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今今怎么觉得和梁珩也的时辰差不多呢?
虽然谢之骁的那…外貌明显更可怖一些。
不过男人都是这样的吗?那确实没什么好可怕的呢,她身子乏了,想要休息。
尤今今轻轻呼吸,觉得身上有些黏腻,便推了推他的胸膛,杏眸清润。
“沐浴歇息吧。”
谢之骁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也惊诧到了。
怎么会?他怎么会?
懊恼之际,似乎又被小女郎的神情给刺激到,谢之骁闻言脸皮发烫,羞恼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歇息?还早呢!”
…
这场纠缠持续了很久,从盥室到内室。
直到天蒙蒙亮,屋里的动静才渐渐停下。
床榻上被褥散乱,纱幔中尽是浓郁的桂花香和积雪松木香,而整个内屋中隐隐透着石楠花的气息。
尤今今瘫软在被子里,一头青丝散乱,哭得小脸酡红一片。
不一样,根本就不一样,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谢之骁撩开她汗湿的额发,将女郎从那团软被中捞了出来去亲。
尤今今浓密的眼睫微颤,剪瞳中水雾弥漫,她掀眸瞧他,知道他又要继续,顿时惊恐地推了推他。
“别、不要了,妾身好累呀……”
谢之骁被她推的一愣,继而又凑上来去亲女郎的小脸,漆黑的眼底有些失措,语调低哑祈求:“最后一次好不好。”
尤今今一听这话,心尖一颤,顿时就怒了,杏眼狠狠剜他:“你明明一个时辰前就是这么说的!”
谢之骁耳热,却依旧死皮赖脸地求她。
最后谢之骁还是得逞了,他抱着女郎低声下气地哄,卿卿乖乖宝宝的胡乱叫着,身下的力道却是半点未卸。
不知过了多少个“最后一次”,他才终于歇下。
昏睡过去的那一刻,尤今今欲哭无泪,她觉得谢之骁就像一只被激发出食肉本性的饿狼一般,根本就令人难以招架。
什么和梁珩也一样,怕是一百个梁珩也恐怕都敌不过一个谢之骁!
翌日,尤今今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的时候,身侧空空如也,榻上的被褥都已经换好了,屋内热意融融,她身上的寝衣也换了一件干净的。
一切恢复如初。
若不是此时腰肢还酸软着,小女郎都要以为昨夜的全是梦境了。
强撑着酸软的身子,尤今今坐了起来,正想要唤蒹葭进来,可在低头窥见那满身的红痕后霎时止住了口。
前胸后背,甚至一路蔓延到脚背。
尤今今脸颊瞬时火烧火燎。
谢之骁这个色狗,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啊。
而谢之骁就是在尤今今愤愤揪着被褥的时候进来的。
他刚进内室,便看到了小女郎哀怨的眼神。
谢之骁耳根一烫,大步走到了榻前。
他俯身去捞女郎起来,却被她没好气地拍掉了胳膊。
“还疼吗?我找郎中拿了药。”他看她雪白胸口那点点显眼红痕,眼底有些不好意思。
她真的太娇了,明明没用多少力气,稍微碰一碰,就会留下痕迹。
尤今今扬着眼儿剜他,可那美目水光点点,似是带着软钩子似的,毫无一点杀伤力,反而徒增了几分软绵绵的媚意。
谢之骁顺势黏了上来,将那药膏盖子揭开,漆黑眼瞳晶晶亮,“我给你抹,这次一定轻轻的。”
尤今今拥着被子,眼里全然不信,经过昨晚那一遭,她再不敢胡乱相信他的话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自己来吧,郎君放这儿就行。”
看她防狼似的揪着被子,谢之骁脸皮微烫,想到自己干的那些好事,确实不能怪小女郎不信他。
可他又不是禽兽,她都这样了,他当然不会继续折腾。
于是将尤今今一把捞过来后,不顾她的抗议,就给她浑身抹起了药膏。
尤今今一开始以为谢之骁又要做那事便去推他,后来见他确实规矩涂药后,这才没再抗议,不过任他揉搓了好一阵后,还是被人捞在怀里狠亲了好几口,直至娇人儿两腮泛红,杏眼含水才罢休。
而接下来的日子,尤今今才知晓,一只野兽一旦尝过荤腥,那便也再也回不到过去茹素的日子了。
就好比谢之骁,自从十五那晚后,便是各种黏她。就算她撒娇埋怨说疼,他也会各种低声下气地哄她,就算不做到最后那步,也能用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招式去胡乱折腾。
不过尤今今埋怨归埋怨,几日一过,她似乎也觉察了一些昔日从未有过的极致欢愉。
前世在梁珩也的府上,她虽也曾侍寝,可就如先前所觉得的那样,梁珩也往往只有半刻钟,通常刚开始就结束了。
尤今今大多数时候是不曾有过欢愉的,她还怀疑过,若是这种事情这般无趣,那为何胭脂楼中那么多的人沉溺于它呢。
毕竟当初楼里的一名女郎还对她说过,男女之事乃是世间之极乐,若是遇到极品郎君,女子才会享到极致欢愉。
以前的尤今今觉得那只是杨妈妈哄骗她们留在楼中的说辞罢了,可如今的尤今今倒是懂了,原来那女郎并未骗人,这世上竟是真的有这种欢愉……就是有些令人难以招架罢了。
想到了这些,尤今今一阵脸热,立刻遮掩似的去喝桌边的茶水。
所幸小女郎如此情状并未被旁人察觉,萧夫人和虞氏还在热切聊着。
“你们父亲自立后,这些日子有不少人来投诚,大郎二郎也忙的脚不沾地,府上人多嘴杂,后院的事也只能多辛苦你们两个打理了。”萧夫人目光慈爱,笑意盈盈地看向面前二人。
虞氏闻言立刻笑,“哪里辛苦,这都是我们应做的。”
尤今今闻言也轻轻点头。
自谢父自立后,各州纷纷拥兵自立,如同前世一般,乱世局面已成。她知道谢家父子如今在谋划大业,现下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她若是能在后宅帮上一二,自然最好。
毕竟谢家安稳,于她百利而无一害。
萧夫人又同二人说了几句,虞氏似乎想起了什么,朝萧夫人开口道:
“母亲,昨日我叔父来信,说是冀州自立,他定会支持父亲,只是兖州局势紧张,唯有我堂妹他着实不放心,便想着能否将堂妹送来与我住一段时日,待局势平稳后,再接回她。此事嬏儿不敢私自决策,便想着来问一问母亲。”
一旁的尤今今闻言瞬时怔住。
虞氏的堂妹?
便是那个能鼓上一舞,引众人追捧的虞氏女郎,关东二姝之首的虞婉儿?
萧夫人闻言笑答道:“这无妨,你叔父帮你父亲甚多,如今只是送女儿过来暂住,我们自然得答应。你如今又身子渐重,你堂妹过来,也能照顾照顾你。”
尤今今知道萧夫人这话的意思便是答应了,心里便隐隐有些发慌。
从东屋回到北屋后,女郎心里还是难捱的紧。
而这难捱的原因自然是那个要过来t借住的虞婉儿。
尤今今对虞婉儿的了解只存在于前世的记忆中。不论是她的家室,还是她的才气与美貌,昔日的她唯有羡慕,而羡慕之余便再无其他情绪。
可如今不同,她是谢之骁的妾室。
前世便有传言说谢之骁迷恋虞婉儿,曾为她冲冠一怒为红颜。
尤今今不知道传言具体如何,她只怕二人的情缘便是从此番借住开始的。
若是届时谢之骁真的如同前世一般,迷恋上了虞婉儿,那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尤今今叹息,倚在榻上情绪低落。
而女郎这份低落的模样,到谢之骁回来准备同她用膳时便被一眼发现。
“怎么不高兴,难道被我娘骂了?”谢之骁知道尤今今去了东屋,于是凑到尤今今的跟前去看她的小脸。
“不应该啊,我娘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骂你。”谢之骁皱眉,想到了什么,厉声,“是不是又有碎嘴婆子说你小话了,我把人赶出去!”
尤今今急忙扯住他衣袖,神色蔫蔫。
“我没有不高兴。”
谢之骁揪她脸蛋,“嘴巴噘得都可以挂油壶了,还说没有呢。”
尤今今闻言立刻抿住了唇,杏眼眨巴。
她表现的真的这般明显吗?
“说吧,咋不高兴了?”谢之骁大刀金马地坐到她面前,将小女郎被风吹乱的额发顺到了一旁。
尤今今见他问的认真,心里有些纠结,最后还是迟疑开口:“郎君认识关东二姝吗?”
“认识啊,不就是大嫂和她堂妹吗。”谢之骁答的随意,握着女郎的小手揉揉捏捏。
“那郎君见过大嫂的堂妹吗?”尤今今心思惴惴,好奇地问他。
谢之骁闻言挑眉看向她,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下,“你怎么突然对她起兴趣了?”
第59章 惹怒
尤今今闻言一怔,继而眼睫微颤,向他解释:
“今日大嫂说她堂妹要过来住一段时日,我有些好奇罢了,毕竟关东二姝那般出名,我也曾听闻过。”女郎说罢杏眼微转,朝他轻轻道,“听说大嫂的堂妹能作鼓上舞,郎君可曾见过?”
“鼓上舞?你喜欢跳舞?”谢之骁对小女郎提的什么关东二姝没什么兴趣,听尤今今这样说,还以为尤今今也想跳舞。
尤今今听他这样说,一时有些无言。
她本以为谢之骁是故意岔开话头,可见他神色自若,一点也不似佯装模样,又觉得他好像真的不在意那位有名的虞氏女。
可尤今今又不敢轻信谢之骁是真的不在意。毕竟前世他和虞婉儿的传言那般多,就连她当时深处青州梁府的宅院,甚少出门,都能听见一二,可见那传言之广之多。
尤今今还依稀记得,那前世传言曾说,虞氏二姝之首的虞婉儿十六岁时,众世家郎君求娶,其中就有谢家二郎。但虞氏女最终却嫁入东宫,成了刘氏太子妃,而谢之骁心有不甘,便一路南下讨伐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