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俩,不光不敲门,还把我天花板上的伪装给破了。”
我挥挥手,重新用幻阵把头上的大衍星图禁制住:“别看了,这玩意你看也看不懂,看懂了也学不会,学会了不是巫你也用不出来。”
星图被掩盖,齐缨的目光也随即转移到我身上:“家里只有你和那条蛇?”
“嗯,现在就我俩,申公序那王八蛋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边说边往冰箱那边走:“茶具啥的都在楼下,我懒得下去拿了,冰箱里有冰红茶绿茶可乐啥的,你俩喝哪个?”
俩冥使都没吭声,估计没听明白我在说啥。
我也没管他俩,随便拿了几瓶喝的摆在茶几上:“那塑料袋里还有零食啥的,该吃吃,别客气啊,把我这儿当自已家就行。”
“行了顾言,你别忙活了。”
管正冲我压了压手:“先坐下,咱俩唠点正事儿。”
“你唠你的呗,我站着又不是听不见。”
我坐在管正对面:“怎么事儿,你俩是为跟我商量出发时间来的?”
管正‘嗯’了一声:“这只是其中一件,再就是怎么出发的问题。”
“我们坐飞机。”
“我知道你们坐飞机。”
管正瞄了眼齐缨:“那我们呢,你怎么安排的?”
我瞪着眼睛看它:“你们?你们神通广大的还用我安排啊?”
管正就说:“废话,我们又没离开过冥府势力范围,当然要你想办法。”
我皱着眉头问它:“用得着这么费劲吗?你从鬼界往西,自已走过去不行吗?”
管正翘着二郎腿儿:“肯定不行啊,鬼界往西,穿过那片茫茫沙漠之后就是死神的势力范围,再往西那就是抵御了,冥府的鬼差跑到地狱去,那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
我又问它:“那你们直接从鬼门关出去,然后往西边飞呗?”
结果又被管正堵了回去:“说的容易,你当冥府都有我们这种修为?冥使跟鬼将能飞,要让那些阴差飞到欧洲,不得给他们累岔气儿?
再说了,这么多鬼差聚集在一起,你知道会散发出多重的阴气吗?这阴气一旦被凡人接触到,那他立刻就得少活十年,反正你说的这俩方法都行不通,别墨迹了,快想办法,看是给我们安排一批生人附身还是怎么着。”
“净扯淡,我他吗上哪儿给你找那么多生人啊?”
他这事儿弄的我也开始犯愁了,抱着膀子靠在沙发上寻思了半天。
不过想着想着,还真被我想到了一个方法:“山河画卷知道吧?”
“知道啊,昆仑的上古仙器。”
刚开始管正没多想,顺嘴儿就回答我了。
过了几秒钟之后它才反应过来:“哦对,山河画卷一直在意宗的白星子身上,你小子把他给杀了,那山河画卷现在在你手上?”
“不是在我手上,是在申公序手上,他没给我。”
我给管正使了个眼色:“怎么办,把你们装山河画卷里一起带走啊?里面那么大空间呢,你第七殿就算来个万八千人都不是问题。”
管正没第一时间回答我,而是看向身边的齐缨。
“我没意见。”
齐缨很快就表态了,看着我问:“申公序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啊,等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我边说边掏出手机开始拨号,结果刚按下个1,申公的声音就从左手边书房方向传来:“不用打了,听着呢。”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我吓够呛:“哎呦卧槽,你啥时候回来的啊?”
我起身走到书房门口,看见申公就跟个尸体似的在老板椅上躺着:“别告诉我你一直都在这躺着啊,那我刚才跟我媳妇说话不都让你听见了么?”
申公也没搭理我,慢悠儿的抬起一条胳膊:“告诉外面那俩,山河画卷在我这儿,我可以用它把第七殿的人都带着,问他们还有没有事儿,没事儿该干嘛干嘛去。”
“啥人呢这是,在家也不吱个声。”
我撇撇嘴,回头问管正和齐缨:“你俩都听见了吧,还有事儿没?有事儿快说。”
第1502章 传国玉玺
“还有件事。”
齐缨瞄了眼我刚刚坐着的沙发:“你回来,咱们慢慢说。”
我又回头看了眼申公,发现他没啥反应。
于是我也不管他了,走回沙发那儿坐下:“还是长话短说吧,里面那大哥情绪不稳定,我怕他一急眼把你俩腿儿卸了。”
“我需要天心岛的准确情报,比如,长老院具体有几名长老,他们手下魔卫数目有多少,实力究竟如何,这些都是行动前需要了解的。”
齐缨顿了顿:“如果你能把那个叫幻姬的女人找来就更好了。”
我摇摇头:“那不可能,幻姬在帮你们处理完冥府之后就跟她姐隐居去了,这次欧洲她不会参与,我又没她联系方式,就算想找她也找不到。
不过我还认识天心岛的其他人,可以让她们帮你介绍介绍,不过现在不行,人得等到去了欧洲之后你才能见着。”
“只要在行动之前知道这些消息就好。”
我看齐缨的表情还挺严肃的:“虽说阎君的意思是以第七殿的牺牲换取冥府与天心岛全面冲突,但我作为这次行动的领队,必须对我的同僚们负责。”
“那就是你自已的事儿了,我只管配合,其余的与我无关。”
我边说边起身:“还有事儿没?没事儿的话我先上楼陪我媳妇洗澡了。”
“谁用你陪啊,老流氓。”
青青的声音从楼梯那边传来,她穿着浴袍,边擦头发边往下走:“顾言你真没礼貌,管正大哥来了你也不说多陪他聊会儿,还撵人家。”
“你当我想撵啊?”
我翻着白眼儿,头往申公那边比划了一下:“里面那大哥来大姨妈了,正心烦着呢,他让我撵的。”
“里面?谁啊?”
青青愣了一下,然后小跑到书房门口:“申公大哥,你在家怎么不吱声啊?”
女人声音的杀伤力跟男的又不一样了。
“哎呦卧槽,你俩是真他吗烦,能不能让我清净清净?”
青青这一喊,申公‘扑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谁乐意听你俩说话啊,办事儿办事儿的,光他吗嘴上说,你俩倒是办啊。”
他骂骂咧咧的走到客厅:“你俩也是,多大点破事儿啊,还特意跑到这来嚷嚷,还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远点闪着,老子心烦。”
管正知道申公有多大本事,一看申公情绪不好它就没敢吱声。
但齐缨不管这个:“申公先生,山河画卷的事……”
申公从茶几上拿起一支烟叼在嘴上,含含糊糊的问齐缨:“耳朵塞驴毛了是咋地,我刚才说行你没听见么?”
齐缨脾气还挺好:“没,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时间,什么时候方便。”
申公一声嗤笑:“什么时候都不方便,要不你再想想别的招吧,别指望我了。”
一句话给齐缨说愣了,她刚想开口,管正就在旁边拽她:“行了行了,咱们走吧,那什么,申公大哥,北山那地方没人,地方也比较大,你看明天晚上我把人带到哪儿去行不?”
申公冷哼一声:“别墨迹,滚犊子。”
“好类好类,我这就滚,你歇着吧。”
管正一边赔着笑,一边拽着齐缨脸上带着几份怒意的齐缨往外走。
不过走到门口它又折了回来,从手上变出一个小盒子放在茶几上:“哦对了,顾言,青青,你俩不是订婚了吗?我特意准备了个小礼物送你们,就当贺礼了啊,走了。”
话音落下,它的身体就散成一股黑烟飘了出去。
“管正大哥,你这外道了不是?说声恭喜就完了呗,送什么礼啊。”
我笑呵呵的冲管正消失的方向喊了声,等屋子里的阴气消失了,又拿起那个小盒子拆开,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啥东西啊这是?”
这是个用玉石制成的方印,质感圆润,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翻到底部看了看,上面用隶书刻着‘受于天命,既寿永昌’八个大字。
看见这八个字的瞬间我脑瓜子就有点懵:“卧槽,这不能是传国玉玺吧?”
“美得你,始皇帝的传国玉玺那是正儿八经的神器,他管正何德何能啊,就算东西没丢,也绝对不可能在它手上。”
申公一把将玉玺抢了过去,看了看:“这玩意最多也就两千年,估计是汉代哪个皇帝仿制的,没用,留着当个纪念品吧。”
“看给你牛逼的,就算不是传国玉玺,汉代的也是无价之宝啊,放到拍卖行去卖个十位数都没问题,你还看不上人家。”
我又把玉玺从申公手上拿了回来:“哎呦,太贵重了,以后得找个机会还管正大哥这个人情,媳妇儿,这东西你收着吧,以后咱俩孩子要是出生了,他练书法用这玉玺当镇纸我感觉行。”
“用皇帝的玉玺当镇纸?你可真敢想。”
青青小心翼翼的把玉玺放到手心上:“还是送回祖宅,好好保存吧。”
本来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但申公就跟吃了疯狗逼似的,又开始埋汰我:“还有脸搁这儿唠孩子呢,你俩那孩子,地球毁灭之前能揍儿出来就好不错了。”
我都无语了:“你有完没完,我还没计较你偷听我俩说话的事儿呢,还好意思埋汰我,要不要脸啊?”
“对,你要脸,你跟个二皮脸似的,还搁那儿双修,我听着都嫌丢人。”
说话的时候申公走到鞋柜边,拿起外套披在身上:“这回我真走,你俩继续搁这儿要脸吧。”
我问他:“大半夜的你又要上哪儿去啊?”
他一副吊儿郎当的德行:“嫖娼,市里那个新开的洗浴从省城调来一批技师,长得漂亮身材还好,你跟我一起去不?”
“你快滚你大爷的。”
我都不想搭理他了,扭头走到沙发那一坐,拿起袋薯片就要开炫。
不过申公这时候又蹦出来一句:“山河画卷我给你放在书房桌子上了,明天晚上我大概率是回不来,到时候去北山装货的事儿你自已去办了吧。”
我扭头问他:“你他吗洗个澡能洗一天一夜啊?”
没能得到回应,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申公已经把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