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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他思春_分节阅读_第19节
小说作者:岁无鱼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320 KB   上传时间:2025-03-05 20:13:56
  嫣红的唇瓣一开一合,好像在说些什么,但他全然没心思去听,反正,不管说什么,他都拒绝不了。
  “……好。”

第25章 025 飞针走线 以前没给旁人绣过,……
  寇骞若是有飞针走线的本事, 又何至于常要递银子出去,托旁人制衣?
  他倒也想使些花招,可边上那个小祖宗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监工如此之严, 半分容不得他动手脚, 是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捻起铁针, 取一根绿线穿过去, 打上结。
  到这一步为止, 凭着他夜间都能视物的好眼神轻松拿下,可接下来却犯了难。
  若只是缝补衣物上的破洞, 那还能勉强一二, 顶天不过是针从左边扎进去,而后从右边钻出来,把豁口两边绑在一块儿便算完事, 哪管得了线头是缠成麻花还是乱作杂草。但绣花便不是这么回事了, 要叫人在一块儿完好的帕子上戳出一堆品貌上佳的洞来,委实是有些难了。
  将帕子在花绷子上固定好,落针之前, 还要仔细观察小祖宗给他安排的绣样——伞面上的“竹子踩石”图。
  “寇骞, 这帕子我可是要用的, 你得绣得好看些!”崔竹喧侧着身子坐在摇椅上, 坏笑着瞧他, 故意威胁道,“要是敢故意敷衍我——”
  “某不敢。”
  她对他这份乖觉的态度甚为欣慰,撑着脑袋,将这被赶鸭子上架的水匪头子每个动作都盯清楚。
  那双修长的手全然无了平日拎着菜刀时的灵活, 指腹的茧裹住细细的针,粗糙的人耐着性子做这精巧的活儿,没有技艺,便只好靠认真来凑,每扎一下,他都得前后翻看个几回,饶是如此,也免不得行差踏错,隔不了三五针,他就得把线挑起来,将针退回去,修正歪曲得有些过分的线条。
  好一会儿,才有个半指长的细竹节出现,这算是抬举的说法,不然,也就是比草沫子稍稍大些的碎叶子。崔竹喧忍不住用手指摸了摸,疙疙瘩瘩的,一点儿也不平整,可能是因为线没拉平,针位不对,又或是因为线劣布糙,而刺绣的人更糙。
  指尖再要往上滑,那花绷子却突然下撤,绕过一圈,躲到了寇骞的腰后,别说摸了,连见都见不着,她顿时有些不满,“怎么还不给看?小气!”
  “不然,还是让范娘子给你绣吧?”寇骞目光飘忽道。
  “你要反悔?”
  “……没有,只是某的手艺你也见着了,就是绣成了,你拿在手里也要遭人笑的,还是算了。”
  崔竹喧凝眉看了他半晌,忽然意识到,这人是不好意思了,之前写个字他都要百般推诿,更何况现下是比他那鬼画符的字都要逊上三分的鬼戳针。
  指尖在扶手上轻敲几下,念在这人是在为她做事的份上,她也不是不能说两句好话哄哄他,“绣得挺好的,一眼就能瞧出是竹子。”
  寇骞讶然地看过来,但显然,不信。
  她都夸他了,他还不领情,不识好歹!
  崔竹喧倏然沉下脸,强硬地将花绷子夺了过来,举在眼前,分明是根比绿色毛虫好不了多少的竹节,奈何她现在心偏到了天边,怎么瞧怎么顺眼,“我不笑,我看他们谁敢笑!我说好就是好,要是谁说不好,我就派人将他捉起来,打到他说好为止。”
  寇骞挑眉,促狭道:“派谁?”
  她用“这还用问”的眼神白了他一眼,扬着下巴,端着一副横行霸道的模样开口:“自然是派我崔府的侍卫,一二十人冲上去将他团团围住,一人一脚就能将那不长眼的东西打得跪地求饶——我的东西,才不许那些阿猫阿狗乱嚼舌根子!”
  寇骞微微翘起唇角,配合地俯首恭维道:“小祖宗威风!”
  崔竹喧被夸得飘飘然,眉眼弯弯,一双眸子被笑意浸染得格外明亮,指尖一点点抚过绣线,忽而转头看向他,“寇骞。”
  “在呢。”
  “你以前可为旁人绣过帕子?”
  “某是水匪,又不是绣郎,除了小祖宗,谁还能压着某干这个?”
  寇骞把那半成品帕子接回来,解开缠在一起的丝线,将那小竹节一点点拔高——拔高了也不好看,可至少,他是确确实实在照着她的画,尽心尽力,没有丝毫敷衍。
  她低眉看着帕子,又抬眸看向他,帕子合她心意,大概,绣帕子的人也是。
  她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脸颊,他果然不恼,甚至不躲不闪,唯有下针的动作略有迟滞,她吩咐道:“以前没给旁人绣过,那以后也不许,我给你加钱,就当作是买断了你从今往后所有的绣品。”
  “我只喜欢全天下独一份的东西,若是旁人也有,我就不要了。”
  *
  夏日未过,晌午的日头毒辣,娇生惯养的崔女公子是一刻也受不住的。
  寇骞不必盯着也会乖乖听话,但她的午觉是怎么也耽搁不得的,她躺回竹床上,把被褥蹬到墙角,饶是如此,还是热。
  可这里不是她的含凉院,没有石床玉枕,也没有水车冰盆,用来纳凉的就只有一把大蒲扇,虽说扇起来还算凉快,但拿着硌手,尤其是她还是个手心受了伤的伤员,哪里做得了这种粗活。
  她只在热到不行时,才耐着性子抓起来扇两下,稍稍好些,便将其弃如敝履,如此往复,倒也勉强入睡。
  迷迷糊糊间,似听到了点敲门声,她皱眉欲醒,忽而有阵阵凉风送来,将那点燥热驱散,竟睡得更沉了些。
  寇骞放下蒲扇,轻手轻脚地出去,打开院门,未来得及打招呼,就听了一耳朵的嬉笑声。
  无他,实在是他的左脸引人注目。
  “啧啧啧,脾气这么辣的小娘子,得亏老大你受得了!”
  阿树挤眉弄眼地揶揄着他面上的划伤,下一刻就被勒住脖子拽到墙根底下,“别废话,说正事。”
  “那个,东西分完了,是老大你抽空过去拿,还是我送过来?”
  “送过来吧,”寇骞望见面前人一脸的欲言又止,拧眉催促,“还有事就赶紧说。”
  阿树朝屋子的方向努了努嘴,苦着脸,斟酌着开口:“昨个晚上闹那么大,今夜还出去么?”
  “我知道老大你舍不得那小崔娘子,可咱们这儿上上下下五六十张嘴等着吃饭呢,这天难得晴几日,要是不抓紧时间多囤些粮食……不然咱们就干脆干票大的,劫条运粮船,开张吃三年,省得整日里来来去去,挣的就刚够填饱肚子。”
  “心野了?”寇骞冷嗤一声,提议道,“那要不要直接去把县太爷宰了,放你上去坐坐?”
  阿树立时将脖子一缩,讪笑着摇头,“那、那哪成啊?要坐,那也是老大你坐,我充其量也就是个、小小衙役。”
  “还真想宰?”
  “能、能宰嘛?”
  寇骞扯动唇角,敷衍一笑,“能啊,我现在就可以先宰了你试刀。”
  阿树面色一僵,将嘴巴闭得严实。
  “我再说一遍,县令再不是东西,那也是朝廷的官,跟他动了手,无异于谋反,我们这儿才几个人,都不够刽子手砍上一天的,安安分分在河上待着,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够我们活了,要是事情闹大了,招来了剿匪的官兵,这辈子就到头了。”
  阿树唯唯诺诺地应了声,垂头丧气地往外走。
  “老规矩,渡口汇合。”
  “诶!”
  送走外客,寇骞将院门重新合上。
  经过小祖宗睡的卧房,进了堂屋,坐在摇椅边的矮凳上,重新拿起针线。
  他答应她的,总得做到,不论是绣手上的这方帕子,还是,送她平安离开。
  *
  晚饭吃的是豆糕,一层白面、一层赤豆揉在一起,分成巴掌大的小块,隔水蒸熟,端上来时还冒着白色的热气,得吹上好一会儿,才敢小心翼翼咬上一口。
  软糯,可惜不太甜,若是能加些蜂蜜,味道定然要好上许多。
  崔竹喧正出神地想着,对面人忽而轻咳一声,将她的目光引去,这才扭扭捏捏地送出来一方帕子,她展开一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绿色的线绣竹子,黑色的线作石头,可这是在她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但凡抓个路人来瞧,便是打死他,大概也猜不出这是幅《竹石图》。
  寇骞神色微僵,当即要把这帕子拽回去,却先一步被她塞进了怀里,“这是我的,你不许碰!”
  “这是某绣的。”他试图再挣扎一下。
  “帮我绣的,那当然是归我。”但是挣扎无用。
  “……行,归你。”
  顺利再赢下一局,崔竹喧那得意的神色几乎要漫溢出来,连咬豆糕的动作都大口了些,若不是她怕把仅此一方的帕子弄脏,这会儿铁定要拿出来故作姿态地擦擦压根儿不存在的薄汗。
  他一天便能把帕子绣好,那多宽裕几天,是不是也能绣好荷包和香囊?更何况,哪有天天只有一条帕子的,传出去多寒酸?得搭着衣裳颜色,配合着四时季节,白天与晚上也得用不同的,少说,也得要个五六七八九十条吧?
  但今日支使他绣一条,他都不情不愿,再提,他多半不会答应。
  她这厢正思忖着要如何开口,可那人却先一步出声:“某今夜要出去,大概三天回。”
  “你不是才出去过嘛?怎么又要去?”崔竹喧顿时没了吃的兴致,撂下木箸,“你说好要给我当护卫的,哪有护卫见天的不见人影,刚上任就告假的?”
  “阿鲤会过来陪你,不会出事的。”寇骞默了下,继续道,“你要的纸墨备好了,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儿,你若有瞧上的,便拿去打发时间。”
  “不能不去?”
  “……不能。”

第26章 026 班门弄斧 这个满脑子只有钱的……
  天悬烈日, 晒得人困马乏,索性停车休整,待到太阳西沉时,趁着风凉再行赶路。
  青年一副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的模样, 手上却拿着玉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显然,心不静。直到车帘子被掀起, 钻进一个人, 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自明,他今日做了什么?”
  来人行了一礼, 坐在另一边的位置, 道:“和先前一样,每到一处,就会派下人去四处采买, 今儿个我瞧了, 买的是一对琥珀杯。”
  “琥珀?”崔怀卿轻笑一声,展开折扇,慢悠悠地摇了起来, “他倒是对簌簌的喜好了若指掌, 时时刻刻不忘了献殷勤。”
  自琅琊出发时, 蓝青溪准备的赔礼还只是一副翠玉玲珑棋, 行经半月, 零零散散添进各类珍玩字画,原先的箱子装不下,又置办了两口新的,而后连马车都再加了一辆, 这才能稳稳当当地上路。也不知到了虞阳,他们这轻装简行的队伍,要被扩充成什么模样。
  “可女公子不是已经在相看下个夫婿了吗?”自明小心地将帘子掀起一条小缝,确定外头的仆从都相隔甚远,这才压低声音道,“要是咱们回去时,恰好撞上,这可怎么办?要不要差人送信过去,好提前准备准备?”
  崔怀卿挑眉看过去一眼,语调懒懒散散的,却透着一股子倨傲,“撞上便撞上,蓝氏有错在先,低三下四、赔礼道歉那是他蓝青溪该做的,怎的,我们还得提前原谅他不成?”
  “但您不是已在蓝氏家主面前应允婚事继续了吗?”
  “半月前应的,半月后就否不得了?”低眉,修长的手指将扇面一折折叠起,用末端支着脑袋,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簌簌可是下了死命令的,让我把人带回去给她赔罪,我要是不想个借口把人给骗过来,簌簌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日子还过不过了?”
  他一通抱怨完,又觉失了颜面,轻咳两声,试图扳回几分,补充道:“再说,这也不是全然的骗,他若真有那本事,求得簌簌原谅,这婚事自然能继续下去。”
  “那要是不能呢?”自明问。
  崔怀卿白过去一眼,“他自己不中用,与我何干?”
  得,万事都得看自己女公子的心情了,但她那心情,可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自明不由得为那个瞎了眼还得忙忙碌碌的蓝公子同情了片刻,但有且只有片刻,因为片刻后,他就被撵下了车,而后是崔怀卿执着折扇风度翩翩地下来,说是要去县里逛逛,瞧个新奇。
  “咱们也去买琥珀杯?”自明把钱袋塞进怀里,匆匆忙忙地跟上。
  “买你个大头鬼!”崔怀卿将折扇敲在他脑门上,“这玩意儿家里都多少套了,还买,腻不腻得慌?”
  不是,他一个书童,他哪分得清女公子库房里那些个琥珀杯、琉璃杯、白玉杯?
  自明撇撇嘴,忿忿不平地去将马牵来。
  崔怀卿将折扇插在腰间,利落地翻身上马,攥紧缰绳,一夹马腹,马儿便悠悠地迈开步子,将停憩在林子里的人群丢在后头——反正蓝氏那个要是识相的话,到了时辰就会跟上来了。
  只是在经过最边上的一辆马车时,他勒马稍停,微微正了神色,“连日奔波劳碌,待在马车内也无趣,蔡大夫可要出来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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