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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凶猛_分节阅读_第224节
小说作者:更俗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94 MB   上传时间:2025-03-06 19:28:19
  守陵军二千兵卒,有血性的军吏可以出不了头,但绝对不会没有。
  照常规手段,诸多都将不可能轻易将手底下那一二个还能打的节级、队目、旗头让出来。
  而即便是兵甲装备好过普通禁军的守陵军,精锐鳞甲、扎甲都是稀罕物,也基本都穿在诸多武将、军吏的身上,哪怕他们不出声,也不会轻易让出。
  精良的弓弩、兵械也是。
  而现在顾大钧、朱勋等人,哪怕是为自家性命着想,也会迫使手下的都将,将人及兵械铠甲都让出来,组建新的凿冰队。
  当然,往更大的方面说,是景王赵湍的威信以及徐怀有五百精锐在城里保证这一非常手段能贯彻下去。
  要不然的话,牛二骑到顾大钧的身上,拿囊刀抵住他喉管,城楼下那两百多武将、军吏怎么可能不躁动了?
  当然,凿冰队是要即刻拉出城去的,因此可以选将,却不能选卒。
  而是由凌坚、韩文德、余珙、余整、刘师望等人选择队目、旗头之后,将这些队目、旗头麾下的士卒,直接从原有的都队拆分出来,新编入凿冰队。
  凌坚、韩文德、余珙、余整、刘师望以及他们所选的队目、旗头都换上鳞甲、扎甲,武库有所不足,直接从守陵军其他将卒身上扒下来;长短兵、铁盾、步弓、神臂弩也都如此配置。
  朱勋、顾大钧等人也要跟着出城,这时候也不敢不尽心、不尽力,最终赶在晡时将五支凿冰队凑整出来。
  凿冰队分作两部:三队奔西面的伊洛河而去,徐怀亲率一队精骑掩护;两队奔北面的黄河而去,张辛及郭君判率一队精锐掩护侧翼。
  此时虏骑主力已经穿插到邙山南麓地区,正寻找偃师与孟津之间那些抵抗意志薄弱的坞塞进行进攻,以便像钉子一般钉在洛阳北部,封挡住小股兵马对偃师、巩县等城的增援。
  而在巩县境内,虏兵仅有数支小队斥候侦骑,盯住守军的动静,加起来也就一两百名色目诸部轻骑而已。
  巩县境内目前就这点敌骑,原本不需要徐怀亲自出城警戒,但为了减少朱勋、顾大钧等人心里的怨气,同时也近距离看凌坚、韩文德、刘师望等人统兵作战的能力,徐怀还是亲自带队为凿冰队掩护侧翼。
  凿冰队出城,就引起虏兵的注意,四五队斥候侦骑从四面八方围聚过来,但赤扈人的斥候以轻骑为主,作战以驰射为主。
  奔伊洛河而去的三支凿冰队,两两相距不过一两百步,阵型还算整饬,普通士卒也基本都穿铠甲,阵列里装备有大量的盾牌,还有徐怀亲率甲骑压阵,敌骑驰来,也不敢直接往近处冲杀,仅仅是外围驰射。
  三支凿冰队初时是有些慌乱,但看到敌骑弓弩并不能威胁到他们,则继续在军将武吏的率领下,举起盾牌守紧身侧,往河滩地挺进。
  抵达伊洛河东岸大堤后,凌坚、韩文德、刘师望三部也是首尾相望,除了分出部分人马于左右两翼及冰面上,用盾牌、枪矛结阵,防止小股虏骑靠近射箭外,剩下人手用铁锹、铁锤、铁凿子等物破坏冰面,或搜集柴草堆冰面上点燃。
  伊洛河、黄河结冰厚逾一尺,就这点人手,破冰效率不可能有多高。
  而事实上已经有大股虏骑进入偃师以西,大越在偃师、巩县之间又没有大股的野战精锐,破坏河冰的作用非常有限,并不能取得限制虏骑纵横进出的目的。
  不过,徐怀强迫守军出城,除了迫使朱勋、顾大钧等人配合他打破原有的守军体系,进行选将,彻底编组新的守军兵马外,更重要的还是要守军敢于出城面对虏兵,从接触中一点点积攒勇气与对敌的经验。
  过了晡时,暮色已深,这时候也有更多的虏兵斥候从远处围聚过来,徐怀就收兵回城,算是完成今日的凿冰任务。
  ……
  ……
  凿冰队经北城门归来,景王赵湍与乔继恩、陈由贵、高惠鸿等人也早就闻讯再次站到北城楼上观望。
  待城门关闭,诸将卒在城楼下的铺石长街列阵,景王赵湍站在垛墙前振声说道:“此值社稷危难,山河崩裂,诸将卒不畏强寇,敢出城临敌与战,实乃大越之幸、巩县之幸——诸将卒夜宴皆赏羔肉一勺、美酒一钟,杀敌者另赏钱十贯!凌坚、韩文德、刘师望、余珙、余整,你们随徐军侯上城楼来,本王另有赏赐!”
  徐怀留朱桐在景王赵湍身边,张辛任监军,但景王赵湍身边的侍卫之事也归他统领——因此城楼之上所发生的一切,景王赵湍都随时保持关注。
  往巩县驰来,景王赵湍最担心的,也是守军不堪用。
  倘若守军不堪用,而援兵又无法及时赶来,仅徐怀身边五百甲卒,能与贼虏拼多长时间的消耗?
  虎牢关道能否及时堵死,对虏兵的意义也非同小可,虏兵会在乎两三千人的伤亡,而不敢在巩县城下打一场硬仗吗?
  事实上,巩县之得失,关系到虏兵能否成功封闭西军东进之路,遇到阻挠,一定会投入重兵进行攻坚,徐怀身边仅有五百精锐,是绝对不够消耗的。
  巩县得失之关键,就在于守军堪不堪用。
  而胡虏南寇,历河北、河东以及京东东路、京畿路百余县,虽然不能说绝无敢出城与虏兵作战者,但也是屈指可数。
  进入巩县之后,肥头大耳的陈由贵等守将,第一感观就令景王赵湍不满意,他却没有想到,徐怀会有这种手段,直接在今日就将凌坚、韩文德、刘师望、余珙、余整等人遴选出来。
  景王赵湍将凌坚、韩文德等人召上城楼,除了继续激励他们统兵作战,还想着在守军将卒前面加强他们的威势,以便他们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真正顶替朱勋、顾大钧这些个酒囊饭袋,承担起统领守军将卒的重任来。
  乔继恩、陈由贵、高惠鸿等人心里清楚,大越严厉限制皇子干涉朝政,景王赵湍擅权接管巩县防务,对景王赵湍个人来说,是福是祸还未可定论。
  所以,他们此时不会忤逆景王,但也不会与景王太过密切,对景王的奖赏之话,也只是表面敷衍。
  不过,对于普通将卒及城中更多的平民,他们可不清楚这里面的蹊跷曲折。
  在他们看来,景王赵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大越的堂堂王公,是他们仰望而不可及的莹莹明珠。
  听景王赵湍的奖勉之言,城下军吏、士卒心气大涨,凌坚、韩文德、刘师望、余珙、余整等人跟随徐怀登上城楼,更是情绪激动。
  凭他们平时个个自视清高、自诩英雄好汉,但待景王赵湍令身边侍卫退后,亲自走上前将他们搀扶起来、免行大礼,也个个激动得难以自抑。
  景王赵湍也早就令乔继恩准备好数把好刀,这时候作为赏赐,亲手替凌坚等人系挂到腰间,然后令他们先率各部入驻专门的军营休整,待夜时再将他们召去参加夜宴。
  这时候徐四虎等人也临时接管巩县四城防务,徐怀陪同景王赵湍等人往行宫走去。
  虽说在城楼上,景王赵湍对凌坚等人表现得信心十足,但这几人之前仅是普通军吏、狱吏,能不能承担起统兵重任,他心里也实在打鼓。
  回到行宫后,景王赵湍令乔继恩、高惠鸿、陈由贵等人先下去休息,仅留徐怀、王举、郭君判、张辛等人在身边说话,忍不住关切的问徐怀:
  “凌坚、韩文德、刘师望、余珙、余整等人可堪用?”
  “朱勋、顾大钧等人在我逼迫之下,所举荐之人,或许不能说是当世之选,但在巩县三千守军将卒之中,必是不二良选——事关朱勋等人的性命,他们是不敢心存私念的。凌坚等人以往或桀骜不驯,或出身贫寒,未能出人头地,但他们既然入得了朱勋、顾大钧等人的眼,在底层将卒之中实际上也早已有很高的声望。而刚刚出城凿冰,那些随行的军吏、士卒,对凌坚等人也确实信服,”徐怀说道,“由他们来接掌、重编守军,负责四城守御,除了张军侯监察军纪、军法,要给他们足够的支持外,殿下还可以从身边挑选一些人,安排到他们身边相助,使他们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禀呈殿下,这样定能叫其他军吏不敢相欺。其他的,则都是细枝末节,徐怀也会时刻关注……”
  面对强势骑兵的进逼,一个指挥使级的将领率领四五百步卒出城野战,要兼顾到里许方圆战场的方方面面,凌坚、韩文德、刘师望、余珙、余整等人还严重缺乏相关的统兵作战的经验,现在当然不能称得上合格。
  然而倚城而守,则要简单得多,狭长的城墙,也不可能需要去摆什么复杂的阵型;倚城而守,最为核心的,就是将敌军压制在城下,也没有多复杂的战术变化。
  对于守将,一是要凌坚等人敢于身先士卒,二是要凌坚等人在底层将卒中有足够的声望。
  在约五六百步长的城墙之上,主持一面之防御,徐怀相信凌坚等人还是能胜任的。
  即便有所纰漏,五百桐柏山卒则可以顶上。
  这样安排,要远比将五百桐柏山卒分拆出去作为骨干去支撑四城的防御,却将人数上绝对占优势的巩县守军纯粹当成辅助、补充要好得多,也将持久得多。


第三十九章 身边人
  听徐怀如此分析,景王赵湍却是放心不少,但徐怀建议从身边抽些人手,去辅助凌坚、刘师望、韩文德、余珙、余整等人,他又有些犹豫的问道:
  “这些家伙能成?”
  景王赵湍这么问徐怀,坐一旁的张辛又难堪又惭愧,但他又能辩解什么?
  王府百余侍卫平时个个趾高气昂,自视甚高,这次护送殿下却被不足己方三分之一的赤扈人杀得丢盔弃甲。
  穿过赤扈人的封锁区潜来巩县,一切都还是徐怀身边的人确认外围并无虏兵斥候,他们才最终安然通过。
  不要说跟徐怀身边的王举、郭君判以及袁垒、徐四虎等人相比较了,徐怀身边那一个个看上去有些木讷、沉默得像一块石头的军吏、兵卒,大多脸皮黄瘦、其貌不扬,但诸多侍卫里,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比这些士卒强的?
  张辛心知挑选几名侍卫到凌坚等人身边,当个传令兵是没有问题,但他们心高气傲,会甘愿如此?
  倘若他们在凌坚等人身边插手统兵及守城之事,会不会帮倒忙?
  “徐怀初时在桐柏山也仅是整日浑浑噩噩的莽撞少年,郭君判他还满脑子惦念的,也只是哪个大户家的钱财丰盈,手里有数十顽寇,呼啸山林而已,哪里知道统兵作战之事?但此时叫郭君判来主持这巩县防务,他定然能安排得井井有条,何故?拿欧阳公的话说,‘无非手熟尔’。”
  徐怀笑着说道,
  “殿下身边这些人,论刀弓骑术,论见识言谈,已非普通军吏能及了,他们除了没有与敌接战的经验外,也缺乏跟底层将卒厮混在一起的经历。所以殿下希望身边人能用,就更要让他们下去,跟底层将卒厮混到一起。当然,他们要是不能帮上忙,甚至还拖后腿,徐怀收拾他们的时候,还请殿下忍住,千万不要急着给他们求情!”
  “哈哈,这个我能忍住。”
  景王赵湍哈哈笑道,吩咐张辛道,
  “你选十人调给凌坚、韩文德他们听候调用。你要跟他们说清楚,是过去听候调用的,不是充大爷去的,但凡有谁敢恃宠骄纵,或者违背军纪,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们!韩愈曾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不要觉得比徐怀痴长几岁,就耻于开口求问统兵御敌之事,你看我现在不也是事事相询于徐怀?”
  “是。”
  张辛三十岁刚出头,就能在景王府任侍卫指挥使,当然也是名门出身。
  换作往时,他绝对不会将草莽出身的徐怀等人放在眼里,但这短短数日的经历,真是将他以往曾引以为傲的一切都砸了一个稀巴烂。
  景王赵湍现在吩咐找徐怀请教统兵攻守之道,张辛也是心悦诚服的应承下来。
  当然,张辛心里的隔阂能真正消去,还是徐怀建议景王赵湍从身边选侍卫去佐助凌坚等人统领守军。
  赤扈人不宣而战,伐燕军溃灭,主战派垮台,朝中也动荡不休,有一段时间官家也完全不知道哪个大臣值得信任,太子与景王、鲁国公等皇子才得以参与朝政。
  张辛虽然没有资格登堂入室,但跟随景王身边,王禀几次举荐徐怀,汪伯潜、王庸戚等人几次坚决反对,他都站在大殿外听得一清二楚。
  在汪伯潜、王戚庸等大臣眼里,徐怀年纪太轻、难堪大任、不值得朝廷在他身边寄以多大的希望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徐怀的身世令人放心不下。
  蔡铤其时已经下狱,与王禀争吵激烈时,桐柏山匪乱、岚州闹粮等事里的蹊跷,汪伯潜、王戚庸等人都不再有什么顾忌,当着官家的面直接说破。
  张辛这才知道矫诏事在朝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而桐柏山匪乱幕后的诡异,汪伯潜、王戚庸等人也早就觉察。
  然而知悉矫诏、桐柏山匪乱、岚州闹粮等事的细枝末节,张辛当时就在汴梁跟在景王身边,匆匆见过徐怀一面,也不禁揣测徐怀以及桐柏山众人的心思没有那么单纯。
  他甚至觉得徐怀太年轻,除了很多看上去极为光辉耀眼的战绩很可能虚有其表,更可畏的还是徐怀身后的人居心叵测。
  钱尚端动身与卢雄前往蔡州请援时,也暗中吩咐过他要小心徐怀借殿下的名义夺走巩县兵权,却啥事不干就直接将巩县守军拉走。
  他们跟随景王与王禀、朱沆走得近,听王禀、朱沆等人一次次剖析形势,当然也倾向相信大越这一次的劫难没有那么容易熬过去,帝都南迁也极可能是不得不考虑的选择。
  这意味着帝国将长期陷入动乱之中难以平复。
  而动乱之世,在那些心怀异志的野心家心里,最重要的不就是兵权吗?
  徐怀助朱沆率天雄军残部从大同城撤出,虽然朝廷最终给朱沆、徐怀等人都记了功,将第一次北征伐燕兵败的罪责归于岳海楼的通敌上,但朝中也不是没有人弹劾徐怀阴聚私兵,实则居心叵测。
  朔州守军都为桐柏山卒,这是王禀、朱沆他们都无法替徐怀辩驳的事实。
  徐怀进城之前就表示要彻底重整巩县防务,张辛内心其实是反对的。
  不过,景王在王禀执掌御史台期间就极敬重其为人,而在那么多的皇亲国戚里,也就与朱沆等有限几人关系交好。景王相信王禀、朱沆看人的眼光,张辛心里有意见,也不敢流露出来。
  他却没有想到,徐怀不仅在出城前跟凌坚、韩文德、刘师望、余珙、余整等人,反复强调是景王殿下力排众议、不拘一格用他们统兵,这时候还坚持建议景王从身边侍卫里选一些人到凌坚、韩文德等人身边辅佐统兵。
  这不就是助景王直接掌握巩县守军吗?
  而进城时,张辛也注意到凌坚、韩文德、刘师望、余珙、余整等人对殿下心悦诚服的感激之情也确实作不得假。
  ……
  ……
  景王出汴梁时,身边原有侍卫百余众,遇敌被杀死、逃散近三十人,还有二十人在逃亡时或多或少受过伤,都随钱尚端前往蔡州休养。
  最终乃有五十六名侍卫在张辛的率领下,扈随景王抵达巩县。
  景王府侍卫虽然都是从三衙禁军选拔,但也不是普普通通的禁军兵卒都能进入皇子王府及大内宫禁充当宿卫的。
  除了身世清白、武艺过人、相貌身高都要满足一定的标准外,能入值宿卫的,都是尉勇级别以上的士卒;而侍卫里的十将、队将,也都有武职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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