的薄雾尚未彻底消散,母女二人瞧见缓步走在花丛边的姜扶笙,穿戴素净雅致,却难掩娇艳稠丽,容色过人。
王氏瞧着姜扶笙哼了一声,眼底难掩厌弃。就这样一个女子,周旋于赵元承和陆怀川表兄弟二人之间,赵元承还拿她当个宝。偏偏侯爷也不制止,甚至不说赵元承半句。
她看看身旁如花似玉的女儿,心中很是纳罕,她的女儿怎么就比不上姜扶笙了?姜家已经没落了,姜扶笙又和离过,做赵元承的妾室不是很好?怎么侯爷偏不让她提让女儿嫁给赵元承的事?
从小在一个家里长大,知根知底,赵元承娶了她女儿,他们就彻底变成一家人了,这有什么不好吗?
“娘,你哼什么?”赵梦珠不由眨眨眼看她:“你是不喜欢姜扶笙吗?”
“你喜欢她?”王氏反问。
“不喜欢。”赵梦珠毫不犹豫地摇头,盯着姜扶笙道:“这女子太讨厌了,我恨不得将她赶出咱们家才好。”
“珠儿,你今日不对啊?”王氏打量她:“既然这样想,你为何不去?”
她的女儿她了解,哪里是个沉得住气的?向来是口中说着不喜欢,当即便要去收拾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