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女郎嘴里嘟囔他,谢之骁笑得毫不在意,直接就抱着t人大步稳稳当当地进了屋子。
等尤今今进了屋里,她方知晓,有的人的厚脸皮是无止境的。
谢之骁一进屋,便抬脚踢上门,一只手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随即便将人抱着抵在了墙上。
尤今今小脸一慌,怕自己摔下去,只能扶住了谢之骁的肩膀,而他却得逞似的抱得愈发紧了。
……
窗外还天光大亮着。
有人为了倾泻多日的思念,只顺着心意胡作非为。
小女郎颤了颤,不想同他贴得这般紧密,可刚直起身子欲分开,便被谢之骁握住腿往他的那头的方向大力一拽,霎时便故意朝那痴缠碾了碾。
馥郁的木犀桂香甜香而诱人,在屋内渐渐充盈着,不禁让谢之骁生出了一股去品鉴的冲动。
而他也真的去尝了。
女郎一颤,霎时雾蒙蒙的眼中全是水意弥漫。
而谢之骁则是微微仰头,那双黑漆漆的眼底似燃着隐隐的火苗,直白而又热烈地盯着她。
“我想听你解释那句诗。”
阮裕说那句诗的意思是尤今今想他,他当时听到虽然高兴,但更想听到尤今今亲自解释给他听。
他想知道,她有多想他,是不是和他想她那般一样想他。
听到这话,尤今今顿时小脸一红,立刻羞恼地扭过了头。
“我才不要。”
信上写归信上写,当面说那可就不是一回事了。更何况让她来亲口解释她这些日子她有多想他,那也太羞人了吧。
她才不要呢。
谢之骁知她害羞,便故意低头咬着他耳朵笑,“没关系,你不说,我说。
说罢便故意压着嗓子去念那句诗,温热的气息扑在了女郎的耳垂上,惹得人心痒痒。
尤今今被他念得脸颊发烫,羞恼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你、你快住口!”
小女郎粉颊绯,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鲜艳欲滴,而胸口也因为急促的呼吸不停地起伏着。
温软馨香。
谢之骁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女郎,眼皮微微敛着,眸色漆漆。
尤今今觉察到他的视线,轻轻剜了他一眼,想要偏过头去。
可霎时呼吸就被人夺去。
……
半晌。
尤今今尾椎泛酸,鼻尖红红,泪水涟涟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硬生生小死了一回。
半晌,谢之骁才松了人,他看着女郎娇艳嫣红的小脸,耳根发烫,黑压压的眼底全然的渴求。
“回来的时候,我在后山的温泉洗过澡了。”他咬着她的耳朵,嗓音低低的哑。
怕尤今今嫌弃,谢之骁一回来就去了后山的汤泉里又泡又搓,身上的衣裳也是从里到外都换了干净的。
听完谢之骁的话,尤今今耳根一烫,心口砰砰跳着。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当然知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天还没黑,待会儿你还要去赴宴呢……”尤今今看着窗外还未落山的太阳,有些害羞。
这青天白日的,怎么能那般不知羞呢。
而且晚上他们两人还要去赴萧夫人替谢之骁办的接风洗尘宴呢,现下放纵似乎不太好。
谢之骁闻言眼皮一敛,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他,“可我真的好想你,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我吗。”
看到他黑漆漆哀求似的眼神,尤今今咬唇,翦水秋瞳含着点点水意,最后还是心软妥协地点了点头,但心中任旧有些羞意的。
虽然谢之骁在那事上太霸道了些,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也是有些喜欢的,毕竟他总是以她的快乐为先。
如今多日未亲密,只一次应当也是可以的。
而早已蓄势待发的年轻郎君见小女郎点头,简直兴奋坏了。
抱着人就是一顿揉搓捏扁。
不过尤今今还是太善良了些,不知两个月都未食到一点荤腥的饿狼,放开了饱餐一顿的后果有多可怕。
而后面她便知晓了,让谢之骁放开了吃的后果到底有多可怕。
门边,小窗边,盥室,榻上。
皆留下了痕迹。
抱着,坐着,站着,趴着,躺着。
馥郁的桂花和冷冽积雪松木,香气纠葛交缠,最后却被浓厚的石楠花香给渗透。
纱幔轻垂,暖意融融。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急骤春雨,来得急,去的却慢。
院中的花圃里中的小花,才刚露初蕊,便被这大雨浇了彻底。
雨水湿潮,屋里的空气都比这两个月闷热了些。
尤今今睡了醒,醒了睡,颤着眼睫,见他还在动作,最后只能委屈冲他嘤嘤哭着,可那人听到后非但不停,竟还动得更厉害了。
直到一个时辰后,屋中才方歇了动静。
小女郎趴在新换好的床褥上,只觉得全身泛酸,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而那罪魁祸首还生龙活虎地坐在她旁边,尤今今已经半点都不想搭理他了。
哪有他这样的。
她虽然答应了,可他也不能那般不管不顾啊!
谢之骁吃饱喝足了,但也是颇为心虚,见尤今今剜他,立刻讨好地替她捏着腿和腰。
他不过太想念了,一时便吃得有些狠了。
想到方才的恣意放纵……谢之骁耳根一热,有些意犹未尽。
“待会儿还要去赴宴,这还要我怎么去嘛!”尤今今揪着被子,哀怨地瞪着他。
谢之骁闻言死乞白赖地上来贴她,哄着她道,“不去就好了,我们自个儿在屋里吃!”
什么接风洗尘宴,他才不感兴趣。好不容易回来了,他当然要和自己的媳妇儿窝在一起。
尤今今才不答应,那可是萧夫人亲自给谢之骁办的接风洗尘宴,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呢。于是她便伸手推了推他,“当然要去了,那可是娘亲特意办的,你必须要去。”
谢之骁捉住小女郎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一口,“好好好,我们一起,你先睡会儿。”
方才不知节制,这会子倒心疼起人了。尤今今没给他好脸色,抽开小手就拥着被子转过了身不理他。
谢之骁是何人,就算尤今今抽他巴掌,他都怕她手疼的人,小女郎冷脸算什么,冷着脸他也能眼巴巴地贴上去哄。
被他闹腾的没办法,也看在他今天才回来的份上,尤今今才大度宽容地原谅了他一回。
谢之骁高兴死了,乖乖宝宝地乱叫。
躺在他的怀里,看着他利落修长的脖子,尤今今突然想起了那枚狼牙坠子,顿时好奇开了口。
“你上次回信怎么突然想着把那坠子送我了?”
正专心替小女郎揉腰的郎君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后,耳根顿时烫了烫,语气倒有些故作轻松。
“想送就送了呗。”
第82章 陷害
听他语气这般轻飘飘的,尤今今才不信,先前可是她多看一眼他都不愿的。
“那之前郎君还曾说什么‘喜欢也不给我’的话呢。”
女郎翻着旧账,扬着美目轻轻剜他。
谢之骁闻言耳根一热,脸皮有些发烫。当初有多嚣张,如今就有多卑微。
他捏捏她手心,好似求饶一般。
但小女郎可不依,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不依不饶起来。
“你还凶我那么多次,又把我带去赌场吓我,还要将我给那个可怕的李老板,对我一点也不好。”尤今今想到那日在赌场的情形,心底的情绪一时起来,鼻子泛酸,眼眶都有些红红的。
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死了。
谢之骁也是越听越懊悔,越听越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
这么胆小又温柔的女孩子,他竟然那般不留情地威胁恐吓她,实在该死。
想到尤今今当初可能背着他偷偷流过很多次眼泪,谢之骁的胸口此时就酸酸涩涩的疼。
他俯身脸埋在了她的肩窝里,嗓音低低的难受,“乖乖,对不起。”
有些愧疚,又有些自厌。
尤今今也是一时情绪上涌,其实她知晓,纵然当初谢之骁对她再可恶,站在谢之骁的那头,其实也怪不到他什么。
他当初不曾喜欢她,她又是那样攀附权贵的女郎,凭他的脾性怎会有好脾气待她呢。
毕竟当初她也只是萧夫人强塞给他的妾室,他嫌恶她,而她也畏惧他,如今能有这样的日子,尤今今当初可是想都不敢想。
可是莫名心里就是有些委屈。
或许人就是这般,有了疼爱,便会娇气,她这般行径也许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恃宠而骄了。
见她泪水盈盈的模样,谢之骁愈发觉得自己该死了。
可过去的事再也改变不得,若是让他知晓,他会这般喜欢上尤今今,当初就是杀了他,他也不会凶她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