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这人间有什么好,我巴不得回到神界,好好的睡上一万年。”
他语气微顿,再道:
“炎谷的毒火是开天辟地而起的三界真火,连我们天神也无法熄灭,是义和用封印之法,把炎帝压在了伏魔伞化成的镇魔石下,护住了他的元灵,使其保全了性命,没被毒火吞没。”
“那刑天和夸父何在?”席正先出声询问。
“义和与刑天大战一场,终究是让这个邪魔伏了法,但在对付夸魔的时候,有些力不从心,便让他跑到北方太阳之灵最弱的冥海。”
“夸魔善用混沌之灵,而冥海是最适合他的修炼之地,水神共工镇守北方,便已去冥海寻找夸魔下落。”
龙王说到这,似是想起了什么,提醒道:
“义和如今成为新的太阳神,是神界天帝,你可别像从前一般,叫他什么秃子。”
“要知道炎帝坠入炎谷之际,就将日光神镜传给了义和,他借此实力大增,已然能与曾经的炎帝媲美。”
“哦,是吗。”席正先神色波澜不惊:
“那当今的天帝,是否有解救炎帝之法?”
龙王连连点头:
“有的有的,说只需要掌握日光神镜的天帝,不断的吸收太阳之灵,将炎帝御车的十只龙鸟,修炼成十只金乌,就能用金乌的力量,关闭天维之门,熄灭炎谷的毒火,救出炎帝。”
席正先摇头失笑:
你们神界之法,真让贫道搞不懂,号称太阳神的炎帝,会被所谓的毒火所害。”
“金乌乃是火属神兽,却又能熄灭炎谷毒火,着实让贫道无言以对。”“这”
龙王一听,也有些想不通,但还是道:
“反正听天帝转述,说炎帝亲口告诉他,自己有千年劫难,需要用日光神镜所炼的金乌相救。”
“现在火神祝融手持朱雀旗,率领神将天兵,在炎谷中布下烈焰火欲阵,防守炎谷,不让神、人、魔任何一方擅入,以确保炎帝能安然渡过千年之劫。”
“水神共工用神兵玄武印,在冥海布下冰天玄雨阵,对夸魔严防死守。”
“而我拥有神兵苍龙鞭,可布下电闪雷鸣阵,天帝便让我镇守封印在雷泽之下的地魔兽魂魄。”
他自夸自大的道:
“区区被封印的魂魄,只需要我分一丝心神,就能看护好,所以,天帝知道我鼻子灵,凡是我感知过的东西,便能找寻的到。”
“就把寻找小邪魔的任务,交给了我。”
“小邪魔?”席正先面现疑惑之色。
“邪魔刑天虽死,但与人间女子生下了一个孩子,又在临死之际,将一身神力灌注在有战神之源的圣灵石之中,又把圣灵石打入自己的子嗣体内。”
“因此,为防止三界再出现一个战神,就得尽快的找到小邪魔,取回圣灵石。”
龙王颇为不好意思的继续道:
“由于我们神界内乱,首先就是要消灭由神堕魔的家伙,我就无法跟你一同搜寻亮魔兽。”
“无碍,事有轻重缓急,你们神界所爆发的内乱,所能产生的劫难,更加关乎神、人、魔三界的安危。”
席正先的实话实说,一下子让龙王羞红了脸,本来从神界来到人间,就是为了斩妖除魔,给天地带来和平和安稳,不想如今天神反倒成了祸乱天地之源。
于是,他以寻觅小邪魔为由,掩面匆匆离去。
席正先双手背负,望着龙王远去的背影,眼底浮现一抹暗芒:
“好一出千年神魔大戏,就不知我们哪个是鹬,哪个是蚌,哪个又是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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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绝诸天从东方不败开始》请假
第239章 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一年后。
星夜,小黄山。
席正先悠闲的观望漫漫星夜,他忽地一笑: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都成为了众神之首,神界天帝,你该不会想着偷袭,将贫道灭杀在自家洞府上?”
一阵神光闪动,显化出了一个身披神铠,面色深沉的光头男子,赫然是新晋天帝义和。
“按理说,作为众神之首的天帝,心胸应该无不宽广才对,你怎么打算行鬼祟之事?”席正先脸色莞尔道。
“你这道士要是不死,我这天帝岂不是白做了,正是要用你命,来洗刷我身上从未有过的耻辱。”
义和脸色冰冷,一面神镜出现在身前,镜面爆发一道金光。
席正先抬手,指尖荡漾出莫名气机,金光便被定住。
“太阳之灵,何足道哉,贫道尤擅火道,就不要拿日光神镜出来丢人现眼了。”
义和双眸一凝,冷声道:
“好一个黄天,难怪当初能轻易败我,你哪里是什么出其不意,趁我不备,你分明是隐藏了实力,看来你是另有图谋,方会如此。”
席正先轻叹一声:
“唉,行走四方,须得小心小心再小心,毕竟,世道险恶,道高心深者,数不胜数,贫道贯来心善,又乐于助人,是以不得不如此罢了。”
“你心善?”
义和脸上浮现一丝鄙薄:
“若你是什么善人,那世上便无恶人。”
“之前贫道能轻而易举的要了你的性命,可并未下杀手,且对于你的冒犯,也不过是小惩大诫一番,这才有了你的今日。”
席正先笑吟吟的询问:
“所以,贫道还不够善吗?”
“我果然没有看错,像你这种魔性深藏,邪气十足之人,根本就是一个大邪魔。”义和眼神凌厉。
“废话少说,如若还想行挟私报复之举,就快一些,不然怕是许多天神都要发现,神界新任天帝是一个心胸狭窄,手段卑鄙的小人。”
席正先意味深长的道:
“堂堂众神之首,却行阴祟之事,如此之人,也不知口中所说的话,有几成是真,几成是假。”
“亦或是可以怀疑一下,炎帝到底是不是被刑天和夸父所害,其中是不是有一些蹊跷。”
义和瞳孔微缩,面不改色的道:
“荒唐,我不过是瞧你来路不明,特来确定你究竟是不是邪魔伪装成人的魔物。”
“原来如此,敢问天帝,是否确定清楚。”席正先笑问:
“贫道究竟是人,还是魔?”
义和淡道:
“人、神、魔不过是在一念之间,就算你现今是人,将来也未必不会是邪魔。”
“刑天和夸父,便是最好的明证,望你好自为之,莫要成为危害世间的邪魔。”
“你在教贫道做事?”
席正先哂笑,却见小黄山地势大变,义和只感觉自己突然来到另一片混沌之地,就看到声势浩大的地风水火之力倾覆而来。
一面神镜在混沌空间发出耀眼金光,但转瞬就被暴戾无匹的地风水火之力破灭。
只见义和头上的日光神镜沉浮,再划落出金色光幕,才使他能在好似天地破灭,所化成的地风水火之力下保全自身。
但随地风水火愈演愈烈,致使义和周身的金色光幕闪烁不定,时不时就会出现缺漏之处,让他犹如是行驶在惊涛骇浪的一叶扁舟,虽无比警觉,甚是小心翼翼,但身形还是会被波及。
没过多久,便是一副灰头土脸,伤痕累累的模样。厚重的大地之力震的他宛如泥牛入海,炙热的火势和苦寒的水势让他体会到什么冰火两重天,深知什么叫作苦不堪言。
接着锋利至极的风势不仅将一身神铠毁的破破烂烂,更割裂出道道细小伤口,染红了大半身子。
“黄天,你这手段下作的邪魔,你是早料到我会来,便设下阵法,用来暗害于我。”
混沌空间,显化出一位身形虚幻的黄袍年轻道人,他面带笑意,道:
“以天地根基地风水火之力组成阵势,乃贫道近些年所得,亦是护山大阵。”
他语气微顿,再道:
“对了,你分明是自己擅闯进来的,怎说的好像是贫道有意坑害你。”
义和咬牙切齿的道:
“你也有脸说自己善,你这个卑鄙无耻,阴险毒辣的贼道,故意示弱,引诱我来,又在交谈之际,动我心智,再以幻法迷惑我的法象,暗自启动阵法。”
“你若不起坏心,何至于有今日。”席正先淡若清风。
义和一字一顿的道:
“你先是诓骗了所有天神,又利用我志得意满的骄狂之心设局,你真正的教会了我,何谓人心之恶。”
“原来贫道还是你老师,那你是不是应该给贫道一点束脩?”席正先作恍悟状:
“就以当今这个天地,你应该不知什么叫做束脩,你只需要知道这是教导所需要的报酬即可。”
“你究竟是什么人?人间决计不可能有你这种人。”义和一脸阴鸷。
席正先神情悠然:
“贫道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你果真是让我重新定义了人,若是人间都是你这般的人,世上哪里还能有神。”义和冷厉开口。
“明明是你欲草菅人命,贫道反抗,还成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席正先摇头失笑:
“果然,活得越久,越是能见识到各种乱七八糟的事。”
“罢了,贫道只想要回属于自己的报酬,想来你不会有什么意见。”
“再者,只因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贫道要是不做些什么,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心意。”
说完,九彩之光如瀑般倾泄而下,不管是日光神镜,还是义和,都被淹没在其中。