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还是要抓紧训练，游泳比赛有个好成绩，就很容易转正了。”杨荷花语重心长的说道。
　　“师父，我知道了，教练都夸我呢，我先走了。”
　　看着刘海走开，杨荷花心里琢磨：这么多鱼，干脆送点给别人，让小刘早点转正？
　　游泳教练也不管刘海了，因为刘海已经游的不错了，中午吃了饭，刘海正准备到处溜达一下，就被几个大爷拦住了。
　　“小伙子，看看这鱼竿怎么样，正宗紫竹的，还有这尼龙线，进口货。”昨天拿到鱼的大爷拿着一根三米长，小指头粗细的鱼竿。


第24章 挖人？
　　“多谢大爷，挺好的。”刘海看着这钓鱼竿，一上手就知道好，好的钓鱼竿拿在手里都感觉不一样。
　　“小伙子，这鱼笼要怎么放呢？”大爷摆摆手，然后笑眯眯的问道，一点也不感觉唐突。
　　刘海开口说道：“就放在有鱼的地方就可以了，里面放点蚯蚓什么的。”
　　“谢谢。”
　　“多谢了，小伙子耿直。”
　　“还不是看你们都是老家伙。”几个老头立即就道谢，然后去放鱼笼去了。
　　刘海看了看这些老头，一个印象都没有，不过也对，自己生的时候，这些老头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
　　鱼线是进口的尼龙，鱼钩看起来也不错，刘海把鱼竿放在一边，这也是一个给别人样子货，因为航母上有各种鱼竿。
　　“今天下午开始测试，看到那个地方没有，一个来回。”下午教练上来进行测试了。
　　教练也是看有几个游的不错的，等后续进行分别管理。
　　“杨在回，很好，很不错。”第一个青年上岸之后，教练看了看手里的时间，很是满意。
　　第二个，第三个。
　　轮到刘海了，刘海深吸一口气，然后在岸边做好准备，教练吹响了哨子。
　　刘海一下子就跳了进去，刘海这次准备用力了，因为刘海后续要拿到正式工身份，然后成为钳工或者什么工人，才好把一些东西拿出来，自己买的废旧摩托车发动机也可以派上用场了。
　　教练看着刘海的速度，很是满意，刘海是几个学的最快，最好的人之一。
　　“刘海同学，很棒。”教练看着刘海的成绩，嘴巴都笑裂开了，但是嘴上还是这样一句话。
　　“这小子游的很快啊。”
　　“就是，好像比我快。”
　　“动作熟练。”
　　“看教练的嘴脸就知道了。”
　　十几个人游了之后，教练就把人分为两组，第一组就是成绩好的，教练亲自督促，在水里面定个点，然后一个个一个的下水。
　　那些成绩不好的，就在一边继续划水，基本上就被教练放弃了。
　　呼呼呼呼！
　　游泳是一个体力活，肺活量需要的很大的，教练心里美滋滋的，自己带的有两三个成绩很可观了。
　　“刘海同学，有没兴趣来我们体育部门，你这个成绩已经符合运动员的录取成绩了。”教练看到刘海在休息，就走过来问道。
　　刘海思考了一下说道：“教练，我现在关系在工厂。”
　　“这都不是问题，运动员也可以为国争光。”教练又说道。
　　“谢谢教练，我还是喜欢机器一些。”
　　“那好吧。”教练心里琢磨着，直接去工厂？肯定不行，现在各个工厂都有自己的体育队伍。
　　教练越看刘海心里越是心动，动作标准，速度快，聪明，自己指点一番，人家就按照做了，看看那边几个二货，动作变形，说了也不听。
　　下午下课之后，刘海就又去拿鱼笼，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大丰收，这鱼过了一个冬天也急需补充营养。
　　游泳教练并未直接走，先来到了摩托车厂，厂办的办公室主任接待了教练。
　　“刘老师，辛苦了，这几天辛苦了。”办公室主任当然知道这教练是体校请的，是东直门这一片一机部下属企业一起请的。
　　“不辛苦，不辛苦，王主任，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刘教练赶紧的说道。
　　“刘老师，是不是厂子里面的人不听话，这些乡下来的小青年，没有什么规矩，还请刘教练多担待担待。”王主任给刘教练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
　　刘教练听到这话，一边说谢谢，一边解释道：“不是的，贵厂的刘海同志，很有游泳天赋，进步很快，我想把刘海同学招到咱们那边搞体育。”
　　“呃……”王主任有些纳闷了，这个刘海是谁，对了，那个傻乎乎的家伙？
　　“刘老师，您不会开玩笑吧，这个刘海好像脑子有些不怎么灵光？”王主任狐疑的问道。
　　“王主任说笑了，刘海同志只是不喜欢说话，做事情很专注的，学东西很快的。”刘教练摆摆手，自然知道刘海性格孤僻，基本不怎么与其他人说话，但是自己说什么，刘海还是回答的。
　　王主任听到这话，就更加好奇了：“刘海同志的游泳成绩很好？”
　　“嗯，很好，现在就达到了一级运动员水准。”刘教练点点头说道（注：不知道当时有没有运动员分级。）
　　“噗！一级运动员？”王主任虽然不知道一级运动员什么水准，但是能够有一级这个肯定是不低的。
　　“嗯，这是下午测了好几次的成绩，这还是在河里面，水流影响，如果是在游泳池，那么估计更快。”刘教练以为王主任不相信，立即说道，还拿出了记录的成绩。
　　刘教练没注意的是，厂办里面一个人走了出去。
　　“呀，这还是第一？”王主任看别的不会，看着数据表格还是会的。
　　“是的，刘海同志学习东西很快，进步是有目共睹的……”
　　“老王……”这个时候门口一个中年人好像有事情找王主任一样。
　　“厂长，您有事？”王主任自然知道厂长是怎么回事，立即站起来问道。
　　“有客人啊？”
　　“厂长，是这样的，部里面不是让我们这一片……”王主任赶紧解释道。
　　厂长听完之后，就伸手说道：“刘老师，辛苦您了，刘海同志有这样的成绩，是您教导有方啊，老王，赶紧吩咐食堂，准备几个硬菜。”
　　“不，厂长，我还要回去汇报……”
　　“不急，不急。”厂长一开口，刘教练就被几个人一起簇拥着去食堂了。
　　厂长扭头低声对王主任说道：“你去打听一下，这件事情对我们厂子很重要。”
　　“厂长，我马上去办。”王主任自然知道说的是什么，当然是一机部今年举办的体育比赛，一名一级运动员，可以给工厂带来荣誉，自然要慎重一些。
　　办公室主任办理这些是没有丝毫问题的，相当于厂子大管家身份。


第25章 测试
　　刘教练在食堂，还是没有经受得住考验，整个人都出溜在桌子下面去了。
　　厂长也是满脸通红，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问道：“怎么样了？”
　　办公室王主任也是脸红，开口说道：“打听过了，一级运动员很强，相当于咱们工人里面六级工。”
　　工人里面前面几个级别，可以时间慢慢磨，但是后面几个级别，就完全是看天赋了。
　　“这个刘海是杂工，在卫生办那边，卫生办的上下对刘海评价很好，干活卖力，人也老实，就是性格孤僻，据说是孤儿小时候逃荒到平昌，被当地夫妇收养，然后养父母也死了几年了。”王主任继续说道。
　　“唉，苦命的娃。”厂长听到这话，也是叹息一声，但是没多少其他的想法，因为这种太多了。
　　“厂长，要不要再验证一下？”
　　“明天早上你去验证一下，刘教练这边，你想办法让他不要声张，不要被其他厂子的人知道了。”厂长想了想说道。
　　“是，厂长，您放心，这是我们厂子的荣誉。”王主任自然知道。
　　怎么会这样说呢，厂子为什么在乎荣誉，因为上面的管理者，那里知道下面厂子是什么样子的，厂子有荣誉就不一样了，上面有点好事情，在心里盘算一下该给谁，那些不记得名字的怎么可能会被记住？
　　刘海在干什么，发愁，三条鲤鱼，一条一斤多，七八两的两条，还有鲫鱼，差不多有五六斤多。
　　师父杨荷花说什么也不要了，还要叫刘海去家里吃饭，刘海没去。
　　当然刘海也知道鱼笼后面肯定也不行了，几个老大爷也在搞这个……
　　二大爷下班了，顺拐就进了刘海的房间，下一秒就瞪大眼睛。
　　“二大爷，您来的正好，这个拿去吃。”刘海看着二大爷，就把最大的鲤鱼给了二大爷，二大爷给报纸，也算是人情。
　　“小刘这技术不错啊？”二大爷想拒绝，但是感觉到手里沉甸甸的大鲤鱼，就把后面的话吞了进去。
　　“运气，运气。”
　　“那就谢谢了，二大爷一定给您介绍一个好媳妇。”二大爷低声说道。
　　“那就拜托二大爷了。”
　　“客气，客气。”二大爷道谢之后就赶紧走了。
　　二大爷进了二道院子，贾老太正在看着秦怀如洗菜，小眼睛看着二大爷手里的鲤鱼，小眼睛立即就瞪大了：“老刘这是发财了？”
　　“摩托车厂小刘送的。”二大爷声音比较大，其实是在跟一大爷显摆。
　　贾老太听到这话，嗤笑一声：“就那个盲流，说不得几天就被赶回乡下去了。”
　　二大爷才不跟贾老太说什么呢，一个泼妇……
　　“小刘那边还有好几条鲤鱼呢。”二大爷这话也是跟一大爷说的，怎么的，看到没有，人家小刘还有鲤鱼，但是就不给你们……
　　贾老太看着秦怀如洗的白菜帮子，想到了鲤鱼，口水都要出来了，但是贾老太自己肯定不会去要的。
　　就在这个时候贾东虚回来了，贾老太眼珠子一转就把贾东虚拉进了屋里面：“前院的那个盲流，给了刘胖子一条鲤鱼，还说有很多，你也去要一条。”
　　“娘，你这是说啥呢？”贾东虚无语了。
　　“他刘胖子能吃，我们就不能吃了，怎么的，你在这院里面低人一等？”贾老太听到这话，立即大声喝道。
　　贾东虚没好气的说道：“人家一个杂工，我一个正式工。”
　　“就是杂工才应该吃，等他过几天被撵回去了，想吃都吃不着。”
　　“你不去，我就自己去，大不了我给他说好话……”
　　“我去，我去……”贾东虚心里十分烦躁，自己一个正式工不要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