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若是能在这样的接触中与别的势力拉上关系,对于将军的将来无疑是大有裨益的!”
张浪感到有些头疼,禁不住揉了揉鼻梁,不过他倒是感觉月影这番话很有道理。他已经到了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就算是不乐意也必须去做。
他就是不在乎自已,也不能不去管那些跟随着自已的人的利益和前途。不说去谋夺什么,但也要能够自保才行。很多时候内部的权力斗争只怕比同外敌的争斗更加凶险万分。
一名卫土从外面进来了,朝张浪拜道:“启禀四公子,外面来了一个年轻男子,自称是许家公子许成,要见四公子。”
张浪笑道:“恐怕是为了今晚聚会的事情。”对卫土道:“请他进来。”
卫土应诺一声,退了下去,片刻之后,只见一身儒装的许成大步从外面进来了,笑着抱拳道:“袁兄,别来……”
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却愣在了当场,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一身男装俏立在张浪身后的月影。
张浪走上前,笑着抱拳道:“许兄。”见他竟然瞪着自已的身后发呆,好像都没有听见自已的话似的,微感诧异,不由得转身朝身后看去,看见了正一脸微笑看着许成的月影。
顿时恍然大悟,笑道:“这位是月影小姐,许兄难道不认识了?”
许成终于回过神来,一脸震撼地道:“竟然,竟然真的是小姐啊!”随即一脸狐疑地打量着两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月影仿佛看出了许成心中所想,突然流露出一个妩媚又温柔的神情看了一眼张浪,把猝不及防的张浪弄得一阵失神。
而就在这时,月影用她那无限动人的声音道:“许公子不必在肚子里瞎猜了。奴家已经跟随四公子半年多时间了!”
许成只感到天上突然降下来了一道晴天霹雳一般,被震得晕晕乎乎,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终于回过神来之后,禁不住用一种无限嫉妒的神情看向张浪,满含酸意地道:“没想到袁兄竟然早就虏获了月影小姐的芳心!真是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张浪反应过来,知道被月影那妖孽给摆了一道,禁不住瞪了她一眼。月影却巧笑倩兮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
许成把两人这番神情看在眼里,还当他们是在眉目传情呢,感到自已的心都碎了。眼巴巴地看着两人,一副可怜得不得了的模样。
张浪咳了两声,对许成道:“许兄这个时候过来,是不是为了今晚聚会的事情?”
月影微笑着朝两人微微一福,道:“公子有事商谈,奴家便告退了。”随即便退了下去。
许成恋恋不舍地看着门口,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头来,看着张浪无限艳羡地道:“袁兄真是好手段啊!绝然将如此尤物收入了房中!”
张浪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索性就不解释了,岔开话题道:“许兄,今晚的聚会,你应该也收到请柬了吧?”
许成听到这话,便收起了那乱七八糟的思绪,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张同样烫金雕花土豪得不得了的请柬道:“不久前收到的。所以特来与袁兄相会,好一道前往蔡府!”
第一百五十九章 女人的心思
蔡府,坐落在丞相府附近,虽然比之丞相府有所逊色,但也是一座规模浩大囊括了山水园林的豪奢府邸。
其实以蔡邕的权位来说,实在没有资格拥有如此恢弘的府邸,但对于这位文坛领袖,不论是之前的董卓,还是现在的袁绍都愿意给他极高的待遇。
这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形成的一种习惯,当权者总是会特别善待类似于蔡邕这一类的大文豪。
后院书房内,气质儒雅温厚、身着一身便服的蔡邕正站在书案前挥毫泼墨。
一番笔走龙蛇下来,看着自已这篇新晋出炉的作品,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门口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
蔡邕抬起头来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位身着紫色裘袄、气质高雅、容貌极美的女郎从外面进来了。当即兴冲冲地招呼道:“琰儿快来看看为父刚刚写的这一篇诗赋!”
原来这位气质容貌均堪称绝顶的女郎便是蔡邕的宝贝女儿,更是艳名传于天下的著名才女,蔡琰!
蔡琰听到父亲的话,当即走到父亲的身边,看了看面前这篇父亲刚刚完成的佳作,轻轻吟咏了一遍,微笑着赞道:“爹爹这一片咏雪的诗赋,当真堪称传世佳作呢!”
蔡邕哈哈大笑,抚着长髯十分开心地道:“你也觉得好,那定然就是真的好了!”
蔡琰微微一笑,随即微蹙修眉道:“听说爹爹这一回发出了一百余封请柬?”
蔡邕笑道:“如今佳节将至,多有年轻俊杰来到洛阳。这一百多请柬都还是精挑细选过后的结果呢!否则的话,几百封恐怕都不够用的!”
蔡琰没好气地道:“连那许多不学无术之辈都接到了爹爹的请柬,爹爹还好意思说经过了精挑细选?”
蔡邕不解地问道:“琰儿说的是谁啊?”
蔡琰道;“比如那个袁家四公子,虽说是丞相大人家的四公子,但不过是个只懂得舞刀弄棒的粗鲁之辈!
今夜聚会,可说是文坛盛事,天下瞩目,让此种人物参加,岂非大煞风景了吗?”
蔡邕呵呵一笑,道:“这位四公子虽然并无诗赋传世,但也不能说他就是个不懂文墨的粗人啊!再者说,四公子毕竟身份不一般,今日盛会若是不加邀请,也不妥当不是?
再怎么说,咱们也得看丞相大人的面子啊!”
蔡琰无言以对,但心中依旧十分不悦。像蔡琰这样的才女,是高傲的。今夜的盛会可说是她的心血结晶,她可不希望有类似袁四公子那样的粗人来影响盛会的成色。
蔡琰觉得袁买那种人如果有自知之明就该留在家中不来参会,否则的话,说不得便要叫他当众丢一个大大的人,也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来附庸风雅的!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了,戌时就要到了。
张浪与许成一道出门径直朝蔡府行去。
由于两地距离并不远,很快两个人便来到了一座高门大户之前。此时,大门外车马穿梭,陆陆续续有客人来到。
张浪和许成下马,有仆役上前接下两人的坐骑,迁到一旁的拴马桩前拴好。
两人走上台阶,一名中年仆役当即迎上前来,躬身拜道:“不知两位公子可有请柬?”
两人拿出请柬递给了仆役。仆役恭身接过请柬之后展开来看了一遍,当即朝门内扬声唱道:“袁四公子袁买,许家大公子许成,赴会!”随即让开一边,请两人入内。
两人走进了门槛,随即便有娇美的侍女迎了上来,微笑着对两人请道:“两位公子请随奴婢来。”随即便引领着张浪和许成两人朝后院那边走去。
许成盯着在眼前不远摇曳着腰肢领路的婢女,不由的咽了口口水,眼中流露出火热的神情来,
小声对张浪道:“袁兄,这蔡家的婢女居然都如此婀娜多姿,真不知传说中的一代才女蔡琰小姐会是如何的颠倒众生啊!?
张浪笑了笑,小声道:“我劝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从古至今,这所谓的才女,通常都是丑八怪的代名词!……”
许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道:“不,不会吧!”
张浪耸了耸肩膀,笑道:“总之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许成咽了口口水,说不出话来。
两人跟随那婢女沿着曲径回廊竟然走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眼前才终于豁然开朗了。只见一座不大的湖泊出现在眼前,周围灯火通明人头攒动,看来这里就是今夜盛会的现场了。
那婢女停下脚步,朝两人微微一福道:“两位公子请随意,若没有别的吩咐,奴婢便告退了!”
两人点了点头。婢女恭身退了下去。
张浪扫视了一眼现场,估计到场的客人大概有个一百多人的样子。
许成四下张望了一眼,笑道:“袁兄的大哥和二哥都来了!咦?那几个是洛阳最有名的几位青年才俊啊!那边的则都是朝中重臣的子弟!
呵呵,该来的都来齐了,美人的魅力果然是不可抗拒的啊!”
张浪对许成道:“我要去跟大哥打个招呼。你跟我一起吗?”许成立刻道:“那是自然。在下和袁兄,是一定要一同行动的。”
张浪笑了笑,径直朝不远处湖泊边正在和人说话的袁谭走去。
“大哥!”张浪抱拳道。“大公子。”许成跟着向袁谭拜道。
袁谭这才发现两人,当即笑道:“原来是四弟和许成啊!”目光凝定在张浪的脸上,有那么些感慨地道:“多日不见,四弟更加威武不凡了!”
张浪抱拳道:“大哥过奖了!大哥才是越发的气度超群,隐隐有老爹的风范了!”
袁谭大喜,禁不住大笑起来。
“这位就是袁买表弟吗?”刚才跟袁谭说话的那个年轻人突然问道。
张浪朝他看去,这时才发现,此人竟然十分的英挺气度不凡,而且还蕴含着一股文雅的气质,令人见之便如沐春风顿生好感。
“你叫我表弟?”张浪问道。
袁谭笑着介绍道:“四弟想必还未见过高干表弟。他可是高家这一带最出类拔萃的人物啊!”
第一百六十章 表哥
“高干与我们同辈,不过年龄却只比我小几个月,所以便是四弟的表兄。”袁谭微笑道。
张浪看向高干,抱拳道:“表哥。”
高干点了点头,打量着眼前这个比他还要高大的表弟,心里有点疑惑:看这袁买表弟也不像是一个猖狂无理之辈,却为何……?
随即对张浪道:“袁买表弟,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袁谭和许成都感到有些意外,袁谭笑道:“既如此,许公子,你我便去同其他人见见面吧。”许成笑着抱拳道:“在下也正有此意。”于是两人便离开了,朝不远处那群洛阳才俊走去。
张浪看向高干,问道:“表哥想要跟我说什么?”
高干正色问道:“我听说表弟同舅母发生了冲突?”
“舅母?”张浪一时没明白他说的是谁,但随即就明白了过来,高干既然是袁家的表亲,那么他口中的舅母自然就是当前老爹的正室夫人刘夫人了。
张浪摸了摸下巴,问道:“表哥为什么问我这些?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高干皱眉道:“表弟莫要管是什么人对我说了这些,只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与舅母发生了冲突。”
张浪耸了耸肩膀,笑道:“我倒不认为那是什么冲突,不过如果有人认为那一定是冲突,那便算是吧。”
高干听到张浪这话,便当他承认了,脸色立刻垮了下来,沉声道:“天道有常,忠孝为先!我等立于天地之间,须得紧守忠孝二字!
舅母虽然非表弟的生母,但却是嫡母,与生母无异。表弟岂能对嫡母无礼?如此行事与禽兽何异?若让外人知晓,只怕表弟便无颜立于天地之间了!”
张浪见他如此义正词严地教训自已,又是郁闷又是好笑,
有心辩解吧,可是这件事情的前因实在不是能随便说出来的,而且现在也无凭无据,说出来除了令他自已更加被动之外,根本毫无用处。
一念至此,索性就不解释了,看了一眼满脸正气的高干,无可奈何点头道:“表哥的教训我记下了!”
张浪已经猜出这位正义感过剩的表哥定然是被刘夫人挑唆来找自已麻烦的,意图应该就是要引起两人的争斗。既然如此,他就不能让那刘夫人得逞了。
高干听了张浪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他听出张浪的话语毫无诚意,不过是敷衍他罢了。
正色道:“表弟既然认为愚兄教训的是,那就该当前往舅母处负荆请罪,请求舅母的宽恕!”
张浪禁不住恼火起来,冷笑道:“要我去向她负荆请罪?想都别想!……”
高干没想到张浪竟然如此断然拒绝,不禁一愣。随即怒火爆发,喝道:“放肆!竟敢如此忤逆不孝!”
张浪嘲讽道:“这种话要是老爹说出来还差不多!就凭你还没这资格!”
高干怒瞪着张浪,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
这时周围的人也都注意到他们两人这边气氛有些不对,纷纷投来了关注和疑惑的目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